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钟煞
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此处有无数的工匠在各自劳作,有的被绳索吊在很高的岩壁上凿刻着什么?有些在打磨地面、有的正在往石洞中灌入通红的火浆、还有的工匠正在利用重实的木架从断崖下吊什么东西上来,看那粗大的铁链、绳索和木架摇晃的情景就可看出,被吊着的一定是个什么活物,而且体形相当庞大。它在挣扎试图逃脱,若不然也不会将这么粗大的铁链和木架震的摇晃不定。 余笑尘坚难的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感觉整个身子都麻木的不行了,手臂酸痛难忍,眼睛干涩的不得了。他揉搓着眼皮晃了晃脖子直立了起来,面朝断崖远观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长孙文静问。 “没什么,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是否梦到乌龙?”长孙文静泛起一丝奇怪的笑容问余笑尘。 余笑尘闻听长孙文静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问她,“你怎么知道?” 长孙文静活动了一下身子后回答他道:“因为,你刚才醒来时口中有惊叫道,还有,我也梦见了。” “哦?你梦见了什么?” “一句两句也说不完,待以后有时间再向你慢慢道来。”长孙文静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感觉有点神秘,接着她站起身来说道:“当下,我们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余笑尘望着长孙文静投射过来那怪异的眼神心中也是不由的抖了一下,两人做了同一个梦,而且都是如此真实,发生地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事当如何解?余笑尘并不知道,而看长孙文静的样子自然也不会去在意的。 无耐,两人只能摇摇头去琢磨当下石室中的那鼎铜钟,想着用何办法才能不动声响的将那千斤铜钟给移开。但之后两人又研究了半天也没能有个结果,最终只有硬着头皮去行那笨重的办法,冒着生命危险试上一试,也总比待在这里饿死、喝死、冻死要强的多。 两人的办法很笨重,也很简单,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办法可能会付会两人的生命,因为两人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才不得已而为知。 第一,移开铜钟不能有一点声响,这样一来两人也不能硬挪; 第二,顶上全是岩石,根本就没有固定绳索的地方,想去吊那铜钟也是不可; 第三,此处连一点泥士和水都找不着,想要将泥巴糊到铜钟上去再将它推倒更是不弹,所以也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可行了,那就是双掌齐力将铜钟给顶起,再抬移到一边事先垫好的衣服衫上将它轻轻的放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铜钟自然不会发出声响,若是两人协同时有任何一方出现一丝纰漏,那将有可能会涉及到两人的生命,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两个分别站在铜钟的两侧,彼此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接着直立着身子开始运功,两人将体内的内力和真气全都集中在手臂之上,然后双掌轻轻的抵住铜钟,然后合力向上推。 说来这种办法也是有效,两人合力之后往上一顶,那铜钟便被顶了起来,渐渐的离开地面的距离越来越高,可是正当两人要将铜钟往一边移动时,突然,余笑尘发现那铜钟内好像立着一尊石像,那石像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还被罩在铜钟之内,这想要将铜钟移到一边的两人忽然意思到了问题的可严重性。因为两人已推扶的位置是那铜钟的中部,这铜钟本就有一人多高,现在两人的手臂全都举过了头顶,已无任何上升的空间,如果要想往旁边移,那一定会触碰到里面的石像,这样一来事必会发出两人难已承受的震响声。 两人呆住了,千金重的铜钟压的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也不是,放也不是,真是急的两人额头直冒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余笑尘的心里是无比的慌乱,急的他直在心中叫嚷着。 “快些想办法,我快支撑不住了。”长孙文静突然喊叫道。 她这一喊叫不打紧,可那气力顺口而出,使得她的身形有一丝不稳,突然间两个相对力的着重点有些偏移,那巨大的铜钟有一丝丝揺晃,但就是这一点摇晃的产生却酿成了一场惨祸。 那铜钟在长孙文静一声重喝下开始有一丝摇晃,紧接着余笑尘就想去将这铜钟给稳住。他将铜钟摇晃倾斜的一边用指力扳了一下,想着让这铜钟平衡,但他这一扳,那边长孙文静又感觉不对,也随之再用力想去稳那铜钟,几级周折后,铜钟是越晃越厉害,两人几乎是无力再将它撑稳,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它慢慢的往下落,可手臂却再也提不起力气来,急得两人内心抓狂了起来。 