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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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除了不列颠皇室和少数钱多的烧都烧不干净的资产家以外,其他国家的从皇帝到骑士等贵族阶层出行跟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不会因“驻跸”或者“临幸”某地就在某个地方建一座大庄园。亚历山大二世和亚利在埃姆斯温泉镇的住所就是在几天前刚刚租下的一小幢温泉山庄,负责他们安全保证的禁卫骑兵第一旅的官兵们则在镇上的旅馆内居住,轮流到山庄附近担任警戒。 埃姆斯温泉城在1870年的夏天必然会热热闹闹的,除了经过通报的帝俄皇帝皇储之外,普鲁士国王威廉、王储腓特烈和他的首相俾斯麦也来到了这个人口不足2万人的小镇度假。 俾斯麦已经穿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军装——白色的将军制服外加普鲁士的独角头盔,他的头发和胡子稍稍地冒出了一点白灰色,但并不明显。 事情已经到了不能再糟的地步,普鲁士和法兰西之间必定有一场大战。 三年前,当皇帝带着一家人去巴黎看世博会的时候,帝俄和普鲁士签署了秘密瓜分东欧霸权的协议,是该履行这份协议的时候了。 “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么?”亚利已经成长为了一个25岁的青年,与潮流相对的是,他从来把自己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与参加会议的4位年老的绅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拿破仑三世这么做,肯定有问题,但是否一定要进行战争。” “皇储殿下,请相信我们没有任何的与任何邻国交战的打算。但请允许我的冒昧,我有一个问题想问皇帝陛下:如果我以普鲁士的首相反对您继续担任帝俄的皇储,您的感觉如何?”俾斯麦反驳道,“德意志国家和法兰西的关系就是这样。” 亚利讪讪地笑着。 “现在,法国已经和奥地利和匈牙利结盟,而在匈牙利共和国的内部,保王派正在寻找一个国王。”威廉一世意有所指,“加利西亚的斯拉夫人还需要贵国拯救。” “所以呢?”亚利望向在旁边呆坐旁听一脸无奈的王储腓特烈,平素与他保持通信的王储则转过头去,回避了亚利目光。 “我们希望贵国履行我们两年前签署的条约。”俾斯麦说道,他反对的俄普秘密协定成了他的在这场谈话本钱。 “我当然会,不过我们签订的条约似乎并未针对蠢蠢欲动的奥地利帝国。”亚利在普法战争中半亲德,但从来不介意给德意志带来一点什么麻烦,“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而且我的记忆力并不是很好,我希望能够签署正式书面文件,很多细节化的东西才能完全有依据地弄清楚。” 俾斯麦对此显得相当不悦,看来在牌桌上拥有好牌的牌手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在外交上,大家更希望遵从习惯和口头保证而不是书面协议解决问题,这就显得亚利的在外交场合的规格并不足,大国政治区分的太细反而容易限制所谓的“外交”本身,亚利所说的书面文件,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普鲁士能够支持帝俄的扩张,这种不相信一旦发生,一纸书面条约也未必能够约束背信弃义的那一方。 这样的僵局被两个君主所打破,叔侄两人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两个领着“首相”权限的律师的辩论。诚然,相当多外交细节不能由辩论来解决,靠得是在国际问题的优势地位。最后,俾斯麦还是遵照两位皇帝的意志,第二天白天差人送来了由普鲁士首相代表普鲁斯和北德意志邦联署名的照会书,亚历山大二世在亚利的建议下署名。 —————————————————————— 亚利将近两年趴在圣彼得堡阿尼奇科夫宫和他维堡温泉庄园内没有动窝,这次出来他决定近距离地欣赏不列颠在近东问题上的爪牙法兰西帝国是如何崩溃的。 在很多场合,亚利表现的都是一个亲德的形象。在很少却关键的场合,他却为德意志制造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皇帝已经回到了华沙,准备与奥地利帝国-加利西亚地区的战争,一旦奥地利向普鲁士复仇,帝俄会履行承诺对奥地利宣战。 早在亚利从远东归来之后,就一直在策划帝俄能从普法对立中获得什么。克里米亚战争使得帝俄肯定不会与法国联盟以得罪盟友的方式干预德意志统一,在普鲁士/德意志的一方能够获得加利西亚也不错。
以这样的目标为方针,亚利在奥地利渗透了很多波罗的海德意志人去宣扬大德意志统一论,放任波兰人去匈牙利宣传君主制,就算没有俄普秘密协定,亚利也可以履行他公开宣称的保证匈牙利独立的构想干涉奥地利。 现阶段巴尔干局势对帝俄来说相当有利,一旦能够借助普法战争解决中欧,巴尔干问题的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 ———————————————————— 俾斯麦和帝俄皇室离开埃姆斯泉城之后,西班牙王位危机继续酝酿,拿破仑三世在此问题的举措让德意志邦联国家不满,仍滞留在那里的普王威廉急招法国驻柏林大使贝内戴蒂伯爵(意大利裔科西嘉人),在那里讨论拿破仑三世的要求。 拿破仑三世因为X丸疼痛,在这样的关键的时间段内没有在巴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大臣们处理。 很多事情由于拿破仑三世的正式授权而悬而未决,会谈一直没有进展。贝内戴蒂伯爵需要时间去获得法皇在这个问题的意见,与威廉一世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因为之前法皇的要求不能被接受,普王在俾斯麦的建议下拒绝接受新的和谈安排,一切事务可以通过普王的副官转达至普鲁士外交部。 法国大使与威廉一世的谈话辑要被送到普鲁士外交部备案,俾斯麦非常仔细地进行了编辑,在当晚与一个法国记者共进晚餐的时候交给了那位记者。 这份会议辑要产生了不同的效果,德意志国家一致谴责这样的结果,认为是法国羞辱了德意志国家的继承权;而在法国,因为“副官”的词义的翻译错误(德语是副官,而法语则是低级军官)导致了法国感觉自己的大使被普鲁士羞辱。 普法之间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仅仅是最后通牒已经无法抑制法国国内因卢森堡危机和这封电报受普鲁士羞辱的不满了。 于是,1870年7月19日,法兰西帝国政府正式向普鲁士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