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街头抓贼
邹国祥回家整天愁眉不展，公司里新一季的服装由于缺乏资金而无法开展工作，公司算不上大，可是几十口人每个月工资还有开销少说也要个七八十万，资金缺口在二百万左右。前面贪图享乐一掷千金的作风，终于使资金困局逐渐显现，在老婆关健面前又开不了这个口，茶饭不思心事重重，斜躺在沙发上看录像。 阿姨将菜做好端上了餐桌，关健还是不露声色地叫邹国祥：“国祥，吃饭了，怎么了，这几天见你像掉了魂似的。” 邹国祥懒洋洋地走到了餐桌旁，坐下来打开一瓶啤酒，自己倒了一杯，头一仰一干而净。 “今天阿姨特意烧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还有昂刺鱼豆腐汤。”关健还是关心着邹国祥身体。 “你儿子昨天回新加坡你也不回家，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重要啊？”关健抱怨了一句。 “这个事情不要来烦我，我最近还烦得不够吗？公司里几十号人开销压力都在我身上。” “谁知道你的钱用到哪里去了，你再小三小四搞好了，钱都给你塞了无底洞。” “好啦，我回家你就唠叨这个事情，为了资金我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也不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你到底缺到少资金？” “缺二百万！” “缺那么多我怎么帮你，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我们家房子抵押给银行，马上就可以转活公司，你看呢？” “你给我打住，房子是我们的窝，万一给银行拍卖了，我们住到哪里？”关健一听要抵押房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什么呀？现在我们的别墅值一千万，抵押贷款二百万不是毛毛雨吗？” “你是毛毛雨，可对我们来说像下了一场雷暴雨，你别打这个房子注意啊！”关健将这扇们给关了。 家庭晚餐不欢而散。 邹国祥今天回家准备行丈夫的职责，尽管平时觉得关健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公粮还是需要上交。关健在房子抵押的问题上一下子来了一个急刹车，邹国祥没有思想准备，装上车的公粮被卸了下来。 浴室洗完澡在卧室里连着抽烟，搞得室内烟雾弥漫，关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你烟不要抽了，要抽到大厅里去抽。” 关健的一席话，邹国祥二话不说，走出房门去了大厅。 近半夜，邹国祥悄悄地回房睡到了床上，可是资金的压力像三座大山，压得邹国祥反过来复过去，横竖睡不着。关健被老公吵醒，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问：“你们公司资金这么紧啊？银行贷款安全不安全？” 邹国祥一听老婆有松口迹象，立刻像瘾发作抽上一口毒品，浑身细胞鼓足了劲笑着道：“不要紧的，绝对安全，主要是流动资金紧张，等下一批服装出货就可以回笼了。” “房子抵押给银行不是小事情我有点怕，要是你们公司倒闭怎么办？” “怎么会倒闭呢，我们是暂时的困难嘛，一定会将银行贷款还掉的。”邹国祥信誓旦旦。 “我相信你一次，不能出洋相的，这可是大事情，你要把把牢。” 突然，在邹国祥的眼里，原来的黄脸婆变成了天使、美丽的女人、最最亲密的爱人，邹国祥的心开始发热，伸手将关健的头颈挽了过来，另一只手抚摸着关健的后背，的确关健也好久没有得到老公的雨露，被邹国祥吊起了性趣，开始唧唧哼哼进入了状态。 邹志平在新加坡一点都不关心老爸的事情，最近最想做的事情是与贾伦美谈上恋爱，几次约贾伦美都被婉言，鼓作勇气再次约贾伦美，总算答应在牛车水地铁站碰头。邹志平庆幸自己的执着起了作用，其实贾伦美实在情面难却，最后拉了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牛车水车站。 邹志平见到另外三个同学一起来，起先感到很尴尬，贾伦美对他说：“正好这几个朋友说牛车水好久没有来玩，所以今天与他们一起来，你不要见怪。” 被贾伦美这么一说，邹志平倒也无话可说。 