第6章：有缘还是无缘
第6章：有缘还是无缘 “希明，你们看这药敢吃吗？”赵铁梅把眼锁定两个同乡同学。 “不能吃，谁知是什么来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家富意见明确。 “希明，性命悠关你想清楚没有？” 赵铁梅十分愿意了解龚希明的判断，别看有些人平时精明强干，事关安危就拿不定主意。 “吃。”龚希明决定十分干脆。 “希明，慎重考虑，天上不掉馅饼，万一‘无缘伤身’那是一辈子的事，卫生室一盒跌打丸没吃完，先吃完它再作决定不迟。” 何家富说得很有道理，一般人都会采纳这种理智稳妥的建议。说不定吃完跌打丸病好了呢，你说是不是？毕竟这灵丹不确定因素太多，你说是不？ “家富，你说的当然有道理，我贱命一条，强者掐死我就象掐死一只蚂蚁，你想他要对付我用得着这样费心劳神设这骗局吗？再说铁梅给我吃的有什么可怕的！” 龚希明心里想，缘份这东西说不定有，几十年前自己家的奇遇是真实的存在，今天就不可能了吗？如果无缘这盒药就没有必要到达自己身边。铁梅不是在意自己，她把药无声无息往自己衣箱一丢，那还用讨论吗？ 我贱命一条，她就是拿砒霜让我吃也照吃不误！ 龚希明吃了半碗粥，取出一丸灵丹当着两人的面吃了下去，何家富觉得龚希明分析也有道理就不再坚持。铁梅见他这样信任自己才感到责任重大。 这时宿舍下面传来人声，到市里逛荡的一党陆续回来了。他们进了宿舍要看看龚希明伤残成什么样子，或者看对抗钱源是什么下场。 四五个同学拥了进来，沙田帮头目孙虎和他堂妹孙玉兰也在其中。孙虎看到赵铁梅还和龚希明呆在一起就心生妒意,马隔壁的鲜花怎么插牛粪上： “铁梅你怎么还在这伺候他呀？你哥今天烦得很，喝了不少酒他知道你这样要生气的！” 孙虎老爸是村书记，从小就对铁梅有意思，甘愿追随赵伟红当小弟，他家也很支持这政治联姻。只可惜铁梅对他不感冒，越靠拢赵伟红越瞧不起他。一句话：没骨头！ 赵铁梅眼珠一斜瞪着孙虎，鄙夷地嗔怪： “你没见他受伤了吗？都是沙田出来的亏你们还能喝酒！他生气，我还生气呢！” 孙虎受惯了铁梅的白眼，脸皮已经练得很老，一双小眼不停在她胸前巡逻： “铁梅，我们为了你cao了多少心，你哥吃了多少憋挨了多少骂？我就是第一个被那蟹夜叉扔上半空的，骨头那个痛呀，为了你没得说！你哥也是堂堂老大，让人戮着鼻子骂赵家，都为了谁？你以为这孙不溜能救你？没我们做后盾他早死翘翘啦！” 赵铁梅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蟹夜叉要抓我，沙田帮谁哼了一声？龚希明被打，倒地吐血谁敢说个不字？没有欧阳你们早跪地求饶了！ “够了，你们英雄得很，救回自己马子再吹吧！” 孙玉兰站在龚希明床位前问长问短，何家富在沙田时就单恋孙玉兰，逮住孙虎只注意铁梅机会大献殷勤，以龚希明伤势权威身份介绍病情，趁机也标榜自己。孙玉兰很赏识龚希明的勇气和奋不顾身，让他很无语。 “希明，你是条汉子，虽然救人不成功，也轰轰烈烈是个失败英雄！”孙玉兰瞄了失落的何家富一眼：“家富够义气也不错，做人就该这样！” 何家富立即眉开眼笑，眼光大胆往孙玉兰胸前扫荡，吁了口气，辛苦忙活半天总算物有所值！要是能抚爱一下美发、摸摸小手…… 孙玉兰美目闪烁光芒莞尔一笑，好象忽然想到，问道： “嗯，家富，那个欧阳岚不是和你同班吗？这同学奇奇怪怪的好象深不可测，你跟他熟吗？”何家富听到靓女问他受宠若惊，心儿乱跳。 这时从街上回来一帮男生，铁梅感到女生在此不便，就拉了玉兰一把： “好啦别查户口了，走吧！”说着拉了玉兰的手往外走。 “哎，靓妹，怎么走了？再聊聊嘛！” “喂，忙着回去干嘛，这里可都是帅哥咧！” 他们仗着人多又在自己地盘上，就一起嘻嘻哈哈起哄。 孙玉兰和赵铁梅从小就是闺密，家庭背景也近似，孙家赵家长辈也乐意姑换嫂，这并非出于经济原因，而是考虑政治联盟。偏偏这两个妮子不肯乖乖就范。 孙玉兰觉得赵伟红纨绔子弟气味太重，感情朝三暮四，不是自己希望那种人。