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大树底下不长草
第40章：大树底下不长草 大清早欧阳接到木棉花裤业公关小姐电话，木棉花在工业路建设木棉大厦，前店后厂，问鹏程公司是否承包工程。约在七彩虹共进午餐。 八十年代前，城乡都是自己做衣服穿，城乡缝纫店比比皆是，买布裁衣缝纫，麻烦且费用不低，剪裁还得专业师傅，式样质量比店售成品有差距。八十年代始榆林有人专业制衣批发，部份农民工转而推销成衣，到各地县城、列车上推销牛仔裤。 几年下来制衣业蓬勃发展，以简单牛仔裤为主，一般缝纫机一天缝两三条裤子，现在缝纫机装上小电机，工序分开一天缝三十多条，缝纫店缝一条裤收费三元，制衣厂一条裤工资三毛钱，用劳动布制成低档牛仔裤，售价才十元，产品迅速占领了市场。 木棉花裤业是最早制衣企业之一，已经完成资本血腥臊积累，计划着向集约化生产过渡。木棉花老板杜秀娥的姐夫是香港批发商，为她搭起了外贸出口桥梁，低档产品分散农户加工，中档订单得建设自己工厂公司，所以兴建木棉花大厦。 眼镜已经出差新疆，到七彩虹赴约的只有欧阳和吴成。木棉花裤业公关小姐唐萃娟是中大商学院毕业生，和老板表亲，也是公司股东，今天她身穿白真丝蕾丝边挑花连衣裙，耳环项链闪闪发光，一付港姐派头。 “啊！唐小姐光临，七彩虹都要蓬壁生辉，”欧阳嘴角上弯笑呵呵地，“你可是把满堂人的眼睛都亮瞎了啊！” 嗯嗯，这唐小姐实在正点，肤如凝脂，目若流星，瓜子面樱桃小嘴，那鼻子生成哈到好处，名牌服饰把她身体曲线勾勒得更加诱人，和冰山公主相比珠光宝气多了几分成熟、世故圆滑。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 “哦，欧阳老板就不曾亮瞎哟，你是讥笑我虚荣和夫浅吧？” “不敢，不敢，仙女下凡，俗子凡夫大开眼界而已，你看多少男人走不动路了耶！” “是吗？别人我无所谓，要是欧阳老板走不动路了，我才高兴呃！” 乖乖，不愧商学院公关人材嗯，落落大方，应对自如，从没遇到过呀！唉唉，你要是倒在我怀里，我可真的走不动路啊！ “嘿，我欧阳天生迟钝，打一棒不痛、喝农药不死，和唐小姐魅力无关，我要是走不动了，唐小姐，你的生意就黄喽！” 喂喂，这小子年纪轻轻象个中学生，应对如此淡定，幽默，比商场老手毫不逊色，看他一表人材，风度翩翩，他什么来路呀？成立不久的公司就出人头地，好象有通天手段哟！ “啊哟，有些道理，欧阳老板，在你走不动之前我们就先谈谈生意？” 唐萃娟从手下那里拿过皮包，找出大楼资料，设计图纸交给欧阳，欧阳看过转交吴成，大楼特点就是担空大，中间无柱钢材、混凝土用量大。在钢材紧缺时候真没人愿意包工包料。 “唐小姐，我们承包工程没难度，问题是价格，你也知道现在钢材紧缺，价格飞涨，如果你们公司不在乎价格我们可以满足设计要求……” “欧阳老板，那请你报告一下价位，在我们能承受范围内可以商量。” “唐小姐，我们总工因事外出，具体预算要等他回家再敲定，你们是否可以等一星期？” “菜上来了，欧阳老板，吴经理，我们边吃边谈，来，我敬两位一杯！” “哦，实在不敢当呀，唐小姐，算起来你该是我学姐，在商场你是我前辈，应当我敬你才对呃！来，为唐小姐更年轻美丽干杯！” “多谢学弟了，啊哟，我都成前辈啦，更年轻重新做你学妹吗？” “那不好吗？如此一来我就不用仰视你，你也不用怕失态，大家好合作呀！” 