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论道
“卓小友今日救得无忌，为他解了这十年寒毒之苦，算老道欠小友一个人情。”在张三丰精纯内力的输送下，张无忌缓缓醒来，张三丰对着卓傲抱拳道。 “无忌多谢卓大哥救命之恩。”张无忌也乖巧的向卓傲拱手道。 大哥吗？ 卓傲闻言心中倒是不由一笑，算起来，加上秘境之中的时间，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只是内家拳有养生之效，再加上葵花宝典也有改善容貌的功效，使得如今卓傲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公子，张公子怎么看起来比刚才更虚弱了？”小昭疑惑的看向卓傲，之前被张三丰灌输内力之后，面色红润，但被卓傲一番治疗之后，却反而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寒毒已经与他体内气脉相连，部分彼此，哪怕有至刚至阳之力，但毕竟是外力灌输，将那些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寒气逼出，也相当于将他体内的精气逼出一部分，自然会虚弱，不过修养几天，应该就能恢复如常人一般，甚至可以开始修炼武功。” 当然，如果卓傲愿意如电影中的火攻头陀那样以功力帮助张无忌强行打通经脉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无忌闻言，目光不由一亮，他身负血海深仇，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够修炼成绝世武功，为父母报仇，可惜，十年来受寒毒之苦，别说内功，就算外功都无法修炼，如今骤然听到能够修炼武功，不由大喜过望。 “可惜了，无忌根骨绝佳，只是如今已经成年，经脉已经定型，虽然可以修炼，但却难以有太大的成就。”张三丰摇头叹道，若是能早几年遇到卓傲，也许张无忌还有成为绝顶强者的资质，只可惜，如今却太晚了，纵使根骨不凡，未来成就也有限。 张无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 “也不尽然，世间武学何止千万，我倒是有一门拳法，虽非绝世武学，但却有改善根骨之效。”卓傲摇头笑道。 “无忌，愣着干什么？还不拜师？”张无忌一脸懵懂，张三丰却是大喜过望，以卓傲如今的年级，却已经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实力，武功定然神奇，若无忌能够拜他为师，就算武功不行，出去闯荡江湖，也无人敢伤他。 张无忌倒是聪慧，闻言连忙下拜，却被卓傲伸手扶住。 “慢来。”卓傲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三丰，摇头道：“老道士倒是油滑，事先声明，我并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我的武功，旁人练不来的，这套武学，也非传于张无忌，而是授予武当，还请张真人品评！” “这如何使得？”张三丰被看破心思，也不尴尬，连连摆手道，活了上百年，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卓傲愿意将一门武学授予武当，这可跟授予张无忌是两个概念。 “真人先别忙着拒绝，在下所求，并非武当武学。”卓傲看向张三丰道：“我所求者，乃是道家炼神之道！” “炼神？”张三丰闻言，却是好奇的看向卓傲，不明所以。 “道家讲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张真人乃一代宗师，又是道家高人，想必在此道之上有所涉猎，想必懂些炼神之说，在下想请真人传授此道。”卓傲肃容道。 他后天已经基本圆满，只差精神一脉，如今段神诀已经练到圆满，但精神却只是勘勘达到90，他想尽快让自身后天大圆满，至于突破先天，这个世界虽然无法，但以后未必就没有能够让自己突破先天的机会，虽然心中着急，但实在不行，他还可以从召唤商城里面兑换处一些灵丹妙药，助自己突破桎梏，达到先天，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卓傲不想通过药物来强行突破瓶颈，那会造成根基不稳的现象。 “若只是如此的话，只凭小友为无忌解了寒毒之苦，老道可以将道家养神之法悉数传授。”张三丰点点头，养神之法虽然珍贵，但能够触摸到这个层次的，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哪怕各派掌门，除了少林的几个神僧，也没人能触摸到此道，这是只有少数人才有资格享受的东西，反倒不必像门派功法那样敝帚自珍。 “无妨，我这套功法，对筑基有奇效，于门派而言，颇有益处，但卓傲一届散人，也懒得教徒弟，在我手上，却是明珠蒙尘了，就当与武当接个善缘吧。” “如此，老道也不好矫情，就代武当，先行谢过小友了。”张三丰点点头，不再推辞。 接下来，卓傲开始讲解形意拳，倒非他闲着没事，倒贴武功，就像他说的那样，要与武当结个善缘，他要驱除鞑虏，凭他一人，自然不行，正邪两道，都要用到，武当耐正道魁首，张三丰在民间也有极大地声望，日后自己若能执掌明教，举起义旗，若能得到武当的声源，再加上自己此前积累的名声，所获得的助力，远非一套形意拳可比。 同为内家拳三大代表权法，形意拳和太极拳有许多相通之处，如今卓傲与张三丰交流武学，倒是让张三丰多了几分启发。 “卓小友这套拳法看似简单，却暗合自然之道，若能修到大成，却不下于世间任何一门顶尖功法，更重要的是，此功法对年龄无甚限制，确是再适合无忌不过。”张三丰微笑着点评道，形意拳、太极拳本就是内家拳巅峰拳法，暗合大道，如今完整的形意拳提前出世，倒是让张三丰起了共鸣。 形意拳虽是内家拳大成的拳法，但张三丰本身也是一代宗师级人物，太极拳也已成型，自不会被一套形意拳牵动心境。 “献丑了，无忌兄弟根骨不错，悟性绝佳，只是筋骨定型，形意拳，正可帮他弥补这方面的不足，若说功法本身，还算不上顶尖。”卓傲微笑道。 这个世界，内家拳虽然已经开始有了雏形，但主流还是内功，这点跟异界体系有些类似，若以内功而论，形意拳的确算不得顶尖功法，但胜在可以改善人体经脉骨骼，像张无忌这种情况用来筑基是最好的。 “大恩不言谢，卓小友的好意，老道记在心里，不过这门武学太过贵重，无忌练练也就罢了，但交给整个武当就不用再提了。”张三丰摆了摆手说道。 老道士心思倒是活络，卓傲微微一笑：“这就是贵派自己的事情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至于形意拳贵派准备如何处置，那就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了。” “这话先不提，老道士今天高兴，索性就在此与小友坐而论道，如何？”张三丰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卓傲道。 “正合我意。”卓傲满意的点点头，经此一事，以张三丰的宗师气度，也不好跟自己藏私，不过老道士能活一百多岁，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谁说人越老就越昏的，有句话叫人老成精懂不？ “无忌，还有这位小姑娘，这几天就留在这里旁听吧，这种机遇，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遇得上，遇上了就是你们的造化！”眼见张无忌准备退去，小昭也要告退，张三丰连忙拉住乖徒孙儿说道。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哪怕只是一勺片瓦，也足够普通武人精研一生，当年张翠山夫妇死在真武大殿之外，张三丰对于张无忌，总有些亏欠感，如今眼见张无忌寒毒已去，恨不得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哪能放他离开。 “小昭只是婢女，身份低微，不敢……”小昭闻言连忙摆手道。 “就算是婢女，也只是我一人的婢女，其他人，就算朝廷的皇帝，在我眼中，也没你尊贵，一起听。”卓傲回头，扫了一眼口不应心的小昭，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 “嗯，这话老道爱听，对了，小兄弟，老道看你面相虽然年轻，不过真实年纪怕是已经不小了吧？”张三丰点头，随即疑惑的看向卓傲，小昭闻言也好奇的看向卓傲，一直以来，卓傲给她的感觉，除了霸道和冷酷之外，总有些神秘，但不可否认，在这乱世，强者总是容易受到青睐，一个能够让武林神话张三丰平辈相待的人，加上此前卓傲对她的种种，不可避免的有些幻想，只是此刻听到张三丰说这话，不免竖起耳朵，如果年龄相差太大，或者跟张三丰一样是个老家伙的话，那什么幻想都要破灭了。 “已过而立。”卓傲点点头，异界加起来，也有三年了，僵尸先生世界的三年，笑傲世界三年，现在的年龄，确实不像面相那样年轻，只是他修炼的形意拳是养生之术，葵花宝典也有驻颜之效，看起来比之刚到异界时，反而更加年轻。 小昭闻言，不禁微微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卓傲是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 “哦。”张三丰似笑非笑的看了小昭一眼，不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将话题转到正轨：“小友既然前来问养神之术，但不知小友对道家养神之术有多少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