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胖子的秘密2
成为观察者，条件苛刻。 身世，资质，心性，缺一不可。 身世必须是孤儿。 资质必须是百里挑一。 心性坚韧异常，不为外物所动。 张小山只有孤儿这一点符合要求。 其身材臃肿，容貌丑陋，没姿没质。 性格懦弱，胆小怕事！ 他能进观察者的大门，完全是因为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 女孩名字很雅致，叫做李若雨。 带到组织之前，脏不拉几，经过一番梳洗，容貌倾国倾城，刚十一岁的小萝莉，就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其资质出类拔萃，性格刚强，心性坚韧，要不是她死命争取。胖子还不一定被扔到哪个地方喂狼。 但是谁能想到，当时那个言行举止都令人恶心的胖子会给这个圈子带来怎样的麻烦。 观察者组织是一个整体，组成这个组织最基本的就是师徒关系。 是那老者把李若雨和王小山带进了组织。 所以老者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他俩的师父。 俩徒弟是小喽，但是这个老者可是赫赫有名。 老者叫做济宁，大家都叫他济先生。 能隐约与道家分庭抗礼，组织的逼格当然很高，不会也不屑搞神排名。 但观察者本身就是杀人的组织，关于其武力当然有高低之分。 好事者与一些道门败类为了躲避其追杀，还特意的给弄个狗屁实力榜。 第三位正是这位老者。 渣哉为了身家性命。 对这些观察者当然得调查仔细。 榜单当然不止有这一种。 有实力榜，自己也有“最不想遇到的人”这样的榜单。 济宁排名倒数第一。 原因很简单，这位高人实在是他太善良了，有专门的资料统计，没有见过济先生杀死过一个人。 把长的像是非人类，身上比屎还臭的张小山捡回来更加显出老头的慈悲。 相依为命的一男一女，拜入一心地善良老先生的门下，怎么看都是美谈一件。 但是张小山被捡回来的四年之后。 一个雨夜。 已经年满十七岁的张小山杀了他的师父济先生，更杀了相依为命李若雨，从组织里逃离出去。 所有的观察者都出动追捕张小山，但是狗屁都没找到。 再张小山杀师事件的第二天，一个小道教门派被灭门。 第三天，放在组织里面的李若雨的尸体失踪。 从此以后，张小山似从人间蒸发，再也不见人影。 相传那个只有三十多人的小门派每个人都死的极为凄惨，具体惨成什么样子，有关人士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不可描述！！ 不可描述的述字已经从李心颤抖的嘴唇里面吐出来十分钟了，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把我从这震撼当中唤醒的是胖子。 原来站在我后面的胖子走向李心，他弯着腰，在李心面前轻声的说着一些话。 我的神经时刻绷紧着，胖子说的啥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讲完了吧？” 李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瞳孔放大，捆在绷带里的身体不断的晃动，之前死命挣扎都挣脱不了的绷带竟然被他这股子巨力撕裂出一条小缝。 这小缝不断张裂，不断扩大，眼睛绷带就会断开，他就可以逃离。 胖子那双巨手轻柔的放在李心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像是抚摸着婴儿，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刚反应激烈的李心移动不动，眼睛向上翻着白眼看着胖子的那双巨手，裤裆里又发出尿sao味。 我刚想说些什么。 一秒钟，仅有一秒钟，李心的脑袋就被胖子瞬间拧下。 断裂的脖子喷出出一股猛烈的血泉，我离的最近眼看就要喷在我身上，胖子瞬间来到我跟前，将那血柱全部挡住，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胖子挡在我的前面，他左手提着的人头面对着我。 头颅瞬间从人体分离，脑袋还存有生命反应。 李心的眼睛还在眨动，他的嘴巴无声的张着。 我能清楚的记得李心眨了几次眼睛，以及他无声的口型究竟说了什么话。 我能清楚的记得，并不是因为“不是自己亲手杀他”而愧疚 而是集中记忆里来消除心中的紧张。 我记忆最深处的兄弟，能为其付出生命的兄弟，这个死胖子，张小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还对我隐藏了多少东西！！ 在我目光的注视下，胖子掂量了一下李心的脑袋，抬腿，踢球，一气呵成，那颗头颅撞在南面的墙上，原本圆鼓鼓的脑袋瞬间骨头碎裂，脑浆与血水横飞，变为一堆人皮。、 似乎觉得刚才的动作有点不雅，或者嫌弃李心的脑袋脏，胖子把手放在衬衫上擦了又擦，然后转过脸来，挨着我，和我坐在一起。 尴尬在所难免。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十分钟之内，我俩没有说一句话。 尴尬令人胡思乱想，令人心绪不宁，尤其是在这种血型的环境，我感觉自己胸很闷闷到无法呼吸。 在这钟时候，总是会有人先开腔打破这种沉闷。 胖子像是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 “夜哥，其实我。。。” 我头低着，没搭腔，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转过脸来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胖子。 