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继续玩游戏
“什么!”摊主紧紧的盯着黄文斌。 “你不想要遥控器了?”黄文斌问,不要也不怕,他早有预案,“这也没关系,我就留着自己打枪玩呗,三千分也就是600个气球,打上几个钟头,总会拿回来的。你还得不停的挂气球,挂六百个,何苦呢?”说着他指了指那些拿着号码牌等着赌钱的围观群众,“再说还有这么多急着送钱的,说不定我赢的还不止三千分呢。” “你……”摊主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价钱太高了吧!”他没法子来硬的,这儿好多人看着呢,也没法子跟管委会投诉,人家肯定不会管。打气球摊子作弊的事情要是被公布了出去,那更会成为替罪羊,所以只能谈价钱了。 “不高了。”黄文斌说,“其实我本来想开五千分来着。不过算一算,你一天的收入大概就在五千分左右吧,全拿走了未免对你太不人道。所以三千分就可以了。” “什么叫三千分就可以了,”摊主一下子没控制住,声音大了些,周围就有几个人看了过来,他连忙把声音压低,“刚才你还赢了我两千分呢!” “那是正常的损耗,你应该在有预备的啊。”黄文斌对这些摊子的运营情况一清二楚,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好!你狠!”摊主认栽,“三千就三千。”拿出三千分总比一分钱都赚不到的好,他给黄文斌的卡里充了三千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兄弟你给我记住了。” “我会记住的,先走了,祝你新年大吉,生意兴隆啊。”黄文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说得厉害,其实不过是管委会某人的远房亲戚,而且还是很不受待见的远房亲戚,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离开摊档的时候,肖蕾紧紧地抓住黄文斌的手臂,抓得黄文斌都有些疼了。走开几十米之后,肖蕾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黄文斌说,“你刚才手脚真快,一下子就把他的遥控器给偷到手了。” “我多怕被发现啊,去偷遥控器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砰砰地跳。”肖蕾呼呼的喘着气,“居然这就成功了,这可是三千块钱啊!真是太刺激了!” 其实不是三千块钱,赌赢了有两千分,卖遥控器赢了三千,一共是五千分,每分八毛,其实是四千块。猜灯谜也就算了,赌博偷东西,说到底都不是正当行为,所以黄文斌才想让刘德过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刘德最擅长了。 可是刘德不知跑哪里去了,刘俊也跑了,只好带肖蕾来。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她一个年轻姑娘单身在外,要学坏再容易不过了,所以赚钱归赚钱,话一定要说明白,“小蕾啊,我们可不是为了钱……我是说我们主要不是为了钱,主要是为了给这些无良商贩一个教训。” “要给他们教训,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呢?”肖蕾疑惑不解。 “这个……虽然要给他们教训,但也不能耽误自己赚钱啊。”黄文斌脸上一红,“要是揭穿了这三千分就到不了手啊。再说这大过年的也不要逼着人家鱼死网破嘛,要给人留一条活路。” 肖蕾笑得很是暧昧,黄文斌也觉得自己这个发言不是很有说服力,于是只好转移话题,“我们去玩别的吧,说不定还能弄到点分数。” “好啊,我们去玩什么啊?”肖蕾的胃口也变得大了起来,“什么游戏赚分快啊?” 游戏有很多,赚分快的真没多少,甚至能确定赚分的都不多。比如那个套圈,和别的套圈游戏一样,也是在地上摆满了吸引人的东西,交钱就给你套圈,远远的扔过去,套中了东西就归你。 别的地方摆的一般是玩偶玩具什么的,游园会这儿下的可是重本,除了玩偶玩具之外,还有电视空调,甚至还有金项链钻石戒指什么的。当然这些东西都封在很粗的透明塑料桶里面,只比圈子小一点点,看着就很难套进去。 黄文斌知道那些金项链钻石戒指都是真的,最贵那个价值四千多块呢,还有一些两三千的,要是全套走,可就赚大了。问题是根本不可能套走,那些塑料桶有个暗棱,发过来的套圈又很有弹性,就算套中了也会卡在暗棱上被弹走。 