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选择
萧峰身中剧毒,又动用本元真气拼死一搏,趁众人被烟尘迷眼之际,他侥幸逃脱了出去。可是兵器宗的人却紧追不放,速度比他快了许多! 过往行人见萧峰的狼狈不堪的模样,眉头一皱!他嘴角流血,面色黑沉,头发散乱,在兵器宗的追赶下气力几乎耗尽,绝无逃脱的可能。行人无比对萧峰心生恻隐之心,这兵器宗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悍徒,要得罪了他们哪有活命的可能。 兵器宗的刀疤汉疾走几步,使了轻功,立马落在萧峰的身旁,刚要抓他,一个女子神出鬼没地挡在了前方,也不知何时出现的。刀疤汉鹰爪似的手,悬在半空,微微触碰到女子的胸脯! 萧峰回头一看,这花枝招展的着装,后背尽露,身材娇小,失声道:“苗千儿!”寻人费尽千般功夫,她倒自己冒出来了。 刀疤汉捂着肿的跟猪头的似的脸,想要发作,却感觉异常的疼痛。兵器宗的人赶了上来,瞧见刀疤汉的模样,纷纷惊叫后退,“你!你的脸!” 刀疤汉用大刀一照,惊恐不已!他的脸呈现黑紫色,扭曲变形,将眼睛都挤成一条细缝,完全不成人样。随即,他的脸骤然收缩,脸皮上裂开了数条口子,黑色的血液不断渗出,好似干枯的树皮,仿佛被虫子啃食地千疮百孔! 刀疤汉连连惊叫,“啊!有毒!”兵器宗的人惊恐万状,从未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事情。刀疤汉凄厉惨叫,浑身抽搐扭动,不久倒在地上,蜷缩挣扎,七窍流血。 温弼纵身飞了过来,刀起头落,将刀疤汉的脑袋砍了下来,那头颅滚到众人的脚下,纷纷惊叫后退。 兵器宗瞧着眼前的苗千儿,冷汗淋漓,哽咽不已,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苗千儿嘿嘿笑道,直勾勾盯着兵器宗的人看,面带娇笑:“我的胸岂是谁都能摸得?” 温弼不知这女子的来历,但用毒的手段极为了得,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毒!中毒之后浑身痉挛,皮肤流脓,七窍流血而亡,极为惨烈! 有人突然大声道:“堂主她的胸有毒!” 苗千儿嘟囔一声,“你的胸才有毒!” 这人惊恐应道:“那!那就是你!你的手掌有毒!” 苗千儿捂嘴掩笑,娇美模样甚是活泼亮眼,俏丽身姿胜似琪花瑶草!她的少女风情令在场的男子血脉膨胀,但这花却是有毒有刺,摘不得,更碰不得! 苗千儿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外表与她的行径截然相反,她娇声道:“我的身上哪都有毒!谁再来试试!” 众人又一阵倒退,被她吓唬得屁股尿流,她却饶有趣味地呵呵笑,玩心大重。温弼怒火烧心,却忌惮她的毒,暂时未敢靠近,不过也不能让萧峰就此逃脱了,没法交差,于是道:“给我上!” 他们唯恐躲避不及,纷纷退至后方,推着前方的弟兄们说道:“你上!你上你上!”兵器宗人呢你推我退的,才一会儿所有人落荒而逃,偌大的空地唯独剩下温弼一个人,堂堂称霸一方的势力因一个小小女子而颜面扫地!温弼的脸上哪里挂得住,他连号令手下的威严都荡然无存,传出去未免太不光彩了! 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地微微颤抖,循声望去,不远处有一批人赶了过来。顺势一看,人群中让开了一跳条大道,正是兵器宗的势力火速前来。 苗千儿哎呦一声,“才不陪你们玩!”她随手一挥,白色的粉末扬至半空,站在前方的人吸入这粉末,喉咙和双眼是火辣辣的刺痛。 温弼撩动真气把弥漫在空气中的毒粉驱散,那女子和萧峰早无影无踪了。 此时,在一处隐蔽的房屋内,哐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正是苗千儿扶着萧峰走了进来,胡水笙、苗青山、阴风和曹阔在房屋内等候多时了。 胡水笙见萧峰的伤势,眉头一皱,连忙上前替他把脉,急道:“不好!毒气攻心了!又受了内伤,伤上加伤!”她随即对苗千儿说道:“快把我xue道解开,我要为他驱毒疗伤,快!” 苗千儿解开了她的xue道,威胁道:“可别耍花样!” “你带来的那三人修为恐怕远在五重天之上吧!”胡水笙试探性一问,不过她此时所想的只有为萧峰驱毒疗伤,根本未寻思逃脱的打算,更何况苗千儿等人时刻盯着她,怎会有逃脱的可能。 胡水笙将萧峰扶在一旁,将真气打入他的体内。萧峰中毒太深,又动用真气,在平常的医师来说已经是回天乏术,不过好在遇上了胡水笙,白巫族本就是世上首屈一指的宗门,精通鬼神之术和治愈之术。 但是萧峰毒气攻心,十分棘手,从胡水笙紧皱的眉头足以看出其中的厉害。胡水笙并不是以真气逼出毒素,而是从萧峰所有的血脉把毒素全部汲取到自己的身上,此乃白巫族的过继之法,极为冒险。若非紧急断然不会贸然使用此法,施法过继,必定让施法者元气大伤,甚至危及性命。 苗青山神色微微一动,轻声道:“白巫族的过继之法!以身代受!若非亲近之人也不会贸然使用!” 苗千儿嘿了一声,“苗青山你平日里沉默不语,此时一瞧,倒挺有见识的!小俊郎可是她的宝贝徒弟,怕是情谊早逾越了师徒之情了吧!” 这番话多有讽刺抬杠的意味,她瞧见旁边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专心致志地盯着萧峰看,她心中玩心大起,喜道:“哪跑来的白狐狸!来给我抱抱!”她蹲下身去,将小狐狸搂在了怀里,见小狐狸挣扎踢脚,她呵呵笑个不停,抚摸着小狐狸柔顺的白毛,心情大好。 苗青山问道:“他怎身受如此之重的伤?前些****不是被一个神秘女子救走了?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他们身处一个客栈,大门紧闭。几个客栈的伙计被苗千儿捆了丢在一个某个房间的角落里。 