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借药
水下基地的门缓缓打开,威廉步入客厅,江修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威廉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你好了?” “我好了。”江修微微一笑,“你怎么样?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威廉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江修的肩膀说道:“没什么麻烦,你好了就行,昨天在别墅见你的样子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一进门就晕了过去,治愈星徽都不起作用,还好泰凉衣说他有办法,看来他也有靠得住的时候。欸,他人呢?怎么没见到他?” 江修眼中有些疲惫,说道:“跟我来吧。” 说罢,江修转身走向卧室。 威廉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凝重,紧随江修其后走进了卧室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威廉沉声问道。 只见床上的泰凉衣脸色愈发苍白,紧抿着嘴唇,已然再次昏迷过去,原本鲜红的嘴唇此刻也格外的干涩苍白,呼吸缓慢,如果不注意听,恐怕威廉都要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 “气血严重亏损,已经伤了本源,”江修沉声道,“要是普通人的话,亏损这么多血液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还好泰凉衣本身就是cao控血液的高手,这才勉强维持住了身体机能的需求。” “需要输血吗?”威廉问,“气血亏损不是只需要输血就可以脱离危险期了吗,你可以给他一点你的血,他不是很喜欢的吗?” “我已经喂过了,没有太大的效果,”江修说道,“他这个情况和正常人不一样,或者说,他所需的血液成分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必须要靠自己才能度过这一劫。”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泰凉衣虽然平时人神经了一点,可是作为伙伴他还是非常称职、值得信赖的,因此威廉此刻也很关心他的安危。 “把给我,那东西可以帮他弥补亏损的血气,可以对他起到一点帮助。” 威廉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交到江修的手中,江修走到工作台前,将已经干枯的研磨成粉末,然后倒入营养液,通过针剂打入泰凉衣的血管之中。 只见一道红色的血线顺着泰凉衣手臂的血管向上迅速蔓延,不一会儿,红色的血线便已经密布了泰凉衣的全身,脸上密密麻麻都是突出的血管,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这是什么情况?”威廉皱眉问道。 “应该是的临床表现,据说在红水星,死去的人身上如果生长有,尸体就会被这些红色的血线包裹,只要花不凋谢,尸体就不会腐烂,所以红水星人才会将这花奉为神花,无比重视。” “长在尸体上的东西用在活人身上真的没事吗?”威廉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紧张起来怎么有点婆婆mama的。”江修转头望向威廉,眼神古怪,一脸嫌弃。 威廉涨红了脸:“我这是关心他!” 江修撇撇嘴,说道:“你放心,之所以能够维持尸体不腐,就是因为它能够推动血液的流动,并且补充亏损的血气,因此虽然尸体的精神已经消散,但rou体得以不朽,因此很适合现在的泰凉衣。” 话音未落,泰凉衣的身体突然震动起来,胸口起伏剧烈,然后猛然张开嘴,剧烈的喘气。 “有效果!”威廉上前一步,密切的观察泰凉衣,一道有什么问题,他会立刻动用治愈星徽帮助泰凉衣稳定情况。 泰凉衣猛然睁开双眼,深呼吸几口气,渐渐安定下来,全身突起的血管开始渐渐平复,狰狞的血线开始消退,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潮红,但是比刚刚薄如金纸的脸色要好太多。 “哦,小威,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泰凉衣脸上浮现起笑容,一醒来就开始说烂话。 威廉的顿时满脸黑线,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急急忙忙赶回来送给这个贱货可能是个错误的选择,这种烂人就应该让他再昏迷一段时间,自己也能多耳根清净一会儿。 有时候这烂人说起烂话来真的让你恨不得弄死他。 江修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然后转头望向泰凉衣:“感觉怎么样?” “哦,老板,我感觉好多了,要是你能再给我喝一点血也许效果会更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啥补啥,对,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威廉一脸真诚。 “哦,是吗,或许我应该把你的嘴堵上,这样也许对我们大家都好,否则我想我身旁这位仁兄会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江修可不会照顾老弱病残。 “哦,我的天,真的吗威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离我远一点,我对同性没兴趣!”泰凉衣一脸嫌弃,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威廉一脸黑线:“我觉得现在不是互相比拼烂话的时候伙计们,我们现在在一个对我们很不友好的星球上,整个星球都在找我们几个,而我们却只有三个人,并且其中一个人还受伤严重,我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吗?” “哦,有道理,”泰凉衣耸耸肩,“不过我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想办法再给我弄一株,那样或许我们就能一起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再有一株你就能恢复战力了吗?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江修眉头一挑。 “哦,是的,老板,你真聪明。”泰凉衣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吝啬过,“作为鲜血的王座,我的血液决定了我的能力,我现在的情况是因为亏损了太多血气造成的,血液无法正常工作,因此我的身体机能也就无法正常工作,如果我身体的血气恢复到正常的阀值,那么我就可以自己调理恢复了。