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流年（上）】
莫凡订的电脑下午送到了家里，装宽带的人也按约定时间上了门。W这个区的宽带网络早就架设好了，只需要拉一根线到家里即可，没用多长时间网络就开通了。秦州这个内陆城虽然经济发展滞后，基本的生活设施建设还是能够跟上时代步伐的。 给电脑下载安装软件的时候，莫凡接到了徐亮的电话，约了几个同学，大家晚上聚一下。莫凡晚上也没什么事，便应了下来。 回家过年嘛，陪陪父母亲人，见见同窗好友，不外如是。原本莫凡以为后一项内容会离自己比较遥远，上学那会，他与同学之间并无深交，算是班上的边缘人物，多数时候没什么存在感，属于很容易被遗忘的人。若非昨天早上在拉面馆遇到了徐亮和杨家祥，同学聚会时，多半没什么人会想起他。当然，是否会被别人记起，对于莫凡来是无所谓的。不过昨天见到昔日同学时，还是很有些亲切感的，因而愿意参加这样的聚会。 必要的软件装好后，莫凡去了爷爷家，将晚上同学聚会的事情和家人了一声，又问纪颖去不去。纪颖表示没什么兴趣，更愿意呆在家里和大家一起打牌。莫凡也乐得如此，其实问她的意见纯属礼貌，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在家人眼中还是他女朋友，不知会一声便撇下她自己跑出去玩，有不像样子。 吃过晚饭，莫凡看家人打了会牌，时间差不多就出了门。 徐亮告知的地是一处茶楼。莫凡抵达时。外面的大厅几乎坐满了，充斥着猜拳行令的声音。十分之喧嚣。这时间坐在茶楼里的人，多数是来喝酒的。若是间酒肆倒是更恰如其分。 莫凡向服务员了包间号，随即被带了过去。进到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七个人，除了徐亮和杨家祥外，还有两男三女五名同学。男的是孔兵和赵鹏，都是当年班上的活跃分子。三位女生是吴晶李莉潘静，莫凡虽然跟她们不熟，但毕竟是三年的同学，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何况早上才看过高中时的照片，发掘了很多记忆，自然不会出现遇到苗慧萱时那样的情况。 众人见莫凡进来，纷纷向他打着招呼，态度很是热情，顿时让莫凡觉得，原来自己的人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落座之后，杨家祥给莫凡倒了一杯啤酒，问道：“你媳妇怎么没来啊？” 莫凡：“被我家人拉着打牌呢。” 徐亮笑着：“美女不肯捧场。那可太遗憾了。” 孔兵：“你有什么可遗憾的，我看是羡慕嫉妒恨吧？” 徐亮：“羡慕是肯定的，嫉妒恨可就谈不上了。” 赵鹏：“要我啊，与其羡慕别人。倒不如自己抓紧行动。” 徐亮：“行动什么啊，我现在经济基础太过薄弱，哪有女孩愿意搭理我？谁像你那么有本事。空手套白狼，在大学就解决了个人问题。” 吴晶接口道：“哟。你这是，现在的女孩全是唯利是图的拜金女？” 徐亮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好女孩自然是很多的。可谈恋爱也是需要成本的，哪怕只是看场电影吃顿快餐，不也得一两百块？” 吴晶哼了一声，：“少来！别告诉我你连这钱都花不起。再这所谓的恋爱成本，也可以两个人分担嘛。” 赵鹏笑着：“看到没，还是咱们班的女生觉悟高。” 孔兵笑道：“你们还没听出来吗？吴晶的意思是，可以和徐亮发展一下。” 吴晶捻起一粒瓜子朝孔兵掷了过去，道：“谁愿意跟他发展？” 孔兵接住了丢来的瓜子，：“你这是在向我抛绣球吗？那咱们发展发展吧。” 赵鹏举起酒杯：“你们私底下去发展吧，有喜讯了告诉我们一声就行。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众人边喝边聊，近况，忆些往事，这大概就是同学聚会最常见的主题。 莫凡的这几个同学，只有孔兵在本地工作，其余人都在外地。平时大家天各一方，相互联系很少，却并未因此而疏远，见面时仍感到很亲切。不象在职场中结交的一些朋友，若长时间不联系，交情便会慢慢淡了。 他们高中毕业至今已经快七年了，这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但是大家的情况却相差不大，都是刚工作了两三年，基本上仍处于奋斗的起，事业什么的还无从谈起，或许有时还会感到迷茫，就像“觉醒”前的莫凡那样。不过大家都还年青，这便是人生最大的本钱，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所以没有人去唏嘘着伤春悲秋，就算眼下有什么不如意，也不会太当回事，至少不会在同学面前表露出来。 