突然,那铜钟往下一沉,两人本能反映的就去加力挤推那铜钟,想试着再一次将那铜钟举起,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那铜钟自身就已有千斤重,加上它下坠时所产生的惯性,足是之前的一倍,这不是四肢手臂就可挤推的动的。 眼看着那铜钟就要从自己的双手中滑落,余笑尘也是急了,说时迟那时快,长孙文静的手力已支撑不住,那铜钟下坠之力让她根本吃不消,一只手一下子就从铜钟上滑落,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地面落去,吓的长孙文静本能的就往洞口的方向扑身而去。 她这一下可要了余笑尘的命了,那边长孙文静一松手,余笑尘这一边使再大的力量也是扯蛋,根本没用。余笑尘这一边的手也滑落了下来,他一看那铜钟失了重,直直的向下落去,而又看长孙文静的人影一闪闪到了一侧,正被铜钟挡住,他再想叫也是来不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余笑尘突然一个极速弯腰,一下子就窜进了那铜钟的下面,接着立稳身子运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手掌向外,一下就扒住了那落地铜钟的底部两侧,紧接着就是一声爆吼! 余笑尘只觉整个身体一重,脚下的石板传出断裂的“咔嚓”声,那声波又传入铜钟内,加上自己发出的爆吼声,余笑尘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天震动,接着一股气血翻涌,整个胸腔、腹部、头部一阵晕炫和疼痛,只一瞬间,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但是他还依然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没有让那铜钟沉落于地面之上。
余笑尘也不知道撑了多久,他只觉得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了,整个身子都麻木了,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什么也听不见,那眼角、耳孔、嘴巴和鼻孔都有股微热的血液流淌了出来,一直顺着脸颊而下。 刚才的那一声震响传入铜钟内事必会造成巨大的杀伤力,何况余笑尘此刻还是在铜钟的内部,钟内的声音是非常大,大的一个人根本无法承受,这铜钟似有种魔力一般,能将弱小的声音顷刻之间放大数百倍,但是在外面,能听到刚才的声音却是有限。 长孙文静只觉得一股音浪向自己袭来,扑在地上的她都没有反映过来,就被那音浪给推出去十几尺之外,接着就是一口热血喷出。 于此同时,那铜钟被余笑尘死撑着,之间的空隙离地面也不过一尺距离,可是任余笑尘力气再大,也难已撑住这千斤重物,渐渐的,渐渐的,很快余笑尘就被那铜钟给淹没了,整个身体都被铜钟给包围在了里面,但是铜钟却并未发出响动声,因为余笑尘的手被那铜钟给压住了,这自然使得铜钟于石板之间形成了一层rou垫。 “你在哪里?余二,你在哪里......”反映过来的长孙文静闷着细声的在这石室中寻叫着,因为当她回过头来已看不见余笑尘的身影了。 她急了,寻了一圈也没能寻得余笑尘的终影,这时他恍然大悟,突然意示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一想到这里,“轰”的一声,整个头脑全都炸开了,那身上的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挪不动步了。她意示到余笑尘被困在了那个铜钟里,因为这间石室一眼便能望到头,如果哪里还能藏人的话,非眼前的这鼎铜钟了。 长孙文静极速打量了一下那铜钟,顺着铜钟往下望去,突然身体一惊,眼泪涮的一下就流了出来,那种万般悲痛的心情一下就涌上了心头。她发了疯一般的快速跑到了铜钟的面前,想着将那铜钟挪开,但突然又立停在了那里,因为,因为她根本不敢去碰那铜钟。 “你这浑蛋,你活着吗?活着吗?”长孙文静提起胸腔喊叫道,脑中一片杂乱的也顾不得许多了,就这样的叫喊了几声。 可她这边叫喊了几声之后,突然就意思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这种情况下自己怎能再去叫喊,这不是嫌余笑尘死的还不够吗?她很悲恼,怨恨着自己犯下的那不可愿谅的罪行,但是她真的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了,那气力憋的她直哭了起来。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咬着牙齿甩着头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发泄,双拳紧握,痛苦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恨不得将这眼前的铜钟给吃了,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只听四周的岩壁中传来一阵墙面的脱落声,还在石室地面上的震动声,那声音哗啦啦的一直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