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得

    陕北老李cao着浓重的陕北味味，“快过年的时候游戏厅专杀不长眼的啊....哎。”陕北叹口气出了新丝路的门，话谁都会演讲，其实不长眼的也包括了陕北老李，输了3万5回家找老婆哭去了。在新丝路呆的这个新年的最后一月里我就体验了什么叫想死的感觉，机器心黑的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平时新丝路玩家是很多的，快过年的前两个月厅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狗影了，我和木子进去的想法只是为了弄一箱油钱而已，结果是想赢个‘天线’的，结果连‘彩电’都输了。新丝路的狮子转盘那简直不叫狮子机只能叫兔子机，黑的连猴都少的可怜。我忽然想起刚才我们去彭县回来的的高速路上一只兔子碰死在我的车轮上了，天可怜见啊。

    到半夜的时候我输掉了整整20万，而且上分的服务员睡的和猪似的，叫都叫不起来，机器也是故意的和我们作对，其中有一段时间机器转了13把，出了三个狮子，我打了10把没有中一个，偏偏休息的那三把就出了三个狮子，游戏厅免费送的矿泉水都被我喝一口全倒机器上了，倒了三瓶矿泉水在机器的缝隙里，机器竟然还转的蛮欢快的，没有我想象中的冒几点火星子。我和木子一商量我们去打风火龙碰运气了。风火龙也不好玩，也是只进不出的机器。我沮丧到了极点，用膝盖用力的顶了机器一下，机器竟然倾斜了一下，我给木子使了个眼色，木子领会了我的意思，我在龙眼的位置压了100块，球跳出来后向左边滚去，我用腿猛的向上一撬，机器就向右边倾斜了，球又向右边滚，差一点滚进龙眼掉进了梅花眼，我把压分的位置放在了右边，右边是黑多红少，我只压黑色的黑桃梅花和龙眼，结果球一出来就撬左边，球一直往右边滚，几把后球终于掉进龙眼一次，龙眼的倍率是80倍，我把压分的倍率调整到500块的极限，上分员睡的和死猪似的，摇摇机用的是插卡的那种，不需要上分员，吧台的服务员也睡了，整个大厅就剩下不到5个活着的玩家，我和木子开始大展身手，我和木子一起顶，机器都被我们顶的移动了快一米远，我们又翻过去把机器顶回来，顶了大半夜我卡上的分数不停的增长着，到早上快换班的时候我卡上已经能换43万现金，早上退钱的时候我两个都心虚的很，经理看了半天，看那样子都想钻机器里检查一下机器是不是被我们做了手脚，一晚上几个上分的服务员都死猪似的睡，最最命好的是前几天游戏厅的电脑监控正好出了问题，惊出我一身冷汗，回家后才发现我膝盖都磨破了，一晚上一直膝盖用力掀机器，膝盖还肿的老粗，出了门才觉得走路都困难。

    白天睡了一天我和木子去了建国路红樱桃找MM，经理叫了一个排的美眉站在我和木子面前，我吃了一惊我发现小侠女低着头站在队伍里，她肯定是发现了我才不好意思抬头。我最近也听说小侠女赌的厉害，没想到竟然输到了这种地步。我留了小侠女一起喝酒，喝到半夜小侠女出去上卫生间，再也没回来，以后我又去了几次找小侠女喝酒都没再见到她，据说去了南方‘发展’去了，赌博真是男女都通杀啊。

    后来木子又叫我去新丝路摇机器，我说你千万别去了，老板肯定注意了，木子私下带人去了，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木子躺医院里，浑身都是伤，脑袋上被缝了十几针，木子不甘心又去闹事，全身裹了纱布在游戏厅里耍烂人，一天报警打几十次110，结果派出所叫了老板去说事，给木子赔了5万块了事。

