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两章合一,求首订)
Ps:最近放假在家,对于起点来的都比较少。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看见这半死不活的成绩,一部分是因为家里看的太严,跟管犯人似地看着我,不让我玩电脑~~~所以上架我都没有及时更新章节,也没有及时通知大家,真对不起。 上架了,呃~~~~其实我的编辑一早就通知过我,但是真到上架的时候,我却还是着急忙慌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片迷茫~~~~ 好了~~~在我结束不知所谓的一大段话之前,厚着脸皮求求首订啊亲们~~~ 这一场宴席到傍晚才散。 杜芳曦和杜相夫人的轿子消失在门口,夏母脸上的笑意才微微的敛了些。 而底下坐着的夏青筠,夏青心和孙纤淳脸上却都没什么表情,夏母将她们三人都看了一遍,才道“你们都散了罢!晚上过来陪我一起用饭。” 三人都应了,相携着进园子里来,各自道了别,往屋子里去了。 夏母便由着榴莲给自己换了家常穿的衣裳,又道“替我去请你老太爷来。” 榴莲答应了,便出来二门上寻了个书房里跟着伺候的小厮,要他去请老太爷。 不一时,夏老太爷果然进了长寿堂,见夏母正靠着软枕闭目养神,拍掌笑道“果真辛苦至此?” 夏母这才在柳眉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嗔道“辛苦不辛苦,要看你和杜相如何相处了。怎么好端端的。杜夫人带着良娣便来了呢?现在这样时节,良娣又还未正式受封。我这规矩都不好拿的。” “她就算成了良娣。凭你的等级,不过也就是与她行个半礼罢了,何况现在还未受封?你就受了她的礼也不碍什么。这回她们来,可有说什么?”夏甫背着手坐在主位上,捧了小茶盅抿了一口茶。 夏母摇摇头,道“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见了见淳丫头和心丫头。我倒是说这回她们来探路的,只是良娣和筠丫头去了半日,也不知说了什么没有。我也懒得问。” 夏甫早已听夏母说过夏青筠的事,便低头沉思一回。道“筠丫头是个聪明的。她就算有什么小算盘要打,也不敢太过分。杜芳曦向来乖觉,想来也不该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现下日子越来越紧了,太子妃的人选迟早要定下来。听贤妃的意思,圣上是想给太子定下咱们家筠丫头的。” 夏母微微皱了眉,想起梁氏最近越发频繁的动作,又想起夏青筠最近这般做法,心内有些担忧。 但是无论如何,自家要是能出个太子妃。也是件好事,她便点点头。朝夏甫道“既定了筠丫头,那也罢了。想必贤妃说了不少话。但是咱们家心丫头呢?” 夏甫嘴角翘起来,笑道“说起心丫头来。更是个有福气的。我正要同你说呢。”他凑到夏母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夏母皱着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来,笑道“果真?” 夏甫点了点头。夏母的笑便再也遮掩不住。 夏青心正在屋里看着白芷给夏子然裁衣裳,眼皮却忽然跳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按着自己的右眼,心里蹬蹬的响起来。 正愣着。就见夏子然房里的葶橘来请,说是夏子然请她去喝茶。她连忙又换了衣服,带着冷兮往夏子然房里去。 夏子然早已等在门首了,见她来,忙过来替她接了灯笼替她引路。又轻声道“世子来了。” 恭王王子卫瑾墨刚被正式册为世子,她早有耳闻。 算起来,与卫瑾墨已经有半年未见了。 她点点头,绕过夏子然的书房,往里间他常休息的耳房内去,便见卫瑾墨着了一身与白色的描金绸衫,上面是撒墨团青竹花纹,越发显得他俊逸脱尘。 夏青心还未说话,便见卫瑾墨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看了半响,道“果然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我前儿听你二哥说你有段日子很是可怜?” 不说起来,她都要忘记夏子岐和卫瑾墨他们都熟识了。她点点头,道“还未恭喜世子呢。” 卫瑾墨不置可否的坐在椅上,,笑道“你弟弟倒是长进,听闻说不仅太傅十分看重,连带着裘家众人都喜爱他几分了。这会子你总算达成了一个心愿,可是?” 卫瑾墨说话向来爱拐弯抹角,这一番毫无关联的话下来,将夏青心说的越发云里雾里起来。她皱皱眉,道“世子有话不妨直说。” 卫瑾墨却并不回答,他直起身子看她半响,叹气道“不必费心琢磨我的话。