赵铁梅觉得孙虎趋炎附势没骨头，离顶天立地大丈夫形象相去甚远。难圆英雄梦就转而自己保护弱小，以此对抗家族势力，发泄自己的不满。 “梅姐，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呀，今天你老公（龚）能舍命维护你，也不枉你如此对他了。患难出真情，不会是假戏真唱了吧？” “你才唱戏呢，”铁梅嗔道，“看你在床前问长问短、粘粘糊糊他才是你老公。” “嗯，你别说，如果有个这样在意你、舍命维护你的老公那是前世修来之福啊，你嫌啥？莫不是吃醋了吧？” 孙玉兰绝对是杀伤力很大的美女，精巧的五官、大眼睛神采奕奕，个子比铁梅稍瘦显得小巧玲珑，胸部发育完全，曲线相当完美，更具女人味。她城腑较深，豪放有主见，是女孩子们的智多星，铁梅对她很看重。 “吃你个头，觉得这样好明天跟他私奔了吧！” “哦，我听他们议论，好象准备私奔的是你呃？你老公已经不错，别以为稳坐钓鱼船，说不定也有人捷足先登哩！到时悔之晚矣！” “去你的，促夹鬼，就知道气我，说，刚才查户口什么意思？看到肥rou了是吧？” 你妹呀，真一语中的啊，女孩子自然容易体察女孩子的那点心思，平心而论，以欧阳那种异类不引起高傲心思的女孩注意很难。但是以孙玉兰的城腑怎么会轻松让人抓住辫子？她轻松笑笑反唇相讥道： “哦，他是你的肥rou了？嗯，怪不得他敢一个人挑战钱家帮，你的魅力真不小，都是敢于赴汤蹈火的人呀，梅姐，你可以挑肥拣瘦了！” “死妮子，不得挖苦我为死呀？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在这之前谁知道谁呀，再说，如果他真是我的朋友，也不用让人绑去陪酒，让你幸灾乐祸的了！” “咦，说你一句看你急的，不打不相识，现在打了不就相识了吗？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呀，他少不了要保护你，这就叫因祸得福！说不定我们姐妹还能沾你的光呢！” 孙玉兰真话假说，你不能说她讲话没道理啊，这一来欧阳和铁梅的关系就清楚了，这欧阳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人在这现实世界要相遇，实在太难了！ “说什么一回生两回熟，我向他鞠躬致谢都要不接受，说什么去年让人鞠一躬，出门撞上大马蜂。上月叫人鞠一躬，回家钱包就变空。好象我谢他就要他掏钱一样。” “嗯，这家伙倒挺有趣，这世上别说沽名钓誉者，就是普通百姓也没有拒绝别人感激的吧？不会是他客套一下，希望你以身相许呀？”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怎么心里老想汉子的事，还读什么书，干脆嫁人算了！” “我有吗？人家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是你想做嫂子了吧，美死你！”两个美女说说笑笑就到了自己宿舍门前，这里人多嘴杂就闭口恢复矜持本色。 再说那龚希明大胆服下那“有缘”跌打灵丹，何家富照顾他睡下，留下来陪伴这个同乡，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忽然龚希明肚子雷鸣内急、绞痛，何家富慌里慌张抚他上侧所，心想坏了坏了，肯定是吃那灵丹吃坏了，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不是？ 龚希明蹲在侧所里，只听得啪——叭一声，黑液飞溅，腥臊难闻。何家富唠叨道： “我说天上不掉馅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不相信，这回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