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远兮2
当初郑莞为加强经络的韧性,采用过极限训练之法。如今颜从唯授以道经,称其为筑基之秘,细想之,也不无可能。 修仙本就是寻道之途,悟道、证道、得道,巩固道心,强化灵魂。修士寻万千道,悟得已道,获一丝真谛,如大海捞针,难!但若给你这万千道经,从中取选获一丝已道,此过程不知易上多少。 以万千道经来冲击修士灵魂,成则悟真机、入道生道心;败者破灵魂,身死并魂灭,此乃朝云宗伪灵根筑基之秘。 郑莞看着手中的玉简,万千道经,取还是不取? 取,她将了解到大量的道,可是如此得道,非已道,证道恐更难,且不知有何伤害。 不取,今后将不知花多少时间来悟道,更不论能悟几许道。 几经思虑,郑莞下了一个决心,她得博一博,先固道心、学布禁,再看道经。先前他入道,并悟道,并未有太多时间去细细品味,道心还未成型,道心成型,那道经对自身灵魂的冲动伤害将会降低不少。 灵魂位于壶宇之内,道经的冲击将会直接抵达壶宇,如此一来,倒还有一个好处,先前她只觉得壶宇是存在的,而从道经的冲击,她便可以知道壶宇的位置,若今后有机会结婴,倒也增了一份基础。 只是,据颜从唯所言,以此法得道,对修士今后的修炼不利,郑莞细细琢磨了一番,其主要的原因是道经对灵魂的大力度冲击将会损伤灵魂,若是使能将股冲击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就如合理的极限训练一般,结果是正面的。 如何控制道经的冲击力度,意识一入玉简,万千道经便会一股脑的冲击,要降低此速,郑莞唯有能禁断万物的断空禁。当然。在短时间内,她无法领会断空禁的要旨,便控制道经的速度也不需要完美的断空禁,只要能略略减缓道经的冲击力度,留下的便的大片的生机。 学会断空禁是取道经的首要条件。 想到断空禁,她便想起的温师兄,想起他的储物袋,也不知何年何月、又或者是能否出这叩源所,来还他储物袋? 实力,她需要提升实力!自来得朝云宗。她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提升自己的修为。 再想白云。天灵根的他。朝云宗定当不会辜负了他的天赋,只望他不要太担心她。 布禁得先学会布禁角,温师兄的玉简中虽然有些提及,但却非十分的详细。还需要她进行推敲。郑莞先前在无道阁博览群书,此刻倒显出了用处,几番推测下来,倒找到一些思路。 洞xue之内无时辰,也不知过了多久,听闻洞外唤音,郑莞才从思索中醒来。 “郑道友,麻烦你走一趟极本洞”,颜从唯如是道。 出得洞外。颜从唯身侧站有一位炼气期十层的修士,背对着郑莞,看不清容貌。 “明日便是每月一次的试练,这是推委洞各修士修为的名单,按规矩。两洞之间的信息传送由炼气期弟子来完成。此次便由你与王秀之前去送信。今后,你若是想参加试练,只要当日去试练台,只要你想挑战之人同意战斗,便是一场试练。” 颜从唯说话间,那王秀之便起身远去,郑莞赶紧跟上。踏上甬道,脚步之声依旧层叠不断。 王秀之之容倒也清秀,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见惯了朝云宗内俊郎之士,倒也未觉得奇特。出了甬道,便是有“叩源所”在三字的巨石所在的石室,随后王秀之入了旁边的甬道,也就是颜从唯所说的东甬,通向极本洞。 依旧是长长的通道,盘旋不止的脚步之声,出口处,便是极本洞,与推委洞倒是无有不同之处。 郑莞细数一番,倒也有一百零八处洞xue。 入了极本洞,首先便得一人出了居住的小洞xue,那人深看了郑莞一看,笑道:“看来是新人?” 郑莞恭敬地道出了名字。 随即那人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极本洞的负责人贾楠,又客气地对他们说着道谢的话,犹如颜从唯当初所说一般。 王秀之回话间,又同贾楠攀谈了几句,郑莞趁机看书写“极本洞”三字的石壁之上,上面同样有众多的名字,她由下而上看,照理来说,下方乃是新来之人,这一看,便吃惊不小,下方所写几个名字,正有确有云霜之名,其字与她所识的云霜相同。此外,更有几个她熟悉的名字,便是当初一同当了朝云宗,被认定为伪灵根而未被收入朝云宗之人。
心下大明,修仙界有一种特有的灯,叫灵灯,遇存灵根之人便会亮,但灵根的等级至今只能依靠画骨来判定。朝云宗每年都会派遣弟子下山寻找有灵根的人,测试完其灵根之后,不合格的伪灵根便送至叩源所来进行研究。 她若不是当初做了外事弟子,恐怕早就已经在此了。 王秀之与贾楠交谈几句之后,便拉起郑莞起身离去,郑莞本能地想抽回,却发现王秀之摊开她的手掌,正书写着什么,细细感觉,正是“不能筑基”四字。 她惊讶地抬眼,碰上王秀之回望他,眼中充满着严肃的神色,手掌之上传来“三月测验有险”,随即他便放开了她的手。 他能言语却不言语,当是怕被人听去,更是坚定了郑莞“被人监视”的想法,她惊疑间,问道:“这每月一次的试练有何特殊之处?” “无有特殊,只是两洞进行挑战,推委洞、极本洞各出一份记载双方修为的名单,试练当日,想参赛者便去试练台挑战他人,若你想挑战之人接受挑战,那便在试练台上完成挑战,胜者记一战,筑基者若百胜可出叩源所。” 郑莞眉头一挑,“百胜?” “每人每月只能有一次挑战,即使月月胜者,亦要近九年,可谁能月月胜出?且你想挑战之人亦非想挑战你之人,不能成就一场试练,何谈胜出?”王秀之叹道。 百胜可出叩源所,这明显只是朝云宗的一个幌子。如此苛刻的条件,如何能够达成?她提了步速,走到王秀之身旁,压低声音,“难道就没有人出去过?” 细细的声音在甬道内化开,细细碎碎,重重叠叠。 王秀之回过头来,摇了摇头,“仅只闻偶得几人去了归元洞。” 郑莞的心犹如沉入深渊。 虽不知为何王秀之要告诉她这些,但是不筑基的念头却深入她心,若她真的以伪灵根筑基,且并不是以朝云宗极限之法,将会掀起如何风波,她无法估计。 回了推委洞,进入自己的洞xue,便又开始研究禁制。 次日的试练因她未报名参加,便在洞xue内沉心研究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