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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明志

    怜蕾看着一脸怒气且怒意满胸的莫明成,心中略显鄙夷,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愚妇吗?没有点准备我会傻兮兮的单刀赴会?你也太看高了我、而又看低了我!

    好整以暇的略微提了提裙角,上前几步大马金刀的坐在莫天月为她搬过来的椅子上,扫了一眼莫明成、莫天星父子,怜蕾挂着一丝冷笑说道:“莫老先生,你可是在召唤门口的那个人?估计他现在或许是睡着了吧?咯咯……既然你有兴趣听,而且我与莫天星间还真的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听着就好……”

    “脓包不挤不破”或许这是一次性解决问道的绝佳机会,这也是她几经思考得出来的结论。莫天星打定了主意就是一个“拖”字,可自己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份心力与这个男人耗下去。因为拖得越久就会令这个男人生出“自己离他不得的心”,亦或是令他感觉自己不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那样。她与他的断绝就会更加的麻烦……

    还有就是怜蕾的心其实是恐惧莫天星的,恐惧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亦或是怜蕾起了真正的杀意。这份惶恐折磨的怜蕾整日里惴惴难安,时不时的就会在午夜梦回间惊醒,除了打湿中衣的冷汗,还有分不清前世今生模糊的恐慌。时时提防莫天星、时时猜测莫天星下一步会做什么、这令怜蕾本就不是很强大的心生出难言的疲惫,她自己知道她自己只是在强自支撑着,为了轻舞……

    她不知道莫天星究竟是为了什么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她也不想猜测。为了自己渴求的自由以及安宁,怜蕾觉得冒险出击还是值得的。她只希望莫天星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残存的人&性,放过自己也放过轻舞……

    田氏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怜蕾,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凶悍的扑过来与怜蕾厮打个你死我活。视线只是在怜蕾身上停留了一瞬,田氏挑眼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莫明成,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意味。她想听怜蕾究竟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毕竟是莫家、她要给莫明成这个主人留出足够的尊重……

    莫明成犹豫了一下。对着田氏略微的点了点头。田氏嘴角微扬还给莫明成一个略带感激的微笑,对着有些愣神的女儿顾怜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尽可能的装的乖巧些,这是个机会、把握的好足以将嚣张跋扈的怜蕾比下去!

    顾怜惜愣了一下神。旋即明白娘亲的用意,手拿起小几上的茶壶,款款的挪步走到一脸阴霾的莫明成身前,为莫明成桌边已经有些微凉的茶盏、续上些许的热水。屋子里很静、静到水珠落杯的“滴滴答答”的声响,都被无限的放大在人们的耳廓之中。

    皱了皱眉。莫天星挑了怜蕾一眼,冷声说道:“好,有话你就说吧,我听着……”

    笑了笑,怜蕾心中窃喜、只要你应了声就好,应了声看你如何装糊涂!“莫侍郎,小女子无才,希望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破镜难圆……”

    怜蕾的声音平淡却满含着刺骨的锋芒,听在莫天星耳朵里、他觉得有些刺耳也刺心,眉皱了皱。你是在跟我说你的心有多么的坚决吗?你是在激怒我吗?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现在动了杀念?毕竟身为男人我有万千的理由治你于死地,例如……你是可以不贞的!

    田氏母女在怜蕾花出口的瞬间微微一愣,相视一眼后、一丝丝窃喜毫不掩饰的挂上脸颊。毕竟这是她们最愿意听到的话语,怜蕾?想不到依旧如此蠢笨。这是田氏母女的心声。

    “蕾儿,你有些放肆了,你不知道……”心里虽喜,田氏依旧有些怒意的训斥着怜蕾,毕竟自己还是她的后母、简单的关爱还是要做给人看的、她不想落人口实……

    “顾怜蕾,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吗?”垂在膝间的手握了握拳,莫天星紧皱的眉宇间显现一丝戾气。她是不是错估了自己对她的宠爱有几分?她只是她的附庸,一辈子的附庸,仅此而已!女人、适可而止吧!这是莫天星的心声。

    轻蔑的翻了一眼莫天星,对他眉宇间的狠戾视而不见。死过一回的人还怕死吗?轻笑了笑,怜蕾继续平缓的说道:“我一直以为我是对你有心的,可惜、有一天我忽然间就醒了,猛然间意识到我其实并不是喜欢你,而是之前的怜蕾需要你,母亲早亡、父亲又是个不知冷热的。所以已经凉透了的我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当然若是仅此而已的话,或许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守着你、作为你的报酬……”

    或许是想组织一下语言,也或许是累了只是想喘口气,怜蕾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惜,一个傻女孩又再次的所托非人,她想依靠、想用来取暖的胸膛里搏动的心却只是为了一些她嗤之以鼻的东西,嫁妆、父亲的权势,还有就是外祖家不可一世的权利彪炳……一场婚姻,除了女儿,其实她收获的只是一个梦,一个随时都会令她身死魂消的噩梦。,我说的对吗?莫侍郎、莫大人……”

    再次停顿了一下,怜蕾似乎是想留够莫天星可以思考的时间,等莫天星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她的时候,她接着说道:“只要是梦就有醒过来的时候,梦碎了、不管是遍地鲜花漫天彩虹的美梦;亦或是鬼气森森的噩梦都应该挥挥手结束了不是?”

    “莫侍郎,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女人,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是吧?如青春貌美的怜惜不是已经对你投怀送抱了吗?你又何必抓着我这个人老珠黄的怨妇不放?妻子这个角色又已经扮演的够够的,现在我只是做着一个慈母的梦,这个梦里只有轻舞而没有你……镜子碎了就让它碎着吧,何必图自的想要粘合你并不怜惜的东西?你不觉得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