苗千儿坐在一站椅子上,侧头侧脑抚摸着小狐狸,听苗青山的话,回想起前两日的事情,脸色忽的一红,甚是羞怯,许久她才应道:“自然是我苗千儿冰雪聪明喽!小俊郎铁定要回来找他师傅,向原来的客栈打听打听!不过他运气不好,撞上了兵器宗的人,幸好被我给救回来了。” 这苗千儿的心思算得上缜密,深有蛊后的风范,他暗暗替兵器宗的人捏了把汗,要以苗千儿的行事作风,还不闹地鸡飞狗跳,看来那兵器宗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在苗青山看来,这苗千儿虽然乖张跋扈,但绝不是个滥情之辈。那日在客栈中见她在床榻之上,企图与这眼前的少年发生男女之事,那少年浑浑噩噩,神智迷糊,显然是中了苗千儿使的毒,竟不惜以自己的清白去强取这少年,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天大的吸引力令苗千儿神魂颠倒了?这少年身上定有什么秘密,否则苗千儿不会大费周章去救下他。 阴风揣思不下,与苗青山大致的想法,这少年有什么天大的魅力不成,惹得苗千儿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花尽心思。于是问道:“小姐,我阴风瞧这少年不过一个乡村小子,土里土气的,您怎会看上他啊!甚至,不惜......不惜......” 苗千儿瞥了他一眼,面有怒气,又羞又恼。那日的事情,不说还好,一说可就触动了她的羞耻心!要不是一耳光神秘人从天而降,把萧峰救走,苗千儿便不会颜面扫地。 曹阔一旁拉了拉阴风的衣襟,对阴风偷偷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脸色极为难看,缓缓转向阴风,“多嘴!回到蛊苗,我让我娘罚你倒一百个马桶!”
阴风尴尬一笑,作揖道:“是阴风多嘴了!这是这处罚!” “嗯?不够?倒两百个!不!一千个!你欺负我,看我娘怎么收拾你!”苗千儿瘪嘴道。 阴风心中懊恼万分,早知道不该多嘴。苗千儿喜怒无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她!欺负她?天底下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欺负她?若不是倒了八辈子的大血霉不睁眼,那就是嫌命活的忒长了! “哼!要让我知道那人是谁,我非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成,才解我心头之恨!”苗千儿咬牙道。 她哪里知道那日救走萧峰,令她颜面扫地的便是她手上的小狐狸白秦桑。白秦桑变作原形,看起来与平常的狐狸无异。 白秦桑心中醋意大发,被苗千儿当成宠物把玩甚是恼火,若不是胡水笙替萧峰驱毒疗伤,此时不宜现身,不然她早发作了。她心中暗暗骂道:“尽使些卑劣手段,想霸王硬上弓!幸好我及时出现才让你没有得逞!想从我的手上抢男人,门都没有,我白秦桑堂堂狐族圣女可不是吃素的!被我逮到机会,有你好受的!” 过了大半个时辰,胡水笙脸色慢慢变黑,一股黑气从她的脑际袅袅升起,她冷汗淋漓,眉头紧皱,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萧峰缓缓睁开了眼,见胡水笙为救她手上,心中很是心疼和愧疚,便辅助了她,她顺势倒在了萧峰的怀里。 苗千儿哎呦几声,“师徒情深啊!又搂又抱的,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萧峰转向苗千儿,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哎呦!我家的小俊郎生气了!” “你!”萧峰气急咬牙,不愿跟着妖女白费口舌。 幸好胡水笙并无大碍,轻声道:“不必替我担心,只是动了元气,稍作休息便好!” “那就好!”萧峰松了一口气。 “哪里好了?不好!不好!你们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苗千儿得意道。 萧峰见小狐狸被苗千儿抱在怀里,倒吸一口冷气。小狐狸白秦桑对秒苗千儿恐怕是恨之入骨,万一忍不住爆发起来可如何是好?虽说白秦桑练了璞月华经,但是苗千儿的手段极为厉害,就怕着了苗千儿的道。 苗千儿站了起来,俯视胡水笙一眼,对萧峰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你选我,我便放了你师傅,你若选她,我就杀了你们两人!” 你选我,我便放了你师傅,你选你师傅,我就杀了你们两人! 萧峰神识恍惚,并不了解苗千儿的意思,“你这是何意?选择?选什么?我为何要选?” “选了我,我就娶了你!” “娶了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岂有女子娶男子的道理?我不知你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我告诉你,我萧峰绝对不会向你妥协!”萧峰冷目直视,怒意更盛。 “哦?既然你这么在意你师傅,那我可要顺着你的意思了!你若不同意,我有一万种方式折磨你师傅,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被万人糟蹋!” 这般恶毒的话,却是在一个看似毫无心机,娇小可爱的小少女口中说了出来,别说是萧峰,就连苗青山和时时刻刻待在苗千儿身旁的阴风及曹阔都不由心惊rou跳! 萧峰既然愿意冒险回来找他的师傅胡水笙,便说明他对胡水笙的情深意重。用胡水笙来威胁他,简直是一击便中,苗千儿的洞悉之力厉害和手段远胜同龄人千倍百倍。 “俊哥哥,你选择吧!”苗千儿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