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跟踪和发现
柳红衣如此干脆地结束之前的话题，让叶白悄悄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太考验定力，他能抗下一次两次，未必能抗下更多次。 若柳红衣再主动、再彪悍一些，估计叶白就得出丑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叶白目光看向12楼，正打算攀爬上去，忽然听到1楼的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叶白与柳红衣对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身形齐动，瞬间遁入小巷的阴影中，顺便将个人终端调成静音，同时放缓呼吸，悄然注视着楼道入口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个40多岁、身材中等、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楼道口，他伸手在门旁的指纹锁上按了一下，“咔”的一声轻响，大门打开，中年男子走出公寓楼。 借着楼道口附近的灯光，藏身暗处的两人看清楚中年男子的长相，都觉得这张脸十分眼熟，因为这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周某某。 周某某只是普通人，并未发现阴影中的叶白和柳红衣，他紧了紧外套，认准一个方向提步走去。 周某某的行为举止看上去跟常人无异，虽说夜晚出门有些反常，但没准是真有急事，不得不出门。 不过，叶白和柳红衣却发现了端倪，两人都是黑铁1级，目力非凡，敏锐察觉到周某某眼底深处那一抹呆滞，而这却是迷失者的特征之一。 他们没有急着动手，一来，光靠这一点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周某某是迷失者；二来，如果他真是迷失者，今夜外出势必抱有某种目的，跟着他或许会有额外收获。 周某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白和柳红衣走出阴影，他们没有交谈讨论，却十分默契地跟了上去，同时注意隐藏身形，以免被目标或旁人看到。 街道两旁有路灯亮着，灯光照耀下亮如白昼；街边小巷就没有这种待遇了，隔老远才会设有一盏墙灯，灯光还不算明亮，以至于大半段巷道都是黑幽幽的。 这也为叶白和柳红衣提供了藏身之所，若堂而皇之地走在街道上，即使周某某只是普通人，也很容易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就这样，周某某孤身一人走在明亮而空寂的街道上，叶白、柳红衣则是在阴暗的小巷中快速穿行，期间锁定周某某的脚步声，偶尔还朝街道瞥上一眼，以免跟丢了目标。 两人走过的路程是周某某的好几倍，好在他们速度够快，一直紧跟在周某某身后。 一小时后，周某某远离居住区，来到一片略显破败的城区。 这里是天机市的旧城区之一，里面都是30多年前建造的老建筑，本来可以继续使用20年以上，可惜这些建筑经历了不少战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不得不提早退休。 事实上，这片旧城区已经没住人了，里面正进行着施工，很多房屋被推平，剩下的也快了。 因为新年将至，原本住在这里的施工队伍都放假回家了，旧城区内根本没什么人，现在又是夜晚时分，正常人都不会过来，而周某某却反常地来到这里，恰恰坐实了他迷失者的身份。 “迷失者，为什么会来这里？” 同样的疑问，浮现在叶白和柳红衣的心头。 他们没有多想，只要继续跟着周某某，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旧城区内黑灯瞎火的，只有零星几点灯光，建材和废料堆放在四处，为叶白和柳红衣提供了充足的隐蔽点。 周某某继续前行，两人继续跟踪，约莫过了10分钟，周某某终于停了下来，他走到一幢还未拆除的三层小楼前，敲了敲门，便有人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叶白和柳红衣没有轻举妄动，说不定小楼周围就布置着监视设备，贸然行动很可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小楼正前方大约50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堆木材，两人就躲在木材堆的后方。 把探测卡拿在手上，叶白闭着眼睛，注入原力的同时用精神力接触牌面。 牌面上的符文被逐一激活，很快全部亮起，这一瞬间，精神力犹如波纹一般扩散开来，在叶白的控制下朝着小楼蔓延过去。 精神力速度极快，只一眨眼便将小楼笼罩在内，小楼内部的景象无一例外，全部反馈在叶白脑海里。 “咦？怎么没人？” 