我并没有要做别的什么的打算。我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卫瑾墨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夏青心却更加惊奇。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和卫瑾墨不过就见了二三次。除了利益交换,其他的毫无关联。 右眼皮跳的越发厉害,她抬手拿白色汗巾子遮了眼,才抬头道“世子这样说,我倒是越发的惶恐了。所以,世子这样晚的时候过来,难道就只为了说这句话?” 说他没有别的目的,谁都不信。 卫瑾墨嗤笑一声,将手上把玩着的墨砚随手扔到一边笑道“我只是觉得人生的际遇实在太离奇,所以一时有些感慨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夏子然日后出息了,也是你的一个助力,对我也有利。” 夏青心心内已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顿了顿,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卫瑾墨却并不打算回答似地,抬手将方才拿出来的狼毫笔挂回笔架上,道“你的前程早定。不过中途出了一点偏差罢了。这样的结局对你来说也未必不好,不是么?” 这样的结局夏青心牵起嘴角笑了一声。反问道“世子心里之人从来也并没有别的可能了,现在这个结局对于世子来说也不算太差。不是麽?自然,若世子以为我是个房里养的配不上,自可向圣上辞了。我不会有异议。” 卫瑾墨见她这个时候还要在嘴皮子上占上风,不由得觉得好笑,笑道“长者赐,不敢辞。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再说你想多了,一个妻子而已,娶也就娶了,有什么要紧的?” 也是。对于男人来说,妻子不过就是一件贵重一点的衣服,只要在适当的场合穿穿就是,其他的时候,爱换什么换什么。 是自己多想了。 她早就没想过在这个时代能找到什么爱情,这样的话在现代就像是个笑话,何况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想到这,她心里稍微的好受了些。 不过也就是一场婚事罢了,迟早都要经历的。何况现在要嫁的人不是个草包也不是个傻子。或许自己该暗自庆幸了? 她轻轻点头,回头朝卫瑾墨道“这样的结局,想必你很不甘心吧?” 卫瑾墨的身影在窗户角落里,桌上灯烛摇曳。看不清他的脸色。 过了许久,他才冷声道“彼此彼此。”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盛京又是落红堆雪的时候。 夏青心披着狐裘站在大雪里。看着缓步而来的孙纤淳,微微眯了眼睛。 铺天盖地的雪白里。孙纤淳却偏偏着了大红羽缎的白面斗篷,整个人盈盈的立在雪地里。越发显得芙蓉雪面。 孙纤淳很快便到了夏青心眼前,见她只顾出神,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又笑道“这是怎么了?这样冷的天气,你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做什么?” 夏青心这才反应过来,忙摇摇头,笑道“我在这儿等然儿下学呢。明儿老爷要问他的书,我白嘱咐他一句罢了。” 孙纤淳原以为她是特意在这里截自己的,没料到她是在等夏子然下学,自己倒是微微一愣,又笑道“何苦在这里等着?风大雪大的,在他屋子里等着不是更好?” 夏青心摇摇头,笑道“你不知道,然儿下学晚,回来又该是掌灯时分了。我拿着灯笼等他,到底放心些。” 孙纤淳点点头,行过她旁边时却又顿了脚,回头道“等明年春天杏花开了,然儿也就该长大了,自然不会再要你担心。” 夏青心心内一动,笑道“jiejie这是往哪儿去?” “刚刚准备往太太房里去坐坐的,谁想到了这儿脚滑,这双黑熊皮靴子虽结实,但到底不耐寒。”孙纤淳指着自己的靴子,上头果真沾了许多雪粒。 夏青心便忙笑道“我那里还有一双新做的鹿皮小靴,倒是极保暖的。这里离我那儿又近,jiejie不如去我那儿将鞋换了?” 孙纤淳点点头,笑道“再好不过了。只是又要meimei割爱了。” 夏青心摇摇头,携着她往汀香榭去。上了楼,让白芷将靴子找出来给她换上,又忙着叫人烹茶。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了她们二人,孙纤淳才道“这日子越发的近了。你莫非还没想出办法来?” 杜芳曦不日便要正式受封良娣了,而在这之前,太子妃自然是要先定下来的。她的意思是,怕还未等到夏青筠出事,这夏青筠便要被册封太子妃了。 孙纤淳不知晓,夏青心却知道夏青筠不愿意当这个太子妃的。