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我是老女人
“龚媚。”钟离给媚巢续了茶,“余熏海犯贱,大家跟着受累,狗屁招安,他这是在败家!一些人跟着兴致冲冲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瞎胡闹。” “关长是要把龚媚撤出来,给她一个周全?” 媚巢直奔主题,端起茶又放了下去,“龚媚的事情我可以接手,只是那个舒培我是应付不了。”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媚巢已经明确:我是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原来早有意料。 钟离搓了搓手,换了话题,说余熏海愚昧,顶起一块石头要砸自己的脚。 “关长不认为他这是大智若愚,他这是要脚踩两条船。” 简单的事情被媚巢简单地说了出来,钟离拿了支烟,久久不肯点燃,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这么想,这是一种背叛,这将影响到一个家族的存在,这个家族很庞大。 钟离看着指间的香烟,问:“你确定?” 这个?媚巢不作表态。 钟离闻了闻香烟的香味,欲弃之,又不舍,“阻止他。” 媚巢喝了口茶,“他要招安,让他招,把龚媚交给他,倘若出现状况,媚机关有能力将他拿来问责,问了再说。” 钟离眉头一紧,“问了再说?” “是,问了再说。” 这一刻,钟离的脸色像天空一样明亮起来。 天色亮堂,存在白云,灼热的阳光被反射—— 汤德跟着一脸亮堂,因为张夹生的存在。 俩人在卓然大酒店高层,观赏南靖城的风水,汤德穿了一件花哨的衬衣,熟悉的会觉得耳目一新,陌生人只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老土,别扭,像是老母猪穿起了嫁衣,汤德也觉得不自在,不过感觉挺好,洋气,这般洋气才能使得张夹生尊贵起来。 张夹生一身白色凉衣,肤色白净很有些文质彬彬,斯文,嚼着汤德带来的牛rou坨坨,这是西典赶时间卤制的有些难嚼,不过味道醇香,西典的味道,相信白狼也在享用只是味道不同,而已。 汤德说着话,说得尽是奇闻,凡城的事情:与颜启玉交好那位混黑道体格瘦小的金老大被车撞,警方怀疑是陶廷易陶老大做了手脚。 “死了?” “死了。” 政府拨了一笔钱款给西凹村用于基础建设,用于改善民生。 “拒了?” “拒了。” 杨焚水库边守了两天钓到一条大鱼,结果让赶来帮忙的舒培弄跑了;龚立安很活跃,整天带领张迪,肖海,贾佳他们拉山头;乔天桥栾尽衣俩口子要我给你带句话说白狼被西典抢走了;秃霸天去了海南大概是不想着回来了。 “不说了,可以吗?你们都把我当了白痴猪头。” “你,你那个?”汤德笑了笑,扯开话题说:“老子有个很私人的秘密,想听请举手。” “滚。” 汤德应了一声,不甘心地冒了一句:“我那个,有女人。”感觉有些不明朗,补充说:“是女朋友,我有女朋友。” 张夹生点了支烟,抽了半支,看了一眼,汤德头扭一边,“不高兴,不说了。”随即叹了口气,“唉,没法哥哥装不了事,特别是这种小事,这里有她的图片。”从桌面把手机滑了过去。 起了风动,手机咝咝发出力量的声响,张夹生没有硬接,大弧度缓冲用外泄的内力将脱手的手机吸了回来,汤德不由赞叹,“可以啊!拿来表演杂耍玩玩把戏可以哄骗到钱,今后解决温饱靠你啦!” “废话多多,过会检查你的功课。” 开启手机,林荫道一女人,素装,身段接近丁小倩,素朵一样的脸型,目光近似博薄,年岁相比龚媚大一点,整体,冰清玉洁,透凉,多看一眼寒气逼人,其聪慧令人肺颤。 “咋样?她说她是老女人,依你拙见像也不像?” 张夹生随口,“希望她是姜琦第二。”不经意,非常的不经意,扯上了背景复杂的姜琦,张夹生微微一愣,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所以,回头让汤德包涵,立马有了画蛇添足之嫌。 