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银行密码

    于伟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口大口的吃掉苹果。“唉，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清冷山的溶洞里，你的耳朵是不是顺风耳？”卓冉推了一下他，说：“你才顺风耳，你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你说没事，就一定有事。”于伟握着卓冉的手，说：“还是你懂我。”

    马文走进了病房，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咳嗽了一声，两人看到了马文，赶忙松开了手。马文说：“于伟，你的伤好些了么？”

    “不是很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白杨和薛慕明抓住了吗？”

    “又被他俩逃走了。”马文遗憾的说。

    “薛慕明是江湖老手，不是那么轻易能抓住的，你不要自责。”

    “薛慕明一直躲藏在溶洞里，难怪我们找不到他，我现在在全上海通缉白杨和薛慕明，相信不久，就会有他俩的踪迹。”

    “白杨是一个喜欢闹市区的人，你们不妨在闹市区找一找。”

    于伟和马文讨论着案情，卓冉倒了两杯茶来，然后转身出了病房。马文看了一眼卓冉婀娜的倩影，说道：“于伟，你小子很有女人缘，我们在韩冰的日记里，发现韩冰很眷恋你，这个女孩也不错。”

    “其实我并不想有这么多感情纠葛，我只想好好工作，与韩冰的情感或有意，或无意，但与卓冉的情感却是真挚的。张小娴不是说过，我们也许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又被两个人所爱。遗憾的是我们只能跟其中一个厮守到老。韩冰的死，我也要付一定的责任，所以我才想把案情弄得水落石出。”

    清晨，卓冉推着于伟来到一个公园，公园里散发着泥土味的芳香，晨雾还未散去，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梦幻般的弥漫在树林里。露珠挂在叶尖，像挂着耳环。空气很清新，让人闻过，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于伟的身心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他大口的吸了几口气。

    “你怎么了？好像没吸过空气一样。”卓冉说。

    “来上海这么久，我还是头次吸收到这么好的空气，以前吸收的都好像是废气一样。”

    “人是从山里面出来的，还是喜欢和大自然接近。”两人进入树林，卓冉忽然说：“白杨看起来一个书生的模样，想不到他会杀人。”

    “凭我这几年对白杨的了解，白杨是不可能杀人的。”

    “你是说韩冰不是白杨杀的？”卓冉一愣，问道。

    “这也是我的推断，在韩冰死之前，两人已经在一起了，谁会忍心杀害自己的情侣。”

    “白杨不是为了500万，才要杀害韩冰嘛。”

    “白杨要得到500万，不一定要杀韩冰，把她娶了也可以。两人成了家，韩冰的钱也就是白杨的钱，虽然韩正维的遗产说明书中写明，遗产只能韩冰继承，但如果白杨要用，韩冰是不会不给的。惟一的可能是白杨急需钱，等不到与韩冰结婚的那日，但白杨似乎也不缺少钱用。”

    “既然白杨没有杀韩冰，那么他为什么要背黑锅，而不是站出来反驳。”

    “我也弄不懂，不过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于伟的腿好了，他出了院，回到租房，马文的电话打来，“喂，于伟，我们在海昌居民区，发现了白杨和薛慕明两人，你有空就过来一下。于伟一听，马上放下了包裹，去往了海昌居民区。在居民区门口停放着一辆吉普车，车门打开，马文的脸露了出来，喊道：“于伟，你快上来。”

    于伟上了汽车，马文指着玻璃外，说：“你看到那几个穿黑色西服的人没有？”于伟顺着马文的手看去，见6、7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着凶器，在楼道穿行，带头的两个人竟是刘金娣的手下阿武阿梁。马文说：“为了钱，刘金娣也派了人去抓白杨，我们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马文拿起望远镜，看着楼道里的动向。

    阿武阿梁冲到了5楼，敲打着一扇房门，而在居民楼的另一边，薛慕明和白杨正在攀爬着窗户逃走。打手见房门打不开，开始冲撞着房门。砰，砰——，白杨听到了撞击声，心里很慌张。薛慕明说：“不要怕，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你快下去。”