偶尔也会有人套中黄金钻石,不用说那些都是托,用的套圈是特制的,没弹性,而且比普通的套圈略大,正好可以套住塑料桶。问题是黄文斌没练过套圈,就算拿到这些特制的套圈,也套不中东西。 至于拿来敲诈勒索,也比较困难。套圈又不是标准的工业产品,略大略小很正常,有弹性没弹性更加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就算明知道摊主在骗钱,也没法子揭穿他,弄不到钱,根本没用。 还有骑马打仗,也是完全没用的。这是存粹的赌博项目,两边各一对,商量好拿出多少分数,然后一个骑着一个互相推撞,把骑着马那个人撞下来就算赢。这个当然也会作弊,摊主找来几个学武术的来当托。 这些学武术的下盘稳,力气大,身体又轻便,普通人根本没法子比。黄文斌就算事先知道,也没法子赢。揭穿了也没用,总不能说练过武术的就不能来参加游园会吧?万一惹急了人家被打一顿,那多冤枉。黄文斌自诩也算是身强力壮,可是和人家专门练武术的还没法子比。 忽然黄文斌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可以赚钱的项目。“我们去玩那个吧。”黄文斌对肖蕾说。 “那个?”肖蕾一看,那是一个花花绿绿的小摊位,竖着很大的遮阳伞,下面摆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放满了各种葵瓜子南瓜子红瓜子,奶油绿茶话梅各种口味都有,上面还有大大的标签‘一袋五分’,顿时大失所望,“玩什么啊,那是卖瓜子的吧。” “你仔细看啊,除了卖瓜子以外,它还兼营嗑瓜子比赛呢。”黄文斌说。 其实这也不是事实,这瓜子摊主营业务是嗑瓜子比赛,卖瓜子才是兼营业务。虽然说五分一袋瓜子已经是超高价了,可光靠卖瓜子是赚不回承包费的。必须要找水鱼来赌钱才行。 “嗑瓜子比赛?这游戏能赚钱吗?”肖蕾问。
“当然可以。”黄文斌说,“如果我们配合得好的话。” 这个项目十分的简单粗暴,就是两队人下注然后比赛,一队面前发两斤瓜子,哪一队先磕完就算赢。这游戏看起来不怎么能作弊,就算找了托,无非也就是嗑瓜子快点吧?不过事实并非如此,瓜子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完全不同。 熟的好剥,生的难剥,薄的好剥,厚的难剥。来赌钱的水鱼,自然分到的全是难剥的,自己的托,分到全是好剥的。一颗两颗速度差异不大,几十颗上百颗差距就出来了。 万一真的有人在嗑瓜子这项目上资质超群,硬把托比了下去,那也不要紧。瓜子难剥,自然就有许多不完整的瓜子壳,检查的时候手里暗藏一些瓜子rou塞到瓜子壳堆里面去,那就是违反规则没剥干净瓜子的铁证,可以判输。 黄文斌在嗑瓜子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要是没有这个作弊法子,那还真不好办。有了这个作弊法子,才好敲诈勒索。黄文斌告诉了肖蕾怎么配合,就大模大样的走到嗑瓜子大赛那里,扔下号牌要了两袋瓜子,同时感叹这次的游园会玩得太小,真是无聊。 摊主一刷号码牌,居然是有好几万分的大户,一使眼色,立即就有人来搭茬说普通游戏当然没什么意思,赌赛的话就刺激多了,你们有两个人,我们也有两个人,不如来比一下嗑瓜子,下个五百一千得分数大家玩玩。黄文斌自然不答应,五百一千算个什么,至少来个四五千的。 可惜这个摊主胆子不够大,任凭黄文斌怎么挑逗也不松口,他找来的托自然也不答应。黄文斌没办法,只好削减赌注,从五千分减到四千,再到三千,最后减到两千五,方才答应下来。 这摊主拿出两包瓜子来,分别放到黄文斌和托两队四人面前,正要一声令下开始比赛,那边黄文斌加啊湫一声,打了一个大喷嚏。两堆瓜子顿时满是黄文斌的口水,没法子用了。瓜子摊老板只得又拿出两包瓜子来,这次肖蕾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把容易磕那几包拿到了手里。 周围好多人围观着,瓜子摊老板想要反悔也没法子,想要也打个喷嚏吧,却打不出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黄文斌和肖蕾一路领先,赢得了比赛。摊主不想输两千五百分的话,就只有一条路了。他当然不想输,于是手里藏着一把碎瓜子仁,就去检查黄文斌和肖蕾磕出来的瓜子壳。 黄文斌眼明手快,一把扣着瓜子摊老板的手。这下子可算是抓贼拿双了,他悄悄的和摊主说,不想当场出丑,就要给一千五的掩口费——之所以要这么低,是因为瓜子摊收益没有打气球那么高。但没想到这瓜子摊老板居然宁死不从,最后只让黄文斌得手一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