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秀才遇上兵

    喊声惊动了村民，村民扛着锄头，举着木棒，冲了出来，把于伟和马文团团围住了。村长问妇女：“孩子妈，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杀了小红。”妇女指着他俩说。

    村民不问青红皂白，举起农具就朝于伟和马文打来，于伟和马文挨了一顿打，突出了重围。马文掏出警察证，说：“你们不要打了，我是警察。”村民都一愣，停止了击打。

    “谁知道这是警察证，还是什么证，给我打。”村民不知道什么是警察证，又举起农具，朝他俩打来。

    “哇靠，连警察证都不知道是什么。”马文惊异的道。

    于伟拉着马文，两人赶忙下山了。到了山脚下，两人钻入汽车，村民没有跟过来。他俩松了一口气，马文说：“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于伟一笑说：“你这个警察还没有深入群众，要不然他们怎么连警察队长也打。”

    “这个穷山沟里，我想还没发生过谋杀案，连警察都没来过。”

    “章小红死了，我们线索又断了，你想怎么处理？”

    “明日再派警察来调查吧，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案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查出来的。”

    马文开着车，回到了上海城内。于伟回到珠宝店，珠宝店已经打烊了，但白铭宏夫妇还没睡，仍在等他。于伟走进办公室，黎萍迫不及待的问：“于伟，找到章小红了吗？”于伟点点头。

    “她现在人在哪？”

    “被人杀了。”

    于伟把找章小红死的经过告诉了夫妇俩，夫妇俩得知章小红是因为父亲重病没钱做手术，才去偷宝石的，两人都很伤感。白铭宏说：“这孩子如果把困难告诉我，我会去帮助她，也不会让自己送命。”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电停了，办公室里一片漆黑。黎萍说：“怎么又停电了，如果陈风在就好了，他会修电。”白铭宏问：“陈风哪里去了？”黎萍说：“他两天都没来了，说是家里有事，要请假。”

    “陈风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有蹊跷。”于伟沉吟片刻，他忽然想起珠宝店的用电都是陈风管理的，他知道总闸在哪里。于伟一直想不明白，珠宝店的总闸关掉后，店内的警示灯也会亮。但那晚金蟾宝石被偷，灯全部熄灭了，警示灯也没亮起来，莫非是他搞的鬼。

    “你的意思是他也参与了偷取金蟾宝石，他一直在店内勤勤恳恳的工作，不会是他的。”黎萍说。

    “看似不可能的人，往往潜藏着巨大的密码，盗贼不会写在脸上。”白铭宏说。

    电一会儿又来了，于伟走进店内，他取下警示灯，用楔子打开灯，里面的灯丝居然被人剪断了。白铭宏和黎萍都一愣，“灯丝断了，难道是陈风剪断的？”白铭宏喃喃道。

    “看来这个陈风有很大嫌疑，他住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白铭宏拨打了陈风的电话，但没人接，几次拨打，居然打不通了。白铭宏说：“他名义上是请假，实际上是逃亡，陈风不会再来了。”

    “那我们怎样找到他？”黎萍问，白铭宏无语，于伟说：“要找到陈风，只有靠马文了。”于伟和白铭宏夫妇商讨完事情后，走出了办公室。白吟从楼上下来了，两人对望了一眼，白吟说：“都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住吧。”

    “不了，我回去住。”于伟出了珠宝店，白吟缓慢的挪动步子，送于伟出门。“你回去吧，外面凉。”于伟走向了街道，白吟还是门口痴痴的望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过了几日，马文打电话给于伟，说查到了陈风的住址。于伟告诉了白铭宏，白铭宏让于伟去寻找陈风，于伟赶往了街道，马文的车子在等他，于伟钻入了汽车。于伟问：“陈风住在哪里？”

    “在海边，很快就到了。”

    汽车穿过一片防护林，来到了海边，两人下了车，去往了陈风的住宅。海边人迹罕至，但沙滩却出现了一排脚印，脚印密密麻麻，都朝陈风的住宅而去。陈风的住宅是用木头盖的，在一颗椰树的后面。于伟和马文靠近住宅的时候，忽然从屋内射出一排子弹，两人都一惊，躲在树木后面。

    马文掏出手枪迎击，子弹在空中飞舞，打在木头上，皮都弹了起来。于伟手中没枪，他对马文说：“你掩护我，我去屋里看看。”

    “你小心点，不要莽撞。”马文向弹巢里装上子弹，加紧扣动扳机。

    于伟从树林里穿过，匪徒没有发觉，仍对着马文开枪。于伟来到了木屋的后面，见几个人挟持了陈风，陈风跪在地上，身子被绳索绑起来了，他全身都有被打的痕迹，手脚青一块紫一块，脸上也有血迹。屋子被劫匪翻箱倒柜，一片狼藉。于伟认出了其中一个劫匪，他就是刘金娣的手下阿梁。阿梁持着枪，逼问陈风的下落。

    “妈的，快把金蟾宝石交出来，否则老子要你的命。”

    “我不知道金蟾宝石是什么，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你让我们去打劫珠宝店，自己捞取宝石，你以为我们老大不知嘛，快拿出来，要不然老子毙了你。”阿梁把枪聚到陈风的额头，陈风吓的瑟瑟发抖。

    “我交，我交——，你们不要杀我——。”陈风恐惧的说。

    陈风钻入床底，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宝石，正是金蟾宝石。“他妈的，这么久才拿出来，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连警察也都过来了。”阿梁夺过了金蟾宝石，用力的踹了陈风一脚，陈风的头猛烈撞到床角上，流出血来，昏迷了。

    于伟从窗口跃进了木屋内，“谁——”阿梁转过脸，看到了于伟。他举起枪，对着于伟射击，于伟赶忙拉过一个匪徒，一排子弹打在匪徒身上，匪徒痉挛了几下，口吐鲜血而死。于伟接过死者的枪，对着阿梁和匪徒射击。阿梁等人赶忙撤出了木屋内，他们一边撤走，一边对于伟开枪。

    于伟用死者的尸体做盾牌，向匪徒开枪，匪徒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防护林，尸体也挨了上百发子弹，冒出烟来。于伟放下尸体，说：“不好意思，让你死也没有一个完好的尸体，不过，这就是做黑帮的下场。”马文看到匪徒逃走了，他也来到了木屋内。

    马文见木屋一片狼藉，地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尸体，陈风昏倒在地上，血迹还在流淌。马文问道：“陈风怎么了？”于伟没有回答，把手放在陈风的鼻尖，陈风还有气息。于伟说：“快打120，陈风还有救。”马文拨打了120，两人在木屋内等待着急救车。

    急救车很快来了，于伟把陈风抱进车内，两人也跟着急救车去了医院。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带着口罩走了出来。于伟问：“医生，陈风怎么样？”

    “他的命算保住了，但因为头部猛烈的撞击，导致大脑受损，恐怕会失去记忆。”

    “失去记忆？你一定要让恢复记忆，他还有案子要审。”马文说。

    “我尽量吧。”

    陈风推了出来，依然在床上昏迷。于伟本想通知他的家人，但陈风是一个老光棍，40多岁的人依然没娶。于伟回到珠宝店，把情况告诉了白铭宏夫妇。白铭宏说：“果真是陈风偷了金蟾宝石，我看错了这个人了。”

    “我不知道他和章小红为什么会搞在一起，偷取金蟾宝石，而章小红又是被谁杀了呢？”黎萍疑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但一切都只能等到陈风苏醒过来再问。”于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