    白杨顺着窗台，小心翼翼的爬下。砰——，房门打开了，打手冲进了房间，薛慕明举起机枪，对着打手发射，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房门上，打手纷纷退出了房间。白杨已经下到了第4层，薛慕明说：“你先下去，我为你做掩护。”

    打手掏出枪，对着窗台发射子弹，薛慕明躲在一个铁柜后还击。双方的枪战很激烈，薛慕明的机枪，扫射在房门上，留下一排排的弹孔。打手的手枪，打在窗台铁柜上，火星四溅。阿武阿梁冲进了房间，在家具的掩护下，向薛慕明射击。

    嗖——

    薛慕明手臂挨了一枪，他往窗台看下，白杨还在3楼，战战兢兢的不敢下去。薛慕明把枪指向白杨，吼道：“你如果还不跳下去，我就开枪了。”白杨看到薛慕明把枪指着他，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又看看还有十米高的楼层，如果跳下去，岂不是腿都残废了。他刚想说话，但薛慕明开了枪，子弹打在铁管上，他再次吼道：“快跳，否则我开枪了。”

    白杨恐惧起来，他脚一抬，身体悬了空，从空中跌落下来，好在下面的篷布接住了他。白杨随篷布一起掉在了地上，因为有篷布垫底，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是腿脚受了点伤。

    打手全部冲进了房间，对着薛慕明一顿乱射，啪——，窗户打乱了，玻璃一整块的掉下来。薛慕明爬出了窗户，走进了楼道。打手赶忙跑出房间，来到楼道，对着薛慕明射出子弹。但薛慕明已经下了楼，溜掉了。

    白杨跳下窗台后，踉跄的跑出了居民区，马文看到了，对司机阿飞说：“追白杨。”阿飞开着车子，追赶着白杨。白杨转过脸，看到马文在汽车里面，他拖着伤腿往前跑。汽车逼近了白杨，白杨往墙缝里钻了进去。马文三人，也下了车，追赶白杨。

    白杨钻入墙缝后，却不见了，三人转了一圈，相汇在一起。阿飞说：“这白杨难道有上天遁地的本领，明明看他钻进了墙缝，却不见他了。”

    “这墙缝四通八达，说不定他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于伟透过墙缝，在墙缝的一头，看到了一个身影卡在了墙缝里面，是白杨。三人走上前，见白杨的身子紧贴着墙壁，进也不能进去，出也不能出来。阿飞笑道：“我还以为你上天遁地了呢，原来是卡在里面了。”白杨尴尬的看着他们。

    “这回，你逃不了了，跟我回警察局。”

    马文和阿飞拉出了白杨，把他抓入吉普车，他们回到了警察局。马文对白杨经过审讯，白杨拒不承认自己杀了韩冰，并且拿走了银行卡，马文把白杨关押在了审讯室。

    于伟和马文来到一家酒吧，于伟问；“马文，白杨问出了一个结果没有？”马文喝了一口酒，说：“没呢，那小子嘴硬的很，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拿走了银行卡。”

    “你们在他身上搜出了银行卡没有？”

    “没有，在他居住的屋子也搜查过了，就是没有银行卡，银行卡或许在薛慕明身上。”

    “薛慕明是雇佣的杀手，不太可能在他身上，再说他也不知道密码。”

    “那在谁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与白杨很亲近的一个人身上，对了，薛慕明知道白杨被抓了，很可能去救他。”

    “他敢去警察局劫人？”

    “正面可能不敢，但换个面目可就不一定了。你忘了上次，他还在警察局拿走了韩冰的遗物。”

    “你是说他会乔装成另一人来警察局劫人。”

    “很有可能。”于伟说了4、5个可能，暗示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马文醒悟过来，离开酒吧后，在警察局布制了一番。

    夜晚，万家灯火逐渐的熄灭了，警察局还亮着灯。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走进了警察局，声称自己被强暴。女子留着刘海头，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系着吊带袜，脖子上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脸上摸着浓厚的胭脂，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警察看了她一眼，女子虽然身材很好，但脸上居然有一块很大的红斑，把她的半张脸都给覆盖了。警察做着笔录，问道：“你是在哪里被强jian的？”

