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武侯亲自命令人把武次友给五花大绑起来。 武次友也没有反抗,他知道没有当场死亡,是武侯替他争取来的,既然不死,那就一切都还有机会。 他反而不着急了,他相信爷爷会办好一切。 “太子殿下,我虽然当时手法生硬了一些,但是我走的时候他可没死,讲道理,你不能直接就认定他是我杀的,凡事还是要讲证据。”武次友对陈光说,事情有了转机,他的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只要不是太子亲眼看到自己杀人,那自己就可以狡辩,至于其他的目击证人?呵呵…… 陈光却不理他,道:“我既然这么肯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好,倘若我不去,恐怕大家都觉得我是做贼心虚,我这就跟你走一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武次友信誓旦旦地说。 陈光一听,我擦勒,这话说的,搞得好像还是我错了一样,这怎么搞,我主角光环都特么快熄灭了啊喂。 “别瞎比比,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父皇自然会裁决,你说的没用。走。”陈光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也不知道武次友这家伙又还会说出什么玩意儿来。 带着人出来,却只有吴用在外面等着,陈光从吴用那儿得知,胖爷已经先溜了。 陈光倒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胖爷跟这武次友是认识的,他们两人一照面,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肯定是胖爷告密的了。 自家的孙子被抓走了,武侯的这寿宴也就玩不下去了,好在陈光给了武侯面子,现在拜寿吃饭等等流程都做完了,就此散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不过总的来说,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送走了宾客,武侯重新回到家中,就往院子里那凉亭里一坐,大手一拍那石头桌面,气愤地说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对于他来说,今天生的事情,就是在活生生用大巴掌抽他的脸,打得啪啪啪响。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凑了过来,端上一壶茶,微微皱眉,道:“老爷,怎么了?” 他的名字叫做蓝绝,蓝是个很少见的姓氏。历史上最出名的蓝姓人可能是蓝玉,他出名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被杀了,而且连累着很多人都被杀了。 蓝绝是武侯的贴身智囊,也是整个武侯府的大总管。 这么大的宴会,他忙活的事情多到飞起,自然没有空去关注里面生的事情,因此也就不知道武侯为什么会生气。对于他来说今天的各个流程都圆满完成,武侯应该要高兴才对。 武侯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子简直欺人太甚。” “居然当着我的面,在我的寿礼上,想要杀我的孙儿。” “还挖坑给我跳。” 后面还有半句话他没说——我特么还真的跳进去了。 他生气的原因应该是最后面这半句。 经过他这毫无逻辑的描述之后,聪明的蓝绝自行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给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他明白了武侯为什么要生气,以及武侯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我待会儿就去联系这次来的这些宾客,邀请他们联名上书,保小侯爷。” “我今天晚间带些礼物去拜访刑部尚书。” “我即刻派人前往死者家中,调查事情的真相。” 所谓调查真相,不过杀人灭口而已,这都是多少年来玩剩下的套路了,不需要说太多,一句话,大家都懂。 武侯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了,他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轻声说:“去办吧。” 蓝绝微微点头道:“是。”随后他朝远处的两个丫鬟招手:“过来过来,把老爷扶到房间里面去休息。” 走出武侯府,外面冷风一吹,蓝绝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摇了摇头,轻声说:“这是要变天啊,也不知道以后会变得越来越暖和,还是越来越冷。” 马车一路回到了东宫。马车里,陈光和武次友并排而坐。 武次友没有说话,甚至于闭着眼睛靠着打盹。 陈光只不过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宝剑,那剑锋似乎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现在的太没有人拦着,直接一剑过去,武次友就没命了。 但是他不会刺出这一剑。 他要让陈昂来下命令。 马车到了东宫门口停下来,门帘掀开,陈光把武次友推了下去。 武次友现自己居然到了东宫,顿时大声嚷嚷起来。 “怎么带我来这里?不应该是刑部大牢吗?” 陈光冷笑道:“刑部大牢?你倒是想去,不过我却不想让你去,不要问为什么,本太子高兴。” 武次友梗着脖子道:“你这是不合规矩!” “规矩?你跟我讲规矩?律法上还写杀人偿命呢,那你怎么还不去死?”陈光反唇相讥。 所谓法律,不过是特权阶级为了维护自己利益而为普通人戴上的一个金箍而已,特权从来都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而作为特权阶级里的二把手,陈光自然比武次友这样的家伙更加有资格脱离法律之外。 武次友哼了一声,陈光对吴用说道:“去找个小黑屋关着,你亲自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吴用应承了下来,便把武次友带走了。武次友感觉似乎有些不妙,心中有些慌,更是后悔来到这里了。但是已经太迟了,已经到了东宫,那就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了。 看着武次友不情不愿地被吴用扭送进小黑屋,陈光不屑地说道:“跟我斗?你跟你爷爷一起来都不够。” 他不再去关心武次友,对于他来说,武次友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与此同时,阿福的家中。 一个独眼的黑衣男子,手里拿着刀,一脚踢开了阿福家的大门。 在他的后面,跟着二十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院子里正在办丧事,哀乐不断,院子里到处挂着招魂幡,纸钱在秋风中飞舞。 独眼的黑衣男子,带着人冲进来,喊了一句:“一个不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