臭嘴—— 一根肠子的汤德哪里会有张夹生那些龌龊的阴暗,根本不想去意会他在说些什么,声称: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看。 的确,这女子几乎完美。 自己嗜色如命,此刻,多说半句都是不好,可以过命的兄弟因女人反目此状况比比皆是,过命不可过女人,当然西典自有不同,怎么又扯上了西典?难道—— 张夹生舌尖顶了牙尖,吩咐汤德休眠,再次反复黄昏让你见识黄璜的华丽。 汤德揶揄地喔了一声,眼珠子东瞟西瞅—— “三遍了,爷这细嫩的小耳朵已经被你华丽了。”忽地,坐了起来,“想想,那是如何的场面:夕阳绯红叠满层层水浪,你小爷和高贵犯贱的黄璜,我老爷和仙女般清丽脱俗的媚巢,你我双双得小手可牵,想想佳人婷立——” 这家伙疯了,即便没疯也是半痴,张夹生进了里间,回头撂了一句:“汤大老爷您,继续。” 大空间,没听众。 卓然,是余氏的产业。 大酒店吃喝方便,卓然的档次在整个南靖城都是一流,余熏海把俩人安排在顶层开了两间最高级别的套房,把俩人皇上一样供着。 看情形,余熏海是要在卓然接待黄璜,住,自然不会让她就此下榻,不然她方便了,大家都不会很方便,她高兴,有人会很不高兴,余熏海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进了房间,张夹生再一次燃起香烟,外面传来客厅的门响,那家伙没疯,用门响暗示他的离开,张夹生缓慢地抽着香烟,寻思汤德已然察觉到早晨的某些不对劲,只是没说。
余熏海要在卓然开始他的大文章,张夹生始终觉得存在一些难以预知,难以确定的因数,因数存在变数,应对未知的变数,张夹生给董彪去了电话,让他带上刘琦和肖景光到卓然大酒店附近守点,同时让他联系汤德,以备不测之时做出响应。 这汤德过于紧张,缺乏董彪那种不急不躁,温腾水一样的习性。 汤德确实保持着战斗的警觉—— 带来两支枪,一长一短,汤德十分清楚他的责任,临行,杨焚几乎拽了他的耳根,强调再三,本身已经很紧张,陶廷忠又有电话打来,提醒说昨黄昏,张夹生的遭遇,梦含雪? 清晨见到张夹生,一看细微,便意识到发生了枪战,汤德嗅到张夹生身上那支打过的短枪,淡淡的硝的气味。 汤德犯了老脾气,越是紧张,越是傻不拉几的表里不一。 张夹生无心与他计较,头痛的事情,一堆连一堆。 什么人?显然不是余熏海,那会是谁? 余熏海应该不知内情。 那东东的内部出现了状况:一边要拉,要招安;一边要杀,死掉算了。 张夹生一连抽了两支烟,寻思机会来了,制造他们的矛盾,设法制造他们的内乱。 那东东目前杀心暂熄,否则黄璜到不了南靖。 枪击,是否得到那东东的许可,得看黄璜会不会在这里出现,这直接影响到张夹生对余熏海的动作。 等。 不但要等,还得像汤德一样装憨装傻。 两支烟抽完,张夹生掏出手机——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反而让他亏欠很多,陶廷忠已经领着博薄,陶若踏上了返回的归途,俩尼子一定是懊恼无限,其沮丧更是于无声处,心底却是在暗暗祈祷他这个坏人烂人的平安,这让张夹生感受到深刻的惭愧与内疚,默默地念叨对不起,由不得一阵心痛。 莫名的羡慕起舒培,那种为所欲为的逍遥,甚至可以把自身的根挖出来,交易。 交易—— 这舒培是在和谁接手交易? 张夹生很快想起了龚媚,理由是舒培和他一样的好色;因为龚媚这样的女人只为他和舒培这样的男人而存在。 善待女人,龚媚值得善待,毕竟这位可爱的女人待他有恩,挖出她的上线,不能愧对余熏海的这般厚爱,不然太不懂得什么是珍惜。 正揣测,手机来了电话。 余米娜来了,余米娜一路找来,找的千辛万苦,可以臆测:余熏海压根就不希望余米娜掺和进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