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小说 - 红颜弑天下在线阅读 - 第十九章 欺人太甚

第十九章 欺人太甚

    如果是这样,那以后便会直接威胁到周博应的地位,影响到他们的财路。所以周员礼要让儿子周博应尽早除去余二,以免后患。

    “你就是余二?”周博应目瞪于他,声音却不是很大,但带有轻藐。

    此时,余二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为何周家父子突然对自己连续发难,而看周博应脸上的jian像和那不屑语气,似将自己视为敌人一般。余二没能想明白,为何会是今天这种局面,他的心有些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余二心中忐忑着,他在想自己的伤还未好,休息还不满三天,如果再被折腾一番的话,那真得小命不保。可他又想不出逃脱之计,那入药堂前签字画押的契约又未满,就算现在提出退出恐怕也不会轻易得逞,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了。

    可是余二并不知晓,如果此时提出离开药堂,那周家父子一定不会为难及阻拦于他,他二人巴不得余二早点滚出去呢,只是余二心中并不知道。

    “是,我便是余二。请问周小公子有何吩咐?”

    “本公子无任何吩咐,只是来瞧一瞧是什么样的人能在重责五十鞭还不死,原来是你这黄头小子,也不怎么样吗?看来执事是打的太轻,太轻呐!”

    “少爷,我下手很重,不轻……”

    “啪!”

    一阵脆响,周博应脸色突然变的深沉了起来,他望着刚才说话的那家丁,甩了甩手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论得到你在这里放肆?”

    说完遍又是一把掌扇了过去,嘴里还阵阵有词的说道:“我说你打的太轻就是太轻,一个人怎么被重责五十鞭后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周博应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目的就是让这饭堂内每一个人都听到,实用意是显摆自己的权利和地位。

    “那五十重责我已吃下,是鞭鞭见血,这堂内所有人亲眼所见,为何说打的太轻?莫非小公子还想再打一遍不成?”余笑尘突然向前行了两步,与周博应怒目对视着,那流露出的眼神让周博应有些不寒而栗。

    周博应心中隐约感到些凉意,那是有些害怕的感觉。这种眼神他从未见过,像野兽的凶光、又像锋利的刀剑,直直的发着寒光逼迫着自己向后退却。

    周博应脸上一片尴尬之色,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堂堂的小公子,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下人逼的没有了颜面,这让他脸上挂不住。

    周博应定了定神色,心中暗语着自己不要害怕,并坚挺着心态和紧张的神色向余二大声嚇道:“你不想活了吗?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你手中拿着筷子想干什么?是想刺杀我吗?快来人呐!余二想要刺杀于我,快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早在一旁准备好的下人就将余二四肢擒住按倒在地。

    “啊!”

    只听余二一声惨叫,背上的伤口又溢出了血来,滴滴落下。

    余二吃痛之下匐跪在地,气浊生沉的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话刚说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就将那几名擒拿自己的家丁给震开来。

    “周小公子,你这是何意?”余二突发两步上前,怒声质问道:“我乃一个小小家丁,一个下人!平日里循规蹈矩、勤劳踏实,实不知我所犯下何罪,更不明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重责于我所谓为何?难道就是因为我乱了那药仓之事吗?如果是那样,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我敢问是否?若不然,为何?”

    周博应看见余二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将那四名家丁震散开来,心中又是一惊,第一反映就是向后退了两步,并做出了余二可能是‘狗急跳墙’的想法。

    周博应忽眼左右,还好身边的家丁没有退却,这给他壮了不少胆量,并急急向余二凶声而斥道:“你乱那药仓为一,不听管束为二,恐吓于我为三,卑贱不分为四,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你欺负了长孙姑娘,以这五点,我便不能绕你。”

    “你简直是血口......”

    “来人呐!速将余二擒拿。”

    没待余二说完,周博应便发话将余二再次拿下。擒拿余二的几名家丁有了第一次经验和教训后,这次便使足了吃奶的劲又将余二按压在地。

    周博应见余二被制住,便提起脚来向他后背溢血的伤口就是一计重踩,嘴里还吓唬着说:“你居然敢对我行刺,看我怎么收拾你。”

    “冤枉,冤枉......”

