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升仙赛(一)
月师妹拽着柳思瑶的手臂,嘟着嘴说道,“诶,我可是特意来找你诉苦的,你是不知道初霄师兄有多严格。”每次月师妹来找她都会故意说初霄的事情,当然一大部分都是假的。 “诶,那我可要好好听听月meimei的苦水了,呵呵。”柳思瑶笑的阳光明媚,二女嘻嘻闹闹的走了,看上去关系好像好的不得了。 濯青此时正盘着腿坐在地上啃着果子,樱祭走了过来,低着眼看着濯青,一动不动。 濯青眼一翻,“怎么了又?” “啧,不是师父打击你,你升仙赛赢不了的。”樱祭说的很认真,将身子蹲了下来,保持和濯青一般高,长发垂地,“你连一点法力都没有,打不过人家的。” 濯青郁闷的将手中的果子放下,用自己的大眼睛瞪着樱祭,不满的说道,“那你倒是快些教我啊,师父大人。” 樱祭习惯性的用手指头怼了她脑门一下,摇着头说道,“修炼哪有那么简单,都是要一步一步的,没有任何捷径。” 濯青又重新啃着果子,破罐子破摔道,“那我就上去被她打一顿得了,丢的也不是我自己的脸。” 樱祭闻言,眉一挑,“哼,挨打的反正又不是我。”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抱着他的酒瓶子走了。 濯青今天吃着这果子也觉得不好吃,樱祭走后,她又像黑猫望去。 没等她开口,黑猫已经先说道,“你师父说的是事实。” 濯青的头一下子就垂了下来,但是很快她又重新高昂头颅,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次输了,下次就赢回来。” 濯青抱着这样的决心,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距离升仙赛还有一个月,可是这仙灵山的弟子好多都已经按耐不住雀雀跃试的心情了,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在整个仙灵山内迷漫着。 南竹今日又等在不倒崖下,她每隔一个月都回来这里等濯青,问问她最近的近况。其余的时间也是和濯青一样,拼了命的修炼着。眼看着升仙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愈加的替濯青紧张起来。 濯青看着不倒崖边那道秀丽的身影,一下子扑了过去,调笑的说道,“一月不见,小娘子又俊俏了。” 南竹笑着推开了她,“说正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濯青不反抗的被她推开,听她这么问,无奈的嘟起嘴,“准备的话,倒是早都准备好了。” 南竹好奇地问道,“准备什么了?” 濯青附在她的耳朵上,又四处瞧了瞧,小声说道,“我,做好了挨打的心里准备。” “啊~~~”南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双妙目不相信的看着濯青,可对方难得的很正经。 “你也知道的,我连法力还没练出来呐。”濯青郁闷的嘀咕道,心想修仙确实不容易。 南竹听到她的话后,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并没有说什么,心想,“也许是修炼的方式不同吧。” 她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可没像濯青这么不容易,一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凝聚法力了,而且山上弟子大半都是如此,像濯青这种好几个月都凝聚不出法力的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好了,不说了,我先练好身体,挨打的时候也许就没那么疼了。”濯青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第四个月升仙赛如期而至,天还未亮已经有无数弟子提前去了中心广场那里。 濯青一如往常起来先去后院练习体术,现在她可以在规定时间内练习两遍。 “好了,今天不用继续修炼了。”黑猫叫醒了濯青说道。 濯青跟在它后面回到屋内,看见师父之后就傻了眼。 师父今天穿的很整洁,衣服的前襟严严实实的合在一起,差点连脖子都给包在了里面。刚刚好垂地的衣摆,不像往常拖拖拉拉。 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梳了起来,这样的师父看起来有一种禁欲感。 樱祭不自在的转了转脖子,“啊,烦死了。” 之后看见濯青就将怒火转移,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就扔了过去,“还不快点吃,真是的,事事都要师父cao心。”
濯青无缘无故的被吼,也只好忍气吞声,拿着被扔过来的果子啃了起来。 吃完果子之后,樱祭就一把提起濯青向外飞去,黑猫也凑热闹的跟在了二人身边,毕竟这也是一件难得的热闹事。 一路上看见不少弟子,都是兴冲冲的向中心广场哪里飞去,当然也有一些淡定的或者紧张,黑脸的。 还未到中心广场,濯青便看见前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人站满了整个广场。 樱祭刚到,便听见空中响起一声,“樱祭上尊到。” 众弟子齐刷刷向上望去,只见樱祭左手带着濯青,右脚边跟着一直黑猫,踏风而来,因为衣服穿的板正的缘故,更让他多了一丝威严。 落到中心广场前方,樱祭直接坐在上方左首的第二个位置上,濯青被他放到了一边,此刻有些紧张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人。 “弟子拜见樱祭上尊。”樱祭坐下后,众弟子齐齐参拜,声音震天。 濯青紧张的抿了抿嘴,好大的气势,这比父皇上朝的时候还要气派啊。 众弟子参拜完之后,上面先樱祭一步到了的各位长老,上师也接连起身,向樱祭问好。 樱祭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个点头算是回应。 濯青见到此情此景更加近一步的感受到了自己师父的厉害之处。 最后一个来问好的是叶师叔,对于他樱祭则给了一个笑脸,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嘛。 叶师叔又和蔼的看了濯青一眼,说道,“这升仙赛你第一次参加,尽力就行。” 濯青自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乖巧的答道,“师侄谨遵师叔教诲。” 濯青顺着叶师叔回去的方向望去,这才看见原来千颜师兄就站在叶师叔的身侧。 “文若上师到。”又是两人自天边而来,濯青抬眼望去,只见一男子犹如画骨出尘一般飞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