五个人来到了牛车水原貌馆参观，循着参观路线，每层楼面都展示着不同时代的风貌，才知道中国的老一辈移民是如何冒险渡海来到新加坡的，才知道早期移民的悲惨遭遇，才知道当时的店屋格房有多少拥挤。 参观完原貌馆，五个人都有了很深的感受，深深感到现在的新加坡是多么的发达，是多么的现代。 贾伦美自始至终走在邹志平的身边，倒不是因为大都是邹志平买单，而是这次有点失礼的缘故。 对马里安曼兴都庙几个中国留学生感到好奇，还是贾伦美对印度的文化比较精通，指着塔楼上的无数印度神明：“这些神明衣着鲜艳，绕塔楼四周，或坐或站，雕工精细复杂，里边供奉着专门驱逐霍乱、瘟疫等传染病的马里安曼女神。” 邹志平因为平时与贾伦美只是点头之交，对她的一番评论与解说，已经对贾伦美刮目相看。 上海的家里风起云涌，邹志平一点也没有改变少爷作风，对着大家说：“今天我请客，大家喜欢吃什么？” 贾伦美自此才知道平时流传的邹志平喜欢做大佬是真实的，想到出去玩平时大家都是AA制，如果邹志平请客还是以节约为原则遂调侃道：“邹老板，我们到前面的史密斯街吃蚝煎、罗惹、炒裸条如何？” 话音刚落迎来了邹志平反对声：“那些东西只能算是小吃啦，我想到丁加奴街中餐馆请大家吃中餐。” “新币也是钱，你当是橘子皮，省着点！”贾伦美觉得出来玩需要轻松点节省点。 “我们喜欢吃小吃，就去史密斯街吧。”同学们一致意见去吃小吃。 拐过一个街角，来到了史密斯街上，街道上整齐地摆放着圆台，食肆林立吃客众多，空气中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食品香气。突然有个年轻人在狂奔，后面有个小姐穿着拖鞋在追赶，嘴里不断在喊：“抓贼啊，抓贼啊。” 邹志平一看不好，男青年抢夺了小姐的包，邹志平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拿出了在学校百米冲刺的水平，追过了二个街区，终于将窃贼一把抓住，窃贼还要反抗还好后面支援部队赶到，牢牢地将窃贼控制住，边上一个老伯拿出手机报了警，不一会警车呼啸着到来，走下来二个警察，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问老伯：“报警电话是你打的？” “是的，是的。”老伯连连点头。 “你的身份证给我。”警察对老伯说。 老伯紧张得抖抖索索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交给了警察。另一名警察将窃贼拷了起来带上了警车。 年纪大的警察记录了身份证后交还了老伯，跳上警车警车拉着警报呼啸而去。 邹志平追窃贼累得气喘吁吁，这时才觉得肚子在唱空城计，贾伦美见到邹志平一头汗水，拿出餐巾纸帮他擦去了汗水，邹志平的汗水被心爱的人擦去，比吃什么营养品还要补，这是绝对补心的良剂。 还是回到了史密斯街，来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摊位，罗惹、蚝煎、福建薄饼、炒裸条、烧烤海鲜七七八八点了一大桌，外加几大杯冰啤，同学们你一句我一言，兴奋地继续着这个故事，这一顿吃得好爽，毕竟将窃贼抓到了，好像为民除了一害，贾伦美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抓贼英雄干一杯。”一大杯啤酒直通通地灌进了喉咙，在贾伦美的心目中邹志平俨然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英雄，完全颠覆了原来的概念。 过了几天新加坡主流报纸大幅刊登了一张照片，一位老伯捧着一张奖状，边上写着，老伯奋不顾身勇抓窃贼，政府特发奖状及五千新币以资鼓励。 邹志平看到报纸差点气歪了鼻子，明明是自己抓到了窃贼，由于老伯将身份证交给了警察，并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所以这份荣誉就理所当然降落在老伯的头上，自己在当时觉得这件事情在中国是太平常了，所以没有当一回事情，谁知道新加坡会将这件事情登报表扬，将好人好事发扬光大。 同学们平时聊起来这件事，大家都说以后在口袋里都要准备好护照，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马上亮出护照，然后去警察局做笔录，有奖金决不放弃，大家当这件事情为茶余饭后的笑料，没多久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