    木子挨打不久，我们这边的烂人三东也出事了，早上扫大街的最早发现了三东，三东爬在地上脑袋肿的和水桶似的，扫大街的以为是外星人来地球了，送到医院医生发现手指和脚趾像被压路机压了似的，据说是被按到地上用砖硬拍碎的，基本指头都报废了，手指和脚趾的骨头都被全部拍碎了。三东是游戏厅里玩家最最讨厌的人，几乎所有的玩家都不爱和他打搅，也是游戏厅老板最讨厌最头疼的人。三东在游戏厅放账，他的钱知根知底的都不拿，只有不熟悉的人才用他的钱，三东是个本质很差的货，别的皮子的钱是按天算钱，小山东的钱是按小时算的，你借钱的时候说的是95或者90就是借一万块只给9500块或者9000块，你还钱的时候三东是按小时算的，你如果借了5万用了5个小时你就要还62500或者75000，黑的程度是其他的皮子望尘莫及的，知道他底细的人都不用他的钱，而且三东小弟多，用各种借口威胁游戏厅老板，关你门，砸你机子，要不就叫小弟捣乱场子，sao扰**女服务员，有一次三东借他朋友的车，朋友有事没借，出门后发现车门上多了一个坑，邻居说你家出来的穿短裤的踹的。几乎老城所有的游戏厅都被三东折腾过，三东出事时因为他在新城想立旗，他在老城游戏厅称霸，到新城捣乱了几回没多久就出事了，三东到医院几天后就死了，放医院太平间好多天都没人来收尸。警察查了很久都没结果，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倒下了没几个不说活该的。三东倒后顺子就嚣张起来了，顺子欠三东80万，其实本钱也就20万，利息都清了40万了，本钱还欠80万，顺子嚣张了两月就被警察逮了，顺子一进去顺子老婆就跟人跑了。留下俩娃在家饿的哭的哇哇的，顺子的老娘都快70了还要管下一代。顺子一进监狱神娃哭了，神娃刚借给顺子30万，顺子一进去钱就被顺子老婆卷跑了，说是用钱救顺子的，顺子在监狱里练铁头功，墙都被撞的血红的，狱警说顺子你功夫厉害啊，把墙都砸的流血呢。

    神娃没了30万气的一天睡不好吃不好的，跑去新天地砸风火轮一夜又输了20万，神娃拿了瓶敌敌畏跑去叫老板退钱，老板不给说神娃想死就死啰嗦球里，神娃一口气就吹了敌敌畏，等拉到医院医生说胃都腐蚀烂了还怎么洗啊，神娃一死，神娃老婆倒没跑，就把游戏厅告省里法院了，事情一大，游戏厅又大整顿，又都关了门。

    游戏厅偷着开，我也偷着去玩，结果连我也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交了一万罚金没收了6万现金才出来的，警察来那天我正在长乐路转狮子，正赢了3万现金准备从后门走，被告知警察大哥堵住了后门，瘦猴鹏子赢的最多，那天机器狂吐，瘦猴心狠用8千赢了21万没来得及走，警察来了瘦猴不甘心，跑到6楼楼顶，想从对面的楼上逃走，瘦猴有经验原来警察来过，瘦猴就跳对面楼上跑了，今天钱有点多，展不开手脚，跳的时候掉了几捆钱，那天晚上又下雨视线也不好，瘦猴心疼钱，一紧张心一慌完了，没跳过去，落下去地上刚好有个下水道，下雨盖子被打开了。张猛和瘦猴有仇，张猛讲瘦猴跳楼的情节讲的有板有眼，有声有色，还带动作比划，说瘦猴身手如何的敏捷，动作如何的潇洒，这么一跳还真是动作潇洒就是姿势难看了点，可惜就是没跳过去，因为钱太多重了点，落下去也准，直接落下水道里了，下水道的铁边一下磕在了瘦猴的下巴上，瘦猴哼了一声就没再上来，下面波涛汹涌的，瘦猴被捞上来的时候早就见佛祖去了。

    我坐在客厅郁闷的抽着烟心疼我那六万块呢，虎哥躺沙发上摆弄着德州扑克场子里奖来的手机，他也闲的正蛋疼呢，叫我一起去玩德州扑克，虎哥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说；“该死的娃娃球朝天，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人总是要生活的吗，郁闷几把毛哩，走，走麦，呆这弄松哩，还不如跟哥到黑球德州场子摸妹子大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