叶白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精神力把小楼三层扫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难道是在地下？” 叶白很快想到这一点，他再次激活探测卡。 探测卡的探测效果并不是连续不断，而是将激活卡牌那一刻精神力覆盖范围内的景象反馈给叶白，所以如果他想再次探测，就必须重新激活。 牌面上的符文又一次亮起，精神力波纹迅速蔓延向小楼。这次，叶白重点扫描一楼地面，试图找到地下室入口什么的。 精神力对固体的穿透性有限，穿透墙壁之类的没什么问题，但换做厚实的土地就不行了，因此直接让精神力朝地下渗透是行不通的，寻找入口很有必要。 叶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入口，只能对小楼地面进行地毯式的扫描，因为精神力渗透土地的效率不高，持续时间又只有短短一瞬，他每次只能扫描七八个平方的区域。 叶白连续激活了5次探测卡，完成扫描的区域还不到总面积的一半，没发现任何端倪不说，他的精神力却快要见底了。 平常使用探测卡对精神力消耗不大，叶白这次不仅是远距离扫描，为了寻找潜在入口更是渗透到地下半米左右的深度，这才加大了消耗。 精神力一下子消耗太多，让叶白感觉眉心一跳一跳的，每次跳动都伴随着酸疼。 “没事儿吧？” 柳红衣关切地看着叶白，叶白微微摇头，这点酸疼他还是能忍受的。 “等等，距离太远会加剧精神力消耗，我为什么不靠近一些？”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叶白忽然有种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笨啊，刚才不靠近是担心有监视设备，我用探测卡扫描一遍不就得了？” 事实确实如此，就算真的有监视器什么的，叶白多扫描几遍也能找出死角了，而且，这种露天的常规扫描消耗的精神力还少。 在这件事上，叶白的确有些失策，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是头一次把探测卡用于实战。 总算现在发觉也不晚，叶白再次激活探测卡，这次却不是寻找入口啥的，而是把小楼正前方所有事物的表面扫描了一遍。 很快，扫描结果便反馈到叶白脑海，眉心精神力流星鱼滴溜溜地一转，大量影像信息被叶白筛选完毕。 “咦？还真有监视器？1个……2个……3个……” 细细数了数，叶白发现了足足7个监视器，而且这还只是正前方这一个方位，小楼的其他方位肯定有更多。 “再来一遍，省得漏掉了。” 念及此处，叶白又激活探测卡。精神力在空气中传播十分省力，哪怕叶白的精神力快要见底，这种程度的扫描也能来上十七八次，完全不成问题。 不多时，针对监视器的第二次探测也结束了，叶白可以确定，小楼正前方就只有7个监视器。 “前往小楼的路上有5个，死角很小，但未必没有机会；正门上面有2个，几乎没有死角，不考虑从正门进入……” “窗户那边倒没有监视器，不过整扇窗户用的是特种玻璃，非常坚固，耐切割，强行打破会发出巨响……” “我上阵子新学了一招，或许可以一试……总之，先摸清路上5个监视器的规律，想办法靠近小楼再说。” 心里做出决定，叶白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柳红衣，柳红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有叶白在身边，她才懒得费脑筋呢。 接下来，叶白每隔10秒激活一次探测卡，前后总共激活了10次，终于摸准了路上5个监视器的变化规律。 “死角倒是有，但通过时机只有半秒钟，除非红衣的行动跟我重叠，不然她只能等下次机会。” 叶白把这点跟柳红衣一说，结果柳红衣以一种看笨蛋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轻声揶揄道： “你背着我不就行了……笨蛋！” 叶白嘴角抽搐，他是没想到这个法子吗？当然不是，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好吧，他跟柳红衣的肢体接触已经够多了，比如袭胸、袭胸、袭胸之类的，相比而言，背她一下算个毛啊！ 想到这里，叶白当即不再迟疑，半蹲下来好让柳红衣趴上他的背。 “喂，你别这么用力啊，都喘不过气了！” 叶白压低嗓音说道，以他的身体素质当然不至于真的喘不过气，只是柳红衣双臂抱得太紧，以至于胸前的大白兔紧贴在叶白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直呼受不了。 闻言，柳红衣坏坏一笑，这当然不是她的失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撩拨一下叶白。 “我太用力了吗？好吧，那我放松一点……” 柳红衣一本正经地对叶白耳语了一句，也确实放松了双臂，但她却挺了挺上半身，弹性十足的大白兔顿时在叶白后背用力蹭了一下。 叶白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一个踉跄，好悬没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