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话
赤炎面上的表情没有太大起伏,还没有我来的激动,年纪轻轻就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这家伙就爱装老成,不过情绪他能拿捏好,食欲就控制不住,突然暴增的食量让我瞠目结舌,看来他先前没食欲除了感冒以外最重要的是没心情吧。 这顿饭是老板娘亲自下的厨,味道好的没话说,我们一个个都埋头猛吃不说话,就怕少吃一口吃亏。 那边野兽和色鬼为了仅剩的一粒四喜丸子而开战,我就乐色鬼居然敢正面挑衅野兽这个大块头,要知道这两人以往的对抗记录中,色鬼可没赢过一次,看来食物对色鬼的诱惑之大其实也不亚于他眼里的那些尤物。 别人出去用餐都规规矩矩,唯独咱们不规矩就算了,还盘碗勺箸满包间飞,抢急眼时,居然还有掏枪的,吓的一旁的服务小姐花容失色。 吃到八成饱时,终于忙活完的老板娘给我端来了一碗汤,说让我趁热喝。 “这是?”我有些疑惑。 “清炖的鸡汤,你知道开餐馆的准备的最多的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给我,我没有点这道汤。”光闻香味儿我就知道这是鸡汤,可老板娘为什么只给我。 “免费附赠的,孕妇喝鸡汤对身体好。” “啊!”我低头看看平坦的肚子,应该看不出来的呀。 老板娘呵呵一笑后为我解惑道:“我看你起身或者坐下的时候老是爱扶着肚子,这是准mama常做的举动,护宝宝那是女人的天性,我嘛,干的是服务行业,习惯了察言观色,这边的人也不讲究食补,你就当白开水喝了得了。” “谢谢。”我端过碗细细喝下肚,一股暖意袭遍全身,这老板娘真是一个细致又体贴的好女人。 “客气什么。”老板娘怪不好意思地回道,正要离去时被猎人唤住,向老板娘请教关于做菜的问题。 老板娘的服务态度超厚道,不厌其烦的对猎人的提问给予耐心地回答,那家伙对中国菜感兴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技术太烂,妈的!教他做个番茄炒蛋他也能在里面加醋,我只能说要不就是他太有天分,要不就是我的胃跟不上‘潮流’。 “吃饭就吃饭,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你还能做得出来?”色鬼边吃边揶揄猎人。 屠夫在一边跟着接话:“就是,想上人家老板娘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一句话,使得大家伙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猎人身上,别看屠夫拿刀拿枪干仗的时候彪悍凶煞,对于这种细腻的小事也挺敏感,一向就和他的枪法一样的精准。 只见队长大人鼻头一耸,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这分明就是被人说中后又恼又恨的表情嘛。 霜狼抿起薄笑,吹了声口哨后大家伙这下可来劲了。 老板娘突然发现狼群深幽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正准备落跑时回头一看,亡灵早已经双手抱胸,将身斜靠在包间的门板上,横着刀疤的脸上即使露出爽朗的笑意也让看的人觉得渗的慌。 “名字、年龄、身高、三围还有联系方式?”色鬼一边喝汤一边审问,刚问完便被屠夫给按到桌子下面去了,一边收拾色鬼还一边教训道:“Shit!让你尽问些没用的,妈的!这世界性别都不是问题你还管别人叫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把未来的队长夫人吓跑了我扒了你的皮。” 喂喂,到底谁比较吓人? 潜行者自告奋勇打头阵,踱到老板娘身边,很有绅士风度地行了个礼,然后客气的对老板娘说:“我就一个问题,请你老实的回答。”潜行者说完,衣袖中的刀子已经露在掌中,老板娘一吓,忙点头。 “结婚没?” “没有。”老板娘回得很利索,应该不像在说谎。 在一群人的欢呼声中潜行者走回座位,路过猎人身后时还拍了拍面色十分不好的猎人的肩。 野兽拿筷子敲着盘子,憨憨一笑问道:“那男朋友呢,有没有?” 这一次,老板娘有些犹豫,刚要开口回答时一边的屠夫插了句嘴道:“要是有男朋友也没关系,待会儿吃完饭问了地址我就去干掉那人,不是什么大事。” 我看老板娘都快吓哭了,赶紧将人拉到我身后护住,结果犯了众怒,赤炎赶紧把我收进他怀里让我远离是非,然后一句话就让我本来欲‘见义勇为’的动作顿停,然后直接龟缩在赤炎怀里老实了。 赤炎说:“你是想别人倒霉呢,还是你替她倒霉?” 上帝,原谅自私又卑微的我吧,好不容易有了替罪羔羊使得一帮混蛋能把锁在我和赤炎身上的目光转嫁到别处,这可是烧八辈子的香都求不来的天大喜事。 我可怜的厨娘喂,“上帝保佑!”我小声低语,赤炎紧跟着在胸前划下十字架说:“阿门!”
遇这种事屠夫就爱扮欠样,冲着猎人一脸痞子样地问:“队长,你说,你想怎么上,我们是帮你按住手呢还是按住脚……”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混蛋!”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只见猎人粗犷地吼了一嗓子,然后直接飞身越过餐桌,直接一脚将屠夫踏在地上,屠夫滚身避开猎人接下来的一脚后拽住猎人的脚踝也将人放倒,两人在餐桌下打成一团,我们剩下的一帮人不但不劝架,还在一旁起哄。 其实屠夫他们平时紧张惯了,这会儿难得放松就喜欢整点恶作剧,虽然很过分,但是绝对没有恶意,而且大家是因为高兴才会玩的那么疯,一来是因为赤炎出院,要知道赤炎当时要是没有穿着防弹衣的话,打在上身的两枪可会将人穿透的;二来是因为霜狼归队,他并没有说不报仇了,我想他是打算更为理性的复仇,总之,孤傲的狼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虽然他从不跟我们一起玩闹,这个只喜欢在一旁看戏的家伙,真的是很招人厌。 趁着混乱之际,我把脖子上霜狼的士兵牌扔还给本来的主人,霜狼接过后冷睨了我和赤炎一眼,唇边似笑非笑地勾起浅浅的弧度。 我不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弄明白。 等猎人收拾了屠夫从地上爬起来时,先前又酷又帅的模样有些走样,不过还算OK。我知道屠夫是有心放水,要不哪能这么轻易就被猎人干倒,要知道在这个小队屠夫的格斗技巧那是数一数二。 猎人随手拨弄一番有些散乱的金色长发,因为打架,马尾早已经散开披在肩上,掩盖了野性后反倒是给人一种贵族般的美感,他对老板娘说:“那个,对不起,那些小子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 老板娘嗯地应承一声,人家也分得清这是不是玩笑,接着老板娘又从身上左摸右掏后塞给了猎人一块大蒜。 猎人有些懵,我指了指猎人脸上的擦伤说:“消毒挺好的。” 反正我是不知道猎人有没有用那蒜瓣往脸上抹,我只记得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跑到猎人的房间找报告时,看见他的床头放着一个花盆,花盆里赫然屹立着一根——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