何况她一直不动手,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jiejie这样着急做什么?”她将白芷递过来的香饼噙在嘴里,笑道“jiejie难道忘了再过几日是什么时候?” 再过几日?孙纤淳微微皱眉,疑惑道“过几日是我舅舅生日这和筠丫头有什么关系?” 夏青心点点头,笑道“jiejie既然立意要压过她去,不如就趁此机会,一举两得,如何不好?” “怎么个一举两得法?”孙纤淳的指尖微微翘起来,拿着白芷刚做好的一幅百花吐蕊刺绣细细欣赏起来。仿佛并没在听夏青心说话似地。 夏青心也不去关她,且拿了眼只顾看窗外。淡淡说道“jiejie,我这法子端的损阴德。你真个要做?” 这算是最后一次试探了。这次试探若是孙纤淳依旧答应了,那才算真正的盟友。 孙纤淳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夏青心笑道“我家常年捐助寺庙道观,又多有布施行善的。这些功德也足够积下些阴骘了吧?” 夏青心闻言,脸上便绽出一个笑来,朝着孙纤淳道“那我便对jiejie实说了罢!大jiejie她志不在王孙公子,只在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孙纤淳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脑海里瞬间将自己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梁思成是个无赖,偷鸡扒灰无所不至的。夏青筠断然看他不上。 梁思才是个书呆子,整日里只知道之乎者也茶艺馆,其他一概一问摇头三不知。夏青筠应该也看不上才是。 余下的 倒只剩了一个林晋安,琴棋书画,双陆棋子都精通,也晓得几百首大曲小曲。为人擅察言观色,对人体贴温柔,又一副好俊朗面庞,惯得人欢心的。 她略点点头儿。轻声道“莫非是林家表哥?” 夏青心但笑不语,只道“既然猜到了人选,想必jiejie心中的谋算已成了?” 孙纤淳心内的确在夏青心确定了是林晋安的时候便有了人选,但是她倒是有些微微的遗憾。夏青筠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又针指女红无所不通,现在却要折在这样的人手里了。 见她半日也没有反应,夏青心倒是有些奇怪。只好开声问道“jiejie,怎么这半天也不说话?” 孙纤淳这才回了神。见夏青心问,便嘲笑道“我在感叹筠丫头精明了一世。却不会带眼识人呢!” 带眼识人?夏青心心内一顿,不知道她说的带眼识人识的是什么人。 倒是孙纤淳自己先反应过来,怕她误会,忙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个林家表哥。虽生长了副好面皮,却和他父亲一般,惯与丫头打牙磕嘴,戏谑瞧科的。因他父亲也如同我父亲一般常年外放做官,想必筠丫头没见过他几回,便吃他骗了。还以为他是此生良人呢。” 夏青心知道孙纤淳是从扬州那样的风月场所来,因而对这些才子佳人的话听的多了,每逢无人处,便不避讳。因而她也不吃惊,只是皱眉道“jiejie说的这林晋安,倒是个泼皮了?” “泼皮?”孙纤淳嗤笑了一声“他披着俊俏温雅的皮呢!若不是上回他来我家做客,弄出了些丑事来。只怕我也要吃他蒙骗了,以为他真是那好儿郎。” “既然这般说,那这事情倒是又简单了一些。jiejie说呢?”夏青心原本就不在乎这林晋安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或许倒该改改这原本的计划了。
毕竟死,有时候远比活着容易。 孙纤淳笑了一声儿,连带着声音也愉悦起来“这会子倒真的是不用咱们费许多心思了。既然筠丫头的心不在别人身上,那不如咱们就成全了她罢!” 成全了她?要如她的意嫁给林晋安? 夏青心想着日后林晋安的本来面目露出来,夏青心的表情会是如何,竟忽然有些好笑。她微笑着点头,道“那jiejie可有计划?” 毕竟说的是容易,但是现在京城传夏青筠要当太子妃的传言可是满天飞,要阻止了夏青筠当太子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孙纤淳冷笑了一声儿,示意夏青心附过耳朵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实对你说罢!当初在扬州时,林表哥梳拢了一个院儿里卖唱的姑娘,整日里往她那里去的。我们先想个法子使这林表哥和筠丫头的亲事成了,我再使人去接过这姑娘来送给林表哥,到那时,看筠丫头受不受得住就是。” 夏青心知道孙纤淳的手段,便点点头儿,道“但是大jiejie的前程早被算计好了,jiejie你有什么回天的法子。