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河异事

    据有关文件记载，黄河曾多次泛滥成灾，决口数千次，改道二十六次。

    解放前，蒋介石曾为阻止日军侵犯下令炸掉大坝，可是却酿成了大祸，由于炸药师的失误，大坝完全被炸毁，一时间黄河泛滥决堤，附近百姓纷纷被卷入水底。而也就是这个原因，多年来，更多的民间传言道，黄河水下水鬼无数，黄泉之眼、地狱之门都在黄河水下，每到鬼节地狱大门打开，冤魂会偷偷溜出祸害人。

    黄河全长约5464公里，作为国家第二条长河，曾在50年代发生了大规模的浮尸事件，这件事也引起了中央重视，直到现在调查结果都是个谜。而自那以后，黄河也多次莫名其妙的浮出几具尸体，两岸居民竟然自发奋勇组织起黄河捞尸队伍，在他们干的火热朝天的时候却频频失踪，而这一夜消失的原因竟然是水下古墓被人发掘出来，水流冲入墓室造成了大量的损坏，多个棺材曾沿水流飘入下流，就此黄河古棺事件轰动全国，官方为辟谣多次召集神秘事件调查组织前往一探究竟，可是这一去却伤残无数。

    我是1983年出生的，那一年里，黄河两岸居民成天体现吊胆的生活，甚至连怀孕也成了一件禁忌的事情，有些较为迷信的老人会觉得浮尸出现必有大祸来临，恶鬼会投胎报复人间，所以母亲怀孕期间家里都不让外出。

    1983年夏天，黄河下游陕西地带出现了罕见的断水期，地里的庄稼也干旱到零丰收，当时的人记载说，蝗虫遍地无数，怎么捕捉也没有办法，最后国家不得不派出专家进行根治，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作用。因此一些资历较深的老人就找来了镇里的老张头，这个老张头祖祖辈辈都是给人看风水的，能够一眼辨别安葬风水的好坏，而且他不同于任何风水先生，老张头看事从来都是定下了不说一句话，他就用手一指然后走人，剩下的事情都交由其他人处理。他生活较为隐蔽，若要找到他需要费老大的事，他在别人面前很少提起自己的名字，但都知道他姓张，而且一头的白发看起来像个老人，所以就起了个外号：老张头。

    80年代国家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村长找了一头黄牛车用了一天把老张头接到了村里，村头聚集着许多人，一部分是迎接他，另一部分是纯属看热闹，张老头下车环视了下四周，他望着黄河的方向开始凝重起来。村子问他看没看出点门道来，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如此凶煞作恶多端。

    张老头要求村里的壮汉都留下，那些稍微长得有些秀气的也被他赶回了家里，剩下的仅有几位粗狂的大老爷们，包括我的父亲也在内。老张头和这几位壮汉说，“等会你们就跟着我一同前去黄河案，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照做，如果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要害怕。”几位壮汉爽快的答应了，但其中也有些人胆小害怕，他知道老张头是为风水先生，这样介于阴阳之间的人物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又不愿意的人想要逃离都被老张头制止了，他严重的警告他们，若是发生不测就那他们当诱饵投入黄河，这几位胆小的壮汉受到要挟不得不跟着前往黄河岸。

    流经山西的黄河地段属于中下游，断水后自然山东地区也会受到严重的干旱，政府曾下令进行人工降雨，可是这这仅仅是个缓兵之策，压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奇怪的是，黄河中下游其他流域里的淤泥都干裂了，但村子旁的水域却存着大面积的水，打眼看上去就像个水潭，而且很规则的圆形。

    老张头一到岸边就示意所以人停下，他自己只身一人来到水潭旁，绕着水潭转了几圈后就召集所有人到水潭旁，他招呼所有人围成圈朝着水潭大声的喊叫，而且只喊“啊”这一个字就足够。当时几个不知情的胆大壮汉照着他的方法围了起来，另一个却胆战心惊的不敢靠前。水潭上层水格外的清澈，但三米向下就格外的浑浊，像是两种不同的水融合在一起，上层的水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压根就不像是黄河水，而真正的黄河水是发黄的浑浊，幺一勺子能沉淀出大量的泥沙，就算被沉淀后水也会略带一丝的黄。这水里没有任何的生物活动迹象，静悄悄的连根草都看不到。