我和胖子也是相处的蛮久了，这种异样气氛从来没有过。 但我很快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胖子的咳嗽声从刚刚想起就一直没停过。 一直咳，一直咳嗽，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我在医院里见过许多重度肺结核的病人也没有他那种咳法。 我刚才还别扭的心理瞬间被我扔到九霄云外。 心理的怀疑猜测，李心的故事全部丢掉，我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在无边无际的尸堆上给我烤人rou的胖子。 我抬起头，转过来，看到胖子的样子，我心尖都在打颤。 他的嘴唇发白，脸上像是抹了一层紫色的粉末。 身体还是比猪还胖，但是原本那张圆嘟嘟的脸已经瘦的都露出骨头，眼眶深凹进，他用手捂着嘴，分明可以看到他的嘴里还不断的喷出殷虹的鲜血。 人坐着，身体本该十分的稳当，但是他坐着的身体左摇右晃，像是随时可以倒下。 我赶紧扶着她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地上。 手放在胸口上给他顺气。 躺着的效果比坐着的好。 不一会儿，虽然脸上还是那样吓人，但是咳嗽的间隙已经缓慢，能说上话了。 胖子很虚弱，他的声音很小，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嘴巴上还能勉强听到他在说啥。 “夜哥，你不会怪我吧” 胖子从来都是生龙活虎，我没见过胖子如此虚弱的时候，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怪你什么？”我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抖，但说出的话还在打颤。 “你。。之前答应过那个变态要给他一个痛快，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他给杀了。。” 胖子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就像是在说遗言，电影里出现这种桥段，毫无疑问，躺着的那人半小时之后都得死翘翘。 这个念头让我觉得害怕，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想让这种桥段在胖子身上重演，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个臭傻逼，我都答应别人了，现在却没有兑现，这样和畜生有什么两样，你都把老子害成畜生，怎么能不怪你。 我这一巴掌把胖子给打蒙了，他都忘记磕血了，捂着脸上红色的掌印，满脸的不可置信“夜哥，你脑子是被车给压扁了？让那小子在墨迹半个小时，咱俩都得变成尸体。。” 胖子不说遗言改说人话了，我大喜，感觉挺有效果，又啪啪的扇了他两巴掌。 肯定是我这几巴掌的原因，之前感觉都要嗝屁了的胖子脸上逐渐好转，紫色从脸上褪去，发白的嘴唇变得红润，虽然还是虚弱，但是能勉强能坐着不晃悠。 一番折腾。 仍是挨着坐，经过那番波折之后，尴尬的感觉尽数祛除。 我心中隐有一种感觉，无论胖子之前做过啥，他始终是我小时候的跟屁虫，是我需要保护的弟弟。 我刚想问他之前的事情。 胖子像我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夜哥，你不要问，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心里挺高兴，觉得胖子挺懂事，但是听他讲着讲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胖子是这么说的。 “李心那个变态，刚才讲的故事，虽然比较笼统，但几乎都是真的，我的师父是我杀的，李若雨也是我杀的，那个门派也是我灭的，靠的不是我本身，而是另外一种东西，我之前之所以，在做铁笼里半天，是因为我要破开我师父种在我体内的封印，这封印是我将要杀死他，他反扑时给我种的” 做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有的，我还想听听他为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胖子就住了嘴。 我们大眼瞪着小眼瞪了十分钟！ 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主动问道“你说把一切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切” 胖子睁大眼睛，显得可怜兮兮，他在卖萌，不仅不可爱，反而很丑，他伸出舌头，“娇滴滴”道“夜哥，有言咒啊，说了我会出事的。。” 我已经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的眉毛皱成一朵菊花。 “说，今天你一定得说，你要出啥事，我和你一起去死。。” 胖子那边沉默了十秒，似乎没有料到我说出这种话。 立刻抱着肚子，嘴里发出哼哼，“肚子疼，肚子疼，夜哥，我真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虽然知道胖子在装模作样。 但是我也不打算问下去。 我可以感觉得到，我十分肯定我可以感觉到，胖子嬉笑怒骂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