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回家
当他要动手的那一刻,却被南宫夜厉声喝止住:“住手!”他朝着翟凌天摇摇头,翟凌天虽然还未发出第一枪,却松不了手。 “你不是想为你的妻子报仇吗?怎么不动手?怕了?”苏妍淡淡一笑。 话音刚落,一阵枪响回荡在整个房间,苏妍皱起眉头,咬紧牙关,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破了一个窟窿。 萧以何脸色阴沉了几分:“翟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妍毕竟是我的客人。” “客人?我妻子饱受折磨,我没杀她,是她走运。” 翟凌天和南宫夜商量好的,不杀人,所以她现在只是打了她一枪而已,要不了她的命。 “我已经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该怎么处置她,是警察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惩罚她。” 苏妍拉着萧以何,淡淡一笑:“第一次看到萧先生为我这么生气,我也值得了。”话间,她的脸色已经是惨白的了:“他要发泄,就让他发泄好了,反正我命不久矣,挨了这么一子弹,那也是活该。” 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她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苏妍,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你。”萧以何眸中闪过深意,又有些无奈。 “我不值得你保护我,我只会害了你。”苏妍疼的汗液直流:“帮我告诉我哥,我周游世界去了,叫他不要挂念我,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死了,我不要他伤心难过。” 良久,萧以何才沉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警察鸣笛的声音响起,苏妍被带走了。 翟凌天到最后,只是伤了苏妍,不过南宫夜告诉他,苏妍一定会死,他便放心回去陪洛洛了。 “既然他们的事情已经了了,那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该好好谈谈了吧。”南宫夜不咸不淡的语气,拿捏地恰到好处。 “南宫先生想要谈什么?”萧以何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手把玩着打火机。 萧以何刚坐稳沙发,烟头还未来得及点的时候,当头就挨了南宫夜一拳,萧以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怒反笑。 突然,萧以何脸色瞬变,猛地一拳,打中了南宫夜,南宫夜闪避不备,硬生生挨了一拳,此刻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萧以何利用,他的心里就难忍这口气,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他就不叫南宫夜:“萧以何,你这个混蛋!” 萧以何倒是没有他那么愤怒,只是难得有人陪自己打架,他岂有不奉陪之礼。 真是好久不练了,筋骨都有些不适应,南宫夜和他的力气不相上下,闪躲和攻击技术也相当不错,萧以何暗中倒是对他挺欣赏的。 南宫夜恨不得现在就打残他,免得他以后去sao扰自己的女人,哪怕他并没有什么目的,可他就是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爽。 “你多年不回来,一回来整个城都开始乱套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南宫夜擒住他的手臂。 萧以何一翻身,便将南宫夜反制住:“我的身份多了去了,你想知道哪一个” 南宫夜一闪一躲,萧以何的脸上又挨了重重一拳:“打人打脸是不对的。”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的脸都挂了很多彩,打不动了,才停手。 “你接近蜜糖究竟是什么目的,蜜糖又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两人相对而坐,南宫夜淡淡问道。 “那你为何不去问问贵夫人?反而跑来这里问我。”萧以何淡淡道。 “是你图谋不轨,你有什么心思,蜜糖怎么会知道,我问蜜糖,自然问不出什么来,但是我在这里警告你,你敢在蜜糖那里耍花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不上嘴角流着的鲜血,南宫夜愤然起身,走了出去。 萧以何的脸上也挂了彩,想不到这个南宫夜竟然对这么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之前他对他还有所误解,现在看南宫夜,他虽然任性,倒也不失情义。 若他们两个不是敌对的,也许还能成为好兄弟,也不一定。 南宫夜刚走到车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先是一脸的诧然,随即满脸都是阴郁的神情。
比电闪雷鸣的暴雨夜,还要来的可怕。 下一秒,司机一脸担忧道:“先生,前面的路段好像发生了车祸,倒是可以从另一条路绕过去,就是比较远一些。” 南宫夜收起电话,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凉凉开口:“去公司。” “不回家了吗?都已经这么晚了。”那司机多嘴问道。 察觉到南宫夜周身散发出来的不悦的气息,他不得不闭嘴,冷汗直冒。 南宫夜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着烟,耳畔还回想起了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 “南宫少爷,少夫人今天送了礼物给萧以何,里面装的是玉镯,玉指环,还有玉耳坠。” 他送她传家宝,她竟然随随便便将他送给她的东西,交给了别人,她不知道那东西的可贵?还是,她根本不在乎他送她的那点东西。 她怎么可以将他的一片示好踩在脚下,这就是她所为的惩罚吗?他允许她将他送的东西随意损坏,可不允许她将这些东西交给萧以何,他已经告诉过她萧以何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一意孤行。 她究竟有没有重视过他所在意的,所担忧的,她只顾着自己,从来不考虑他。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她中伤了,他原以为她就算再恨他,就算心里并没有那么爱他,他也可以不介意。 可那一套玉里,藏着很大的秘密,他送给她,无疑是将自己最大的信任交给了她。 萧以何当然是冲着玉里的秘密来的,她也明知道那玉很重要,却还是给了萧以何,也从未过问他。 他不想回去,不是不想看到她,只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酒不够烈,喝了这么多,也没有醉,只有那一地的烟头,彰显出了他内心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