和在座的诸位相比，莫凡已经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无论收入还是职位，都可以远远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不过在他自己看来，取得进步固然可喜，却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尤其是在这些同学面前。强调自己的成功并不能带给他什么满足感，他更不需要通过这个来证明自己。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聊得高兴，酒也就喝得比较快，尤其是加入了酒令游戏之后，不知不觉便喝到了第二箱。 这半年来，受梁文博封永胜等酒仙的影响，莫凡的酒量有了显著提高，几瓶啤酒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喝得这么快，对胃和膀胱的容积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又喝了几杯，他告了声罪，出了包间去厕所。方便完出来在水池洗手时，一抬头见镜子里映着一个女子，正面带微笑看着他，却是苗慧萱，着实让他有些意外，回过头来道：“这么巧啊。” “只能秦州太了。”苗慧萱笑着道，在莫凡旁边的水龙头前洗起手来，“昨天给你爷爷奶奶买的衣服尺码合适吗？” 莫凡头：“挺合适的，谢谢你。”见苗慧萱露出了手腕上的那颗红痣，不觉就多看了一眼。 苗慧萱：“谢我什么，应该是我感谢你照顾我的生意才对。” 莫凡笑了一下，：“好吧，客气话就别了。” 苗慧萱也笑着：“是啊，何必见外呢。” 两人洗完手朝大厅走去，苗慧萱问道：“你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吗？” 莫凡：“她没来。和徐亮杨家祥他们，还有吴晶李莉几个女生，都是高中的同学，你要不要过来坐坐？” 苗慧萱好似沉吟了一下，：“好啊，等会我去找你们。”问了包间号，向莫凡摆了摆手，朝大厅靠窗那一侧的雅座走去。 莫凡走到拐角时朝那边看了一眼，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将苗慧萱迎进了座位，态度相当殷勤，看来即便不是她男朋友，也应当是在追求当中。 回到包间，莫凡跟大家遇到了苗慧萱，等下她会过来。这些同学可没有像他那样，听到这个名字还要反应半天。 徐亮：“苗慧萱可是好久没见了，听她在东方商厦里开了个服装店？” 孔兵：“你消息还蛮灵的，是不是一直私底下偷偷关注人家呢？” 徐亮笑骂道：“胡八道，我是听我姐的。她有一次去那逛，见着苗慧萱了。” 吴晶：“孔兵你干嘛这么激动，私底下偷偷关注人家的是你吧？” 孔兵摆手道：“我一年也见不着她两回，怎么可能关注她呢？” 李莉笑道：“关注就关注呗，这又没什么，何必不敢承认呢。” 潘静接口道：“就是嘛。你们俩都在秦州，作为同学，有什么事情给人家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三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孔兵被得面孔微红，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喝多了。 莫凡笑着道：“我看苗慧萱身边，好像已经有护花使者了。” 孔兵一听连忙道：“听到没有？你们就别瞎起哄了。” 杨家祥：“那也没关系，只要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你还是有机会的。” 孔兵：“我靠！你这种思想太危险，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过了二十多分钟，苗慧萱过来了。莫凡见她拿着羽绒服和挎包，并且一进门就把衣服挂了起来，看上去是准备跟大家做一番长聊，并非简单地几句打个招呼便走，不由有些诧异。这才刚九多，一般人玩到这会正在兴头上，她那边怎么就结束了？ 吴晶拉着苗慧萱坐了下来，问道：“听莫凡你还有男伴呢，怎么不带来给我们见见？” 苗慧萱看了莫凡一眼，：“是我家亲戚给介绍的，今天才见第二面，不是那种关系。” 一听是相亲活动，三个女生的八卦之魂立即燃烧起来，围着苗慧萱问长问短。李莉：“这么早约会就结束了，是不是没感觉啊？”吴晶：“有感觉也不能往十十一约啊，男人绝对不能惯着，轻易得到的肯定不会珍惜。”潘静：“总吊着也不好吧？战线拖太长会把人吓跑的。”三人越越起劲，苗慧萱这个当事人则沦为了听众。 杨家祥在一旁冲孔兵挤眼睛，声：“兄弟，你还有机会呢，现在加入可是正面竞争，算不上撬墙角。”孔兵：“少扯淡。来，划两拳。”杨家祥：“划就划，我还怕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