所以,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再给我找一株来,然后你们就能得到一名实力强劲的四阶星师,这买卖很划算不是吗,老板?” “没错。”江修耸耸肩,“那就行动起来吧。” 说罢,江修转身走向门外。 “嘿,老板,这么着急做什么,先吃点东西再走啊!”泰凉衣大声说道。 “我正是这么打算。”江修头也不回。 客厅中,威廉和江修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一些真空包装的食品,威廉一边吃一边说道:“我看那家伙好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干嘛还要出去帮他找?” 江修咬了口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大腿,喝了口咖啡,笑着回道:“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想来应该真的能帮助他迅速恢复战力,这种时候,多一个人我们就多一份胜算。”顿了一下,“而且,我欠他一份大人情,一点一点还吧。” 威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既然江修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他只要和他一起完成就行了:“那你准备去哪里再找一株,刚刚你给他注射的那一株已经是文艺哲他们最后的库存了。” “我们手上没有,不代表别人的手上也没有。”江修微微一笑,“恰巧我们在穿梭机上遇见的一位‘老朋友’或许能帮助我们。” “老朋友?”威廉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说道,“没错,我怎么忘了他了,既然文艺哲他们的手上有,那作为竞争对手,他的手上没道理没有啊。” “既然是老朋友,想必我们有难,他一定会鼎力相助。”江修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笑道。 …… 异成最近的日子过的很开心,不仅因为这两天药材生意火爆,各地都发生了许多械斗,伤亡人数明显增多,许多治愈星徽不能治疗的伤势需要药材来解决,他狠狠地大赚了一笔,更因为他的老对手文艺哲最近不知道什么缘故,遭到了****地追杀,药材生意市场上现在已经是他一枝独秀了,从此以后佛蓝星的药材生意都归他管了。 这可算是给他除了一口恶气,要知道多年以来他和文艺哲的万象药材公司明争暗斗,可是损失了好些钱财,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也因此很不爽,这些大种族的杂种仗着自己势大,根本不给他这个来自席代的可怜人一点活路。
如今苍天有眼,恶人有恶报,文艺哲他们终于有人来收拾了。 异成站在药材公司总部大厦最顶端的玻璃窗前,手中端着一杯陈酿,悠闲地品了一口,看着面前在自己脚下的佛蓝星,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商业帝国,不由意气风发。 “异成老板,好久不见啊。”一声成熟稳重的声音突然从异成的身后响起,他蓦地一惊,转过身来,却见两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文艺哲和他那个来自凯尔特的合作伙伴伊万。 “文,文艺哲,伊万?你们怎么进来的?”异成的心蓦地一沉,右手缓缓向他曜方移动,他的曜方上有一个报警按钮,只要按了那个按钮,马上就会有警卫报警,并进来保护自己。 “这可说来话长了。”江修微微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提醒一下异成老板您,如果你的手再乱动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们走后你是不是需要去医院对你的手做一下某种手术。” 异成的动作顿时一僵,愣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文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话好好说。” “哦,看来异成老板很上道哦,这可省了我们很大的功夫啊,伊万。”江修转头对威廉笑着说道。 “异成老板一看就是聪明人。”威廉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总是喜欢保持绅士风度。 异成尴尬的笑了笑。 江修耸耸肩,说道:“不请我们坐下来聊聊吗?” “哦,哦,”异成慌忙地道,“请坐请坐,两位老板请坐。” 江修并不客气,拉起椅子便坐了下来:“伊万,你去请异成老板也坐下来吧。” 威廉无奈地看了江修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会使唤人。然而,即使心里微微吐槽了一下,威廉还是走到异成身旁,将椅子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异成坐下来。 异成尴尬地笑了笑,擦了下脑袋上的冷汗,坐了下来。这两个家伙看起来来者不善,而且能从黑帮手上逃脱,轻松穿过自己重重警卫密布的大厦,文艺哲他们要比自己以前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想必异成老板也挺说我们的事情了。”江修很熟练地从桌上拿起那瓶陈酿,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开口赞道,“好酒。” 异成不知道江修脑袋里买的什么药,只能顺着江修的话音回道:“略有耳闻。” “哦,这就很好办了。”江修放下酒杯,拍了一下手,直视着异成,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坦白说罢,事实上我和我的这位伊万老兄呢,并不是什么生意人,我们有一层特殊的身份,也就是你们所熟知的,没错,间谍。” 异成不停地搓着手,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哈,我们这一次来呢,其实没什么恶意,异成老板大可不必像现在这么紧张,”江修露出和善的笑容,为异成将他的酒杯斟满,“喝酒。” “好的好的。”异成捧起酒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镇定地问道,“不知文老板此次所来何事?” “哦,这就对了嘛,哈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把气氛弄得这么僵硬呢!”江修哈哈一笑,忽地面色一肃,“既然是老朋友了,想必异成老板不介意帮我一个小忙吧。” 异成心下一定,既然有所求,那就不是来算账的,自己的生命安全暂时还有保障,想到这里,异成松了一口气,说道:“文老板请讲,但凡异成能做到,必当竭尽所能。” “很好!”江修一拍手,笑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大事要麻烦异成老板您,不过就是想和您借一株草药而已。” “什么草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