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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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二百余人看着他摧枯拉朽般的攻势,心中无不大骇,这老者乃是和他们可汗一般的江湖一流高手,平日里眼高于顶,今日如此轻易身死,给他们一种不真实之感。 那宋金刚却是个真真的英雄人物,见此情状,不仅不害怕,反而眼中大亮,说道:“朋友如此身手,当真不该籍籍无名,何不投身我军,可汗正是求贤若渴之时,便是我这等无能之人都能许以王爵,分我家财,若君来,我自让王位于君,甘做朋友门下走狗!” 他用词半文半白,显是不太有文化之人,但这话却是真的情深意切。他的身型虽是彪悍魁悟,但却有张修长秀气的脸庞,配在他的宽肩上似是比例上小了点,但适足强调了他过人的体格。 长脸庞上有一双聪明机灵、却略带忧郁的眼睛和一张多情善感的嘴巴。 秦穆却是哈的一声大笑:“无耻之人,也敢称王?” 宋金刚却是丝毫不怒,神色从容冷静,眼中却是露出了真切的悲哀之色,只见他扬起手中弓箭,弓用木头制成,把手和两端多用兽骨做衬子。弓臂长约一米,箭镞是三角形的铁制三叶镞,镞叶上穿有小孔,箭镞的下方带有钻孔的骨球,射出后遇风发响。 这是北方民族的一种的弓箭样式,叫做鸣镝,相传为汉冒顿所创,游牧民族缺乏正规的军事训练,虽是勇悍但却出手杂乱,大大影响其攻击力,冒顿创出鸣镝之后,命令手下鸣镝所指,便是万箭齐发之处。 他先射爱马,再射娇妻,到了最后,终于在一场行猎之中,射死了他的父亲,登上单于的大位。 后世的突厥也学会了这一招,宋金刚手中弓身一抬,他身后的亲兵便是条件发射一般的都抬起了手中长弓,指向秦穆。 秦穆感到那刺骨的杀意,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寒毛直立,心神也是极度紧张,就在这时,天上却是猛地一声惊雷,天地立马就昏暗了起来,此时若说时辰不过午时上下,但天色已经是漆黑。 这雷太过突然,便是宋金刚这等心智如铁之人,也忍不住手上一颤,秦穆却是趁此机会,双袖一展,如一只大鸟一般,直冲向这山下。 宋金刚心知不好,立马拿起手中长弓,可秦穆此人忽左忽又,脚尖在地上一点,又是换个方向,宋金刚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他大喝一声:“射!”他身后的众人就将手中箭支分分射出,只不过抓不住秦穆的身形,两百支长箭,覆盖了秦穆腾挪的方圆三丈之地。 秦穆见状,长笑一声,身上长袖突然鼓起,双袖成为两堵大墙一般,向面前扇去,他站立之处,恰好是这箭支最为稀疏的地方,袖袍一挥,就卷下了身前的五支长箭,秦穆哪里会给这宋金刚第二次齐射的机会,足尖一点,直冲向那面前骑兵。 那二百人刚刚射出长箭,还来不及换上长刀,就见秦穆势如猛虎,飞身跃来,宋金刚目眦尽裂,大声吼道:“散开!”。 秦穆哪里是那等容易躲开之人,他打法全然来源于国术,最为擅长便是贴身近打,讲究一个打人如火烧一般急迫和毫不留情。 此时他身入者骑兵群中,也不抢夺马匹,而是在那马腹下穿梭来去,往往抓住一个敌人的脚踝,便是一扯,那人便从马上摔下,被他一击夺命。 这二百来骑怎么会想到这人下山之时,势若猛虎,出手之时,却是如毒蛇一般,防不胜防,只见他在马下倏忽来去,那些骑兵心知绝不能聚在一起,被他浑水摸鱼,纷纷策马,分散开来。 宋金刚此时方才有空查看损失,他抬眼一看,就见那场中已经倒下二十余人,都是他如兄弟般带大的亲近之人,他目光中再无惋惜,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只见他长枪一抬,朝秦穆一指,那周围的骑兵们便纷纷换了长武器,指向秦穆,马鞭一打,便向秦穆围来。 秦穆却是站在地上,环目顾视左右,神色毫无变化,只听他猛地张口一吼! 正当此时,这天上又是一声惊雷,这地上之人的吼声,天上的雷声,竟然是声音一模一样,同时而起,同样震慑人心,就见那骑兵当前几人,手中长枪已经被吓落,看向秦穆的眼神也带有恐惧的神色。 雨,终于落了下来。
就在这倾盆大雨之下,天地间已经是身手不见五指的阴暗,能见度不过三米,只听得那雨声,马蹄声,兵器撞击声,惨呼声,急喝声声声入耳,搅得宋金刚心头不宁,他长枪一挺,朝着那声音来处策马奔去,就见那地已然倒下了数十个骑兵的身体,他心中更是愤怒,口中大吼一声:“贼子死来!”便向那一个在人群中腾挪的身影刺去。 却见秦穆本是背对着他,见他刺来,像是背后有眼一般,反手一捞,就握住了他刺出的长枪,一带,宋金刚便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将他带下了马匹。 宋金刚心知不好,手中松开那枪杆,欲在那地上翻身再战,就见秦穆手掌一压,那枪杆居然是有雷霆万钧之力,直向他胸前打来,宋金刚反应不及,待看清楚秦穆手法之后,已经是胸口凹陷。 周围的骑兵见状,纷纷停步,不知如何是好,就听秦穆说道:“如何?你之可汗,此时在哪?” 宋金刚此时却是目光中带有一丝不屑,开口断断续续答道:“像你这等自持勇力之人,哪里会体会得到我等贫苦之人渴望太平的心愿,可汗屈身事突厥,不过是不想为人欺侮,不想我等兄弟身死国灭而已,若国家不能一统,有何力量谈尊严,谈胡汉?” “像你这等人,自以为能够以一人之力改天换地,你又知道什么叫真英雄,什么叫大势!” 秦穆却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看向他充满不屑的眼睛,开口说道:“不想你还有如此见地,可惜只见枝叶不通根本,天下思汉心切,苦胡已久,你之可汗,屈身于突厥,纵然能够取得一时的优势,但天下人哪个愿意一个外族的走狗得天下的?你等能有几年威风?” “像你这等人,只知靠着他人得天下,不知己身奋发,治国安邦,又知道什么是大义,什么又是我之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