说说笑笑吃过午餐，鹏程公司和木棉花达成承包工程意向，欧阳和吴成回到仙人指，小弟进来报告说，花泥蛇家昨夜进贼，样子十分恼火，没见到他报案，倒是他两个徒弟出去把好多乞丐打了耳光。 “吴兄，该你出面约花泥蛇，把问题摊到桌面上，看看他开价多少？晚上约他在七彩虹吃一顿，看他有多少底气！” “好吧我这就去见他，看他怎么说。” 欧阳放心不下的是眼镜新疆之行，通讯不便消息不通，只能干焦急。不过，不正是因为这讯息不通才造成可承之机吗？自己不就是靠这交通闭塞先人一步发现商机吗？相信第一批货运到不出一两个月，就有人蜂拥而上。 现在就必须考虑派出驻厂人员，车站的货运代表，这种情况能维持的时间可能不长，即使完成目前几单交易效益都相当可观了。 正天南地北想着，不一会吴成回来了。 “吴兄，看你脸色阴沉，此行不利吗？花泥蛇怎么说？” “那老jian巨滑，只说见到欧阳再讲，不过他倒没有否认插手验收的事情。” “噢，没有趾高气扬，这就说明他底气不是很足，我看泥鳅翻不起大浪来了。” “大哥，那牟启荣和覃业明那边怎么交待呢？” “我们和花泥蛇的谈判别让他们知道，本来应当是先搞定花泥蛇再找他们，不过，双管齐下更好，等花泥蛇反应过来，木已成舟，再耍花招也迟了！” “大哥，今晚约了花泥蛇，我们也没分身术呀？” “花泥蛇拿不出照片，一两个小时我们肯定搞定他，让老大通知他们九点半后到仙人指，销毁原始录音磁带和底片。让覃业明在明天就宣布验收。” 傍晚，七彩虹雅座里花泥蛇和两个徒弟跚跚来迟，脸色镇定自若中压制不住流露一丝阴郁。目光阴凄凄的，象一个被抛弃怨妇。欧阳起身迎着，笑道： “前辈忙啊？在那里发财呀？” “那有你忙啊！欧阳，财都让你发完了，我们就只剩下发霉啦！” 哼哼，你小子现在得瑟了，丢老牟的，当初一念之差放过你，现在养虎成患呀，一点面子也不讲。老子看你耍什么花招！ “花前辈言重了吧？欧阳什么地方防碍前辈了吗？来，请坐，先喝茶！” “大树底下不长草，市政有你这棵树，还有我们的饭卖吗！” “花前辈就为这点不开心呀？多大的事嘛，那容易，我这棵树移栽别处，不再涉足市政工程可以了吧？” 啧啧，花泥蛇呀花泥蛇，拉屎不出赖地硬，老子不靠你市政工程吃饭，还有什么可说？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是兄弟们都烂尾，就你风光了，我们向上面申诉，上面说同样条件也有人干得很好呀？我们直不起腰板呃！” 阿哟哟，脸皮比砖还厚，老子饿着你就不该吃饭，这也算理由吗？欧阳笑容可掬： “所以前辈要阻止鹏程公司验收吗？” “说不上阻止，提个意见吧！” “那要怎么样才不提这样意见呢？” “这也简单，我们也是朋友嘛，把缺口的钢材给我们解决了一同进退，大家都好啊！” 我丢，还是想着钢材，出市场价呀，可以考虑转让，要不好好求人帮助，说不定给你一个优惠，不是仗势欺人就是歪门邪道，我欧阳是软柿子吗？ “哦，不就是钢材吗，喝酒，吃饭，喝好吃好了再说！” 酒过几巡，也喝得差不多了，旧话又重新提起来： “我说欧阳，这钢材什么时候给解决呀？时间是越拖越不利，你不会不知道吧？” “好呀，你的‘意见’原本呢？不收回‘意见’原本，拿东西说不过去吧？” “欧阳，我看不用了吧，我一言九鼎说话算数，说不提意见就不提，信不过老哥么？” “前辈，现在是市场经济，没有‘意见’原本就按市场价转让，也算照顾前辈啦！” “这样绝情？就不怕我继续提意见？” “前辈省省吧，管着覃业明的人多哩，想想吧，你能提意见，我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