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慢班!怪班!
虞星和叶琴雨,就好像两个平行的世界,好似没有交集,天各一方。每每想起她,虞星总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怆之情上涌,心灰意冷之下,他只恨自己无能,于是便想以破罐子破摔来达到某种报复。这是种自残的思维,很危险。 分班考后,参加考试的大家要等待正常开学,才能揭晓分班着落。正式开学要在两个星期后,也就是九月初的时候。 这期间,虞星总在想,自己大概会被分班到唯一的慢班吧。虽然当时,他感觉自己发挥得不错。可一直以来,曾经很多次自己感觉自己考得不错的时候,但结果总是相背而行,现实总是与自己想象的有天壤之别。 想到这,他不敢再深入想下去了。他很想找一种解脱,来分神逃避这事所带来的困扰。 可这次的考试不比往常,虞星还是抑不住心中的胡思乱想。自己真的会被分到快班吗?有没有可能与女神叶琴雨同班!哪怕回不到从前那么亲近,只要能天天看到他的声影,自己心里也满足了,虞星想。 幻想与现实总相违背,就算切实际的可怜想法,无意间也会成为摇尾乞怜。 初三正式开学那天,虞星怀着焦灼忐忑的情绪来到学校。分班的成绩贴在教学楼一楼四个教室的门口,按照成绩顺序一字排开。虞星从最左边的一班门前的名单中逐次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尔后,他又跑到二班去门前去看,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还有三班,三班也是快班,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他想。他心中万般虔诚地祈祷着。此刻他心急如焚,有点像心灰意冷前最后的挣扎着。 走到三班门口,虞星碰到很多的熟人。他一一向那些熟人打过招呼。 突然,背后一个拍肩吓了他一跳,原来是王强突兀来向他招手,“嗨,虞星还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吗。我在三班,以后可能就要做你的邻居啦。” 虞星一时心塞,未及多想,他强颜自己微笑,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一定要乐观。尔后,他独自走到三班门前的名单前,找着自己的名字。他重复把名单上的名字看了两遍,还是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名字。 他多么希望这边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四班是慢班,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被分配到快班。 他鼓足勇气,意兴阑珊往四班走去。走到四班门前,几位看似恶霸一样的顽生指着他,笑着调侃了起来: “嗳哟,小伙子,别看了,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主儿。就这了,以后有大哥罩着你。畏畏缩缩的干嘛,有啥好怕的。” “王琳,你个臭流氓,可别吓坏我们的新“童鞋”,文明点行吗!” “切,说得好像你有多么高尚似的,咱们半斤八两,谁还不知道谁那点破事呐。你还别装了。” “靠,草泥马,给老子留点面子好吧。” “嘿嘿,偶尔灭灭你的微风,怎么滴,还想打架啊。” “打架?你当老子怕你啊……” 虞星对着那几人勉强一笑,尔后便转过身去看名单,不再吱声。 他想鸡啄米一样,十分努力的盯着名单上看——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三个不是…… 虞星的脸色愈来愈难堪,难道自己的成绩在慢班里还要沦为倒数吗?他心如死灰,再也别无他想了。 一旦自己的慢班成绩过差,他也没有任何脸面了。他那自卑的心中还残存着最后的骄傲,他想:就算自己是个失败者,也不要做一败涂地的那个。 悔恨交加的神情第一次这么沉重地出现在他的脸庞上,眼前一片阴霾、昏暗。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是那样地沉重。他强撑起精神,重新振作起来,眼前那不安的斑驳点点慢慢消逝。 他继续看名单,他瞬间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排名第四。瞬间,他暗沉的心烟消云散了。自己总归没有输得太难看,并没有沦落为人渣中的人渣,他由衷地想到。他不再灰心,心中希望的星星之火渐渐地燃了起来,他又对自己说:要乐观,乐观! 就在虞星欲转身走入四班教室的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跟前。他仔细一看,正是李振,两人热情地招手示意。
此刻,李振的眉宇间尽是笑意,好似一点都不担忧自己之后的学习一样。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忧以后可能鸡飞狗跳状的学习生活吗,虞星想。虞星很诧异,他有些难以理解此刻李振的无忧无虑。 他与李振一同走入教室,教室一片混乱,喧嚣漫天。 初入陌生的环境中,相识的两人一样都会产生抱团之情,虞星和李振也不例外。此时的他们,互相依赖得到某种安全感。 面临四周尽是初次见面之人,众多不按常理出牌奇葩、顽生们集聚一堂的教室,如同沆瀣一气的臭豆腐,臭味熏天,令得初来乍到的虞星极不适应。 教室中哗啦声、怒骂声、过分的调侃声混杂成噪音,一波停下一波又起,此起彼伏,虞星就像这浪潮中的孤叶,被摇晃来摇晃去,任他百般安宁总归逃不出巨浪的冲击。 没多久后,上课的铃声响彻整个教学楼,早自习时间到了。周围传来了一波一波的朗读声,出自对面几个班级的学生。而四班却还在上演着一幕幕闹剧,你打我闹的嬉戏不间断。这群人就像有使不尽的精力,空虚的心灵借喧嚣来娱乐自己,并沉醉其中。 一会儿后,一位穿西服的瘦弱男子走进教室。 从之前的信息中虞星得知,四班的班主任是一位政教处主任。这位老师对于顽生的管教贼有一手,对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极有威慑力。他素日里常听学长们提起过。 这位老师有个很奇葩的外号:鸡壳。这一趣号是某些个顽生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给取的,慑于这位老师的严厉,那些顽生们也只敢背地里胡乱风传;而当面着这位老师的时候,他们却只敢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