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杀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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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他?”易小小问。 没有指明说是谁,但邢善自然知道她所问的是——为什么要杀汜啯伊! 看着眼前这片红红的土地,邢善淡淡地回道:“如果放他回去,会给红野山地带来麻烦的。” 杀了那名叫做吉葛邬的夜莺部族之人,而后却又来到了红野山地的红缨部族……如果这让夜莺部族知道了,自然会给红野山地带来麻烦! 但是,杀了汜啯伊就不会给红野山地带来麻烦了吗?易小小想着,早就知道会有麻烦,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杀死吉葛邬呢? 她至今可还是记得——吉葛邬躺在地上死去时候的模样。 再次看了邢善一眼,易小小不再言语。 对于易小小的反应和阿浥库的惧怕,邢善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却没有开口做些多余的解释。 在凌雪山城的时候,邢善就因为手软而没有杀死了悟大师!而后才延续出了来自佛门的麻烦——在无禁楼里遇到了如明和尚,在其罗汉金钟之下自己差点死去! 当然,曾经魏无拙也告诉过邢善不应该放走悟大师走,但他那时认为——了悟在当众说出了“小乘凝心诀”的时候,这来自佛门的和外界的麻烦便不可避免的了! 可是如今想来,如若那个时候就杀了了悟,就算依旧会麻烦不断,但最起码以后自己在面对佛门这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会少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敌人实力的消弱,就是自己的强大! 错过了当时的时机,再一次面对了悟大师,邢善不觉得自己还有那种机会! 当然,杀汜啯伊也好,杀吉葛邬也好……这对邢善而言都是挥刀而就的小事情,意念动遂而为之,不足萦怀——就如同走在山林里看到一个蜘蛛网,顺手就将蜘蛛网扯烂……做了就做了。 人的一生之中会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情……就如一只蝴蝶轻轻地煽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在大海的另一端造成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一样,我们顺手扯掉的一片蜘蛛网,亦可能在将来的不知何时带来难以估量的变化…… 而这细微末节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都是我们所不在意的、所不挂怀的……只有当时过境迁之后,回顾其因果关系,才会恍然发现其影响之大,姝可惊人! ………… ………… 来到红野山地的地界,阿浥库就熟悉多了…… “慢点啊!”阿浥库在后方抱怨道:“我说你们走那么快干吗啊?你们认识路吗?” ………… “哎呦!你们怎么又走到我前面去了?你们知道向哪里走吗?还不快到后面去!” 或许是因为来到了红野山地,这里是阿浥库地盘的缘故,其话语之中再也没有了那前几日的恭敬,反而恢复了初见之时的跋扈! “嗨!嗨嗨!我还没吃呢!你们怎么就开始吃上了!不知道等我吗?” ………… “我给你们说,这片地方,就是我经常来狩猎的地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里可是经常有红山狼出没的,你们自己可小心点儿!”阿浥库挺着头颅说道。忽然,好像是记起眼前这个男子可是连棕熊都能打跑的、杀人不眨眼的狠人……旋即干咳一声: “咳咳!那个,往这边走!” 红野山地素来民风悍勇,不论男女老少皆以娴熟武艺为傲,尤以著称于世者——长枪之法!蒙波的枪法就是来自于这里。 因为易小小和邢善穿着装束的特别,相当吸引目光,所以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阿浥库?” “安沫生,哈哈哈……想我没有啊?来先抱一抱!”说着阿浥库张开双臂,就想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却被女子一下闪开。 被阿浥库称作是安沫生的女子皱着眉头,藏不住得一脸嫌弃: “你不是死了吗?” “啊?哈哈哈,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红缨部族的少族长啊!” 听着阿浥库这么说,女子眉头颦得更加厉害了,幸而没有就此再说些什么……而是面向邢善和易小小两人,出声问道: “他们是?” “他们,这个……待会儿再说吧,先等我回去换身衣服,这衣服,脏死了!” ………… ………… 邢善料想得确实没错,来到红缨部族,便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阔别数日的蒙波…… 看着被一位女子搀扶着、浑身虚弱无力模样的汉子,邢善的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只见到了蒙波而没有看见任弥,心中不仅泛起不好的预感,开口沉声问道:“任弥呢?”
摆脱女子搀扶着的手臂,蒙波有气无力地走到座椅边坐下,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邢善的目光道: “他死了。” 他死了。 简洁、明了! ……但就是如此简洁的三个字,却猛然地在邢善的底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么久以来邢善一直觉得任弥和蒙波的消失,顶多也就会受一些伤势罢了,毕竟都是从活死人墓里爬出来的人,本身实力又是天灵境。 死?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他死了?”邢善开口问道。 迎着邢善目光灼灼的眼神,蒙波面色一暗:“是的。” 死了? 在蒙波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瞬之间里,木桩搭成的茅屋之中骤然炸开一股rou眼可见的杀意,杀意泠泠,毫无道理可言地沁入人心…… “这是大专续命丸!嘿嘿,我骗怡怡说没有了,所以你可不要让她知道啊。” …… “生龙活虎,一夜九次……” …… “头儿,青火肯定认出我了,我们……” …… “春宵一刻值千金!头儿,我很忙,很忙啊……” 任弥跟自己说过的话,犹耳畔流转,仿若就在昨日…… 从知觉寺下来至今,邢善见过很多很多人……可是,能结交成朋友的人却很少很少……也正因为朋友就这么几个,所以由而更加格外珍惜! 任弥死了? 死了? 死了…… 在心底里,邢善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与接受。 为什么? 为什么会死? 毫无道理的突兀,也带着邢善毫无道理的杀气……就这样突兀地、毫无道理地霸占了整个屋舍,也霸占了邢善的整个心海…… 杀心起、魔心长,魔心起、杀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