    水潭宽度差不多有三米宽，几位壮汉各自站一个位置准备听从老张头的命令，老张头再三强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讲话，一直喊就对了，所以人都点点头，反正到这种地步了，遇到什么怪事也就豁出去了。

    老张头手一握紧就要求壮汉们喊，他说其中声音一点不能断，等他要求不要喊的时候再停止。

    几位壮汉齐声呐喊，四周却没有丝毫的异常，他们心里也没有个底，甚至还怀疑老张头是愚弄他们几个，但他们也不敢松懈，谁断声后就仓促的呼几口气，然后再喊起来。这一喊十分钟过去了，水面如同往常格外的平静，村长在老张头身边说了句，这招管用吗？老张。没成想张老头猛地扇了村长一巴掌，村长没有支撑住身体一下子倾倒在水潭边，随后水面开始翻滚了起来，场面犹如火山爆发一番的震撼，之间清水区里冒出了浑浊的水流，这些水流成柱状，翻滚着一节一节的，当时岸边的几位壮汉都看傻了眼，但老张头吩咐过不要讲话，他们都睁大恐慌的眼睛凝视着水下，但呐喊却不敢停下。

    村长害怕的站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就往老张头身后跑，没一会儿，水潭中的水全都浑浊了起来，这次的水才像是黄河水，大量的沙汤掺杂在水中。慢慢的，水潭里乌黑的水被顶了上来，但却总也到达不了水面上，那乌黑的形状不停的变幻着，最后一个人形赫然的出现在水中，但水流过于浑浊，根本看不清水中的物体是何种生物，只是凭着rou眼的感觉像是个人躺着水里，浮在水中还不停的转着圈。

    随后，天突然暗了下来，几滴小雨点落在了水潭中，老张头喊了句停所有人都停止了呐喊，他们刚想要说话去抱怨却被老张头打住了，他摆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摆摆手就离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和壮汉们说，等会儿无论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都不要回头，我们向前走就好了。

    这几位壮汉见到了水潭里真的有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自然是相信老张头的，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回头，就是一个劲的向前走，期间身后发出了类似小孩般惨叫的声音，那声音一听就会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段声音又像是公猫发出的诡异叫声，听上去都格外的渗人。

    直到回到村子里后，老张头才让大家开口说话，几位壮汉纷纷围在老张头身旁问个不停，大致的内容都是关于水潭底下的是个何种生物，老张头这人做事一项都是闭口不谈，这是他祖传的规矩，自他给人看风水以来都这样，他们把诡异的事情定位天命，凡人知天命了自然是要受到报应的。

    壮汉回到村子后天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下起了中雨，这样的天气自然不能把老张头送回去的，村子就吩咐我父亲给老张头收拾间房子，暂且住在我家里。

    那时候我家算是大的了，我外祖父是镇里出了名的地主痞子，文革期间他就深知自己要受罪，所以买了几亩地在上面盖了几间土房子，后来这些地契被传到了爷爷手中，他觉得这是老一辈留下的东西，自然会像是传家宝一样的捧着，索性爷爷在离世前为自己的几个儿子盖起了一所筒子楼，当时政府要求强行拆除，爷爷死活不同意，他就去镇里三番五次的闹事，最后自己把性命也搭了进去，筒子楼保住了。

    老张头到我家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口缝手工活的母亲，他两眼盯着母亲的肚子说，这孩子以后会惹事，你们可要看好了他。当时母亲还不相信，还一个劲的埋怨父亲领了个疯子回来诅咒未出生的我，她连着和父亲赌气好多天。

    老张头走后一个星期黄河水又涨了出来，水满那天我就出生了，那天阴沉的下着雨，接生婆说，这样的孩子出生肯定不吉利，要不是克妈就是死爹。

    临盆时母亲身子虚，头出来一半她就大出血晕了过去，我出生时身体带着鲜红的血液，而且怎么打也不会哭几声，这样奇怪的婴儿可是吓坏了奶奶，她当即拿着我的八字到了镇里去找老张头算命，但老张头却说看不透这八字，只怕是阴性压过阳性是个纯阴的男孩，所以就取名夏剑，这个剑字就是为了控住我的八字。

    索性并未出现和接生婆说的凶兆，母亲活了下来，随后的日子里她管教我管的很严厉，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多次惹祸后又死里逃生，她也自然相信了老张头那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