能将这既定的事情扭转过来?” “这便要看筠丫头自己了。”孙纤淳气定神闲的坐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meimei。你虽聪慧,但有些事情你到底不懂。我与你说多了对你反而也无益。你到了那日我舅舅生日。只坐着看好戏罢!” 既然孙纤淳都这么说了,夏青心自然不好再继续追问。 但是她隐隐的却也猜到了孙纤淳究竟想如何做。无非也就是先坏了夏青筠的名节罢了。不然,就算孙纤淳有三头六臂,也别想转过这中间的关节。 她稳稳的坐着,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听云轩,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孙纤淳却根本没杂役夏青心此时的反应,她心内的雀跃已经无法用言语诉说。这些年来,夏青筠总是挡在她之前的障碍。 她们是表姐妹,但是夏青筠出身高她一头,什么都要领先。事事不肯让的。孙姨妈口上不言,却总是在无意中提起夏青筠的万般好处。 梁氏更是有意无意中要提起夏青筠来压她一头。 或许一次两次她只是在心内难受,三次四次她也可以装作不在意,但是时间越久,她心内关于对夏青筠的不满便堆积的越多。直到后来夏青筠主动出手暗算自己,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积年的压抑,终于就要有一次可以痛痛快快的反击,她才不会放过。 在心内寻思了一会儿,她便起身看着夏青心道“等那些地契都整理好了。我就叫人给你送来。” 夏青心知道她要走了,也忙起身相送。听她这般说,便道“多谢jiejie费心。” 孙纤淳只摇摇头儿,回身说道“这回咱们是各取所需。只望着日后咱们不会像我和筠丫头这般。走到现在这般田地。” 迟早要有这一天的,夏青心在心里冷笑,沈姨娘的死。孙纤淳也有一分。何况到日后,按着孙纤淳的性子。一旦有利益冲突,肯定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但是她心里明镜似地清楚。面上却应道“我也是这么想。” 孙纤淳笑了一声儿,起身带着秋墨去了。 夏青心送她出门,望着她往听云轩去了,回身才见刘嬷嬷站在自己身后,捧着个小杌子侯在一旁。 她奇怪,便随口道“这是要做什么?” 刘嬷嬷便低头回道“正要回了姑娘,太太那边叫让姑娘拿了这汗黄金绡锦杌过去招待邱奶妈坐的。” 这邱奶妈夏青心知道的,是奶大了夏庆松的奶妈子。在这府里很是有些体面,算得上是半个主子。 她点点头,心中疑惑为何非要来她这里拿小杌去,但也不多问。只对刘嬷嬷道“嬷嬷且将这东西交给其他人去罢!我寻嬷嬷有事呢。” 刘嬷嬷就知道夏青心这是怕自己去梁氏那里会惹气受,心中感激,朝着夏青心拜了四拜要谢。 梁氏这么些年来,虽不曾太过与自己为难,但是三五日里,也不时要羞辱呵斥一番的。 夏青心赶忙着扶住了不许拜,轻声道“这些年跟着我嬷嬷吃了不少苦。二娘本要我好好对您老人家的,岂知我是个不成器的,到了现在,还要叫嬷嬷您跟着我受苦。我心下实在不安。” 刘嬷嬷想起小梁氏来,便忍不住老泪纵横道“我们奶奶在的时候,一向只爱和姑娘亲近。她去了,姑娘从来不曾大气呵斥我,哪里让老奴受了什么苦来?” 夏青心心内也酸,强忍了眼泪,扶着刘嬷嬷起了。 刘嬷嬷便道“我这里有一事,眼见着藏了这么许久,也待要和姑娘说。” 刘嬷嬷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惹事,平日里嘴巴如同上了锁一般严密,现在要说的想必是很要紧的事才对。 按着规矩,嬷嬷们只能在外间上夜服侍,不能进姑娘闺房的,夏青心便领她进了暖阁,往那暖床上躺了,又叫白芷拿了小杌子来放在脚踏板上放了,就听刘嬷嬷说话。 刘嬷嬷停了一停,道“当日奶奶去时,只留了我与一个房里丫头。那丫头已经是嫁人的人了,不消说。奶奶当日留的衣裙,我也都给了她去了。至于其他的箱笼,我都收着的,如今一发的还与姑娘罢!” “此是二娘留给嬷嬷您的,我怎么好要?断断不可!”夏青心知道小梁氏当时留下了许多财宝积蓄,夏庆松当日宠爱小梁氏的时候,对她并不算差。 刘嬷嬷苦笑一声儿,想起小梁氏来,忍不住又哭了一场,道“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她想了想,想必是想起来小梁氏早已不是姑娘了,方才改了口,道“我们奶奶是个苦命的,从来不曾过过一日好日子,先时在那头府里,没少受大娘子的气。后来又遇见这个陈爷,简直是命中的煞星,将性命也给丢了我们房里的人,算算,也就只得我这一个老不死的了。我迟早要去的,身下又无儿无女的,叫我靠谁备下那棺木去?少不得叫姑娘为我这老婆子多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