    “冤枉?你还敢喊冤?”周博应冷笑一声,望着身边的众家丁们接着道:“你们说,我有冤枉他吗?”

    “没有”堂内齐声而出。

    此时的余笑尘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这也让他看清楚了每个人的嘴脸。那些平时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好兄弟们,如今一个个的都站在了周博应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他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这让他又一次的心寒。

    “我无话可说!”余笑尘绝望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千年真理是何等傲视。

    现在的他很绝望,但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示弱的说道:“我任你们处置,任何酷刑都可受,只要留我四肢健全和一条小命便可。”

    “好,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呐……”

    三个月后......

    “余二,这一箩筐药材申时之前送到北城外马家庄交与马老爷,并将马家准备置换的饴糖送去长孙府,务必戌时送到,送往之后即刻返回药堂,切莫担误。如若晚了,药堂门庭关闭,到时你进不来,只有露宿街头了。”

    “什么?”余二张大了嘴巴惊讶道:“现在,就算我马不停蹄的往城外马家庄,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再从马家庄赶往长孙府,至少也要一个半时辰,然后我再回赶,最起码也要到亥时后了,而且我是徒步还没马,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

    “余二,我知你为难。是,这样的要求是过份,但是咱们当下人的就要听得使唤,上面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好违抗。你不记得你两个月前的皮rou之苦了?”一旁的范迁也是苦笑的望着余二。

    自从三个月前,余二那一计皮rou之苦之后,他就被分派到了后院角落里的一个弃屋内入住,并且所有苦活,累活,跑腿的活儿都落在了他的肩上,可他却是乐在其中。对于他来说,这种跑腿的活也挺适合他,他从小在深山中成长,那脚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强壮许多,这种差事可以让他暂时远离药堂,远离周博应那群人给他带来的麻烦。

    余二常常被差派出去送药,经常来往于扬州各个地方,可那一日三餐着实为难了点,因时间不定,所以他经常会饿肚子,有时回去太晚堂门已关闭,又无人敢给他开门,他便常在堂门街边露宿。

    他时常踏入长孙府去派差,而在长孙府时,又不免被长孙文静这位小姐戏耍刁难。但再怎么样,被美女刁难,总比被那群恶男刁难要好的太多。很多时候,余二就故意失丑博得长孙文静一乐,让她心情好一些。她开心了,对余二的刁难也就从轻了。时日久了,余二故意失丑之事长孙文静也是知晓,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罢了。

    两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长孙文静一向霸道,府中无一人敢于她戏耍,所以余二是唯一一个能经得起她折腾的人,这也是非常难得的。这时间久了,两人间的心思和脾气也就相互了解了。而上次长孙文静乱那药仓之事,余二给顶了罪名,被重责之事,长孙文静也是知晓,她念余二是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自己,所以心中也是有些愧疚,所以长孙文静有时对余二也不会捉弄和刁难了,她对余二有时还会多上几分热情和笑容。在没人的时候,两人会相互打闹,有人时则恢复主仆关系。

    “唉!每天便是让我在外奔波,我是即吃不饱饭,又歇不了乏啊!”余二虽说着这种让人同情的话,但心中却是乐呵呵的一百个愿意。

    “好了余二,废话不多说了,早去早回。”说完,范迁便将那药箩抽扶至余二肩上。

    余二背上药箩就往城外马家庄赶,因时间有限,所以这一路也不敢担隔。来到马家,匆忙换得一些饴糖后就往长孙府赶,行至长孙府上正时戌时,那府上正在安排晚值,那管家福伯早早的就在此等候了。

    “对不起福伯,我尚年幼,这脚力着实跟不上趟,我这一路也是一步没敢怠慢,可谁曾想还是晚了,请福伯谅解。”

    余二将饴糖交给福伯后,便转身要走,却被福伯叫住道:“余二,等等,小姐让我转告于你,明日辰时赶到府上,有事要让你去办。”

    “我知道了,福伯。”

    出了长孙府,卸下了沉重的饴糖顿感身轻如燕。此时已是亥时,大街上门可罗雀,只有几名城防兵在街道上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