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勇争唯一(上)
一个人的个性是从小时候就能看出的。你倔、或顽、或自大、或装,这种种的属性都能从小时候的习性和环境因素中找出。 虞星就是一个很倔的人,与其说传承了他爸爸的脾性,还不如说是环境因素造就了他的倔和偏激。由于不出众,在人前展现不出完全的自己;由于被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在人前总是感觉自己低一截;由于矮小的个子,总是装出幽默没脾气的样子——这种种的表现,说白了,就是缺被认可。 虞星的小时候,其实最缺的就是认可的,这是源头,也是构成他一系列诟病的核心所在。 当你还是怀疑自己能力之时,就是最需要安慰鼓励之时,倘或在这时,一个人过来给予你狠狠的打击的话,对于年纪尚小之人的心灵打击是巨大而不可磨灭的,这句狠话就很可能影响到他的一生。听着好像很邪乎,好似有夸大其词的意思;其实不然,无论多么坚强的人,总有最脆弱的时刻,脆弱地想一张薄薄的白纸,一块白嫩的豆腐,非常不堪一击。 一个因遭遇了一些不平等的待遇,而导致倔强、自卑和胆怯之人,当他面临机遇的时候,当他好不容易被人夸奖的时候,他会紧紧抓住这个机遇或褒奖,狠狠不放,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而这种可以证明自己的机遇,在他四年级的时候,便遇到了一回。 …… 四年级的虞星依然是班级中最小的男生,他的学习成绩还是和以前一样差,排名全班倒数,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家里面强迫矫正的“左撇子”所造成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在多年以后,那时候虞星正迷恋于心理学,才专业的书中依稀猜到:或许他是个天生的“左撇子”,或许还是个天才,只是命运给了他和正常人一样右手吃饭的权利,却剥夺了他某些方面天才的能力(当然,这是他幻想幻想出来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虞星坚信这一点,同时心怀着极度悲悯的情绪,来幻想自己的遭遇。 虽然四年级了,但虞星的同桌依旧是叶琴雨,几年的同座关系让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了。这几年来,叶琴雨一点儿没变,学习成绩也一如既往的好。在那种学习环境弱后,教育单一古板且古板的当时,文化课成绩名列前茅最是容易得到老师的喜爱;所以那时候的战场,就是拼学习成绩,学习成绩好的,走路昂着走;成绩差的,一边去;如果学习成绩差且相貌还不好的,对不起,滚一边去,不会有什么人来搭理你。 虞星打小时,便被家里寄予了厚望,爸爸mama望子成龙心切,因此,他们对虞星的管教也愈发严厉。mama的他的管教相对温和一点,而爸爸却太过严厉,有时候,就因为他的一点点不对,便会招来爸爸的严厉批评;而假如有个问题犯了两次错误,便会招来爸爸无情的打责。到了后来,导致虞星对爸爸产生一种恐惧感,最是见不得老爸发怒的样子。 那时的他,如同个臭皮匠,很是叛逆,不喜欢受约束,却一直被约束着,成绩就是上不去,因此让父母cao碎了心。 后来,学校都在风行一项运动:玩双杠。那时候学校实在没什么东西可玩,双杠是学校中唯一的体育器材,整所学校下到一二年级,上到五年级,几乎所有活泼好动的男学生都加入了顽儿双杠的行列中来。 后来,学校里来了一股双杠风,流行着全民男生玩双杠比较打趣的游戏。因为那时候,学校实在没什么东西可玩,双杠是学校中唯一拿得出手的体育器材了,所以整所学校下到一二年级,上到五年级,几乎所有活泼好动的男学生都加入了顽儿双杠的行列中来。 虞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双杠时,是在三月一天的下午,那时候正是第三节课间休息,他看到很多已毕业离校的的几位学长玩弄着双杠,一会儿翻到这边,一会儿翻到那一边,看着姿势很是养眼。周围好些高年级的学生成群围在那边,还有几个即将毕业的五年级学生和几位学长亲切交谈着:
“嗨,小李子,很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们呢。” “嗯,你们走了后,学校就没那么热闹了,还是你们在的时候好玩啊。” “是嘛,当时走的时候,还挺舍不得的。不过,现在,你就算是让我回来,我也不情愿了,出小学门后,我才发现,小学这地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环境太差了。” “嗯,你们在初中那边很快活吧!找就听说初中那边自由了,和这边完全两个样,天地之别。” “那是,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多久不见,也不知道你们的双杠技术有没有退步,要不来两局比划比划。” “好啊,待会儿你们可要让着点我们,我们都不怎么会儿了。” 说着,他们就马上行动了。只看到两人各从双杠两头飞跃出去,几步奔跑就到对面去了,如此反反复复,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加油”声,都在为五年级的学生喊加油,因为五年级的学生有点像自己人,而返校的学长们却像个外来者,大家颇有同仇敌忾的意味在里面。 开始的时候,大家旗鼓相当,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倾斜渐渐倒向了毕业回校的学长那边,最终,属于学校阵营的五年级几位学生输掉了这次的较量,大家和和气气地散场了。 正好这时,远方传来老师的呼喊声:“唉唉唉,都围在那边,干什么呢。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对对,说的就是你们,到这边来。”喊话老师不是别人,正是校长,唬得几位偷回学校的毕业生一声招呼没打便溜出学校去了。 随后,自觉无趣的大家也就散开了,谁也不想被校长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