    “在西巷胡同。”

    “强jian你的人，大致长什么样子？”

    “警官，你一个人值夜班吗？”女子答非所问。

    “是的，他长什么样子？”警察重复问了一遍。

    “他呀，一米8的样子，浓眉大眼，头发整齐，肌肤白净，和你差不多——”

    女子趁着警察做着笔录的时候，忽然对着警察打了一拳，警察的头部猛烈的击打，晕倒在桌面上。女子进入警察局的内部，打开一扇扇门，似在寻找人。她打开一扇门后，忽然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女子知道中计了，她慌忙退出，但后面又来了一群警察。警察有二三十人，举着手枪。

    “薛慕明，你竟敢来警察局救人，真是太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了。”马文喊道。

    “就算是警察局，又能耐我何？有本事就来抓我？”薛慕明狂傲的说。

    “好，我们有这么多人，看你怎么逃，我不相信我们还抓不住你。”

    “哼，想要抓我没那么容易。”

    薛慕明从丝袜里拔出了两把银白色的手枪，手枪的外形很彪悍，枪管呈多边形，宛如一只雄鹰。“沙漠之鹰！”阿飞喊道，他认出了薛慕明持有的手枪，是沙漠之鹰手枪。众人也一惊，沙漠之鹰是手枪威力的终极体现，被称为手枪之王，它的威力是左轮手枪的十倍。

    薛慕明握着沙漠之鹰手枪对着警察发射。枪管出现了一口火焰，子弹射了出去。射在一张桌子上，轰——，桌子轰然倒塌。警察见沙漠之鹰手枪威力如此大，也不敢冒然向前。他们握着左轮手枪，与薛慕明对峙，子弹在空中来回的穿行，打在柜子上，留下一排排弹孔；打在墙壁上，留下一条条的弹痕。

    薛慕明躲在墙壁后，两把沙漠之鹰手枪，不停的发射，砰砰作响，桌面上得文件档案散落一地，整个警察局成了枪战场。警察靠桌椅做掩护，子弹如雨点般的打在墙壁上，薛慕明不敢轻易的探头还击。薛慕明转移了一处墙壁，沙漠之鹰刚好能击中阿飞，阿飞看到了薛慕明举起了沙漠之鹰对准了自己。他赶忙推着椅子做抵挡。哪知椅子被沙漠之鹰一枪打成了散架，沙漠之鹰的快枪弹又打来，阿飞一慌，就要被快枪弹击中，“危险——。”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马文扑倒了阿飞，两人翻滚着躲入了墙壁后。

    警察见状，对着薛慕明发出密集的子弹，阻挡薛慕明发射，以便队长能救阿飞。马文和阿飞滚到了一处厚重的墙壁后，见沙漠之鹰的子弹没有打来，两人松开了。

    “多谢队长救了我的命。”阿飞感激的说。

    “傻小子，我是你大哥，还跟我说这些，能抓住薛慕明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两人握着枪，对着薛慕明的方位，射出子弹。子弹在空中飞舞，警察局乌烟瘴气，火药味十足。薛慕明沙漠之鹰的7颗子弹打完，他弹出弹匣，又装了7颗子弹。子弹上膛，瞄准准星，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又飞了出来，子弹打在桌子上，桌子歪了一边。

    警察和薛慕明猛烈的开着枪，在墙壁后对峙着，薛慕明因为有威力巨大的沙漠之鹰手枪，警察不敢靠近，而警察人数众多，子弹密集的射来，薛慕明根本无法逃出大门。

    阿飞说：“队长，沙漠之鹰的火力太猛，我们冲不进去，抓不了薛慕明。”

    一个警察说：“是啊，队长，一把沙漠之鹰已经够厉害了，他现在手中有两把。”

    马文沉思了片刻，说：“沙漠之鹰的火力虽猛，但容弹量却极少，只有7颗，薛慕明穿着轻薄的衣服，不可能带太多子弹的，我们再坚持一会，沙漠之鹰的子弹就快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