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血色夕阳
书迷正在阅读:涅槃纪元、仙灭记、迟来不说的爱、神奇宝贝之逆天宝贝、兽妃天下:神医大小姐、EXO之目光匆匆爱上你、兵魂战记、复活城、穿越未来之EXO、是尚先生
“他会来找你的。”易小小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这不是易小小第一次这么说了,从刚开始带有点儿威胁意味,到现在更像在阐述一种事实——那个为了朋友孤身一人…… 阿浥库自然知道易小小所说的他是谁,也知道她说的话很有可能实现——但是,自己难道怕他吗?想着前段日子里,自己的确对他所流露出来的惧怕,阿浥库更加怨恨! “他来了又怎么?来找你吗!” “不,不是为了找我,而是为了杀死你。”易小小平静的声音缓缓流过。 “杀死我?呵呵……我知道他会杀人,也很会杀人。但这是在哪里你知道吗?这是红野山地!这是红缨部族!是我的部族!”说到最后,阿浥库神经质般地突然大开桑门声音叫喊,着实懵住了易小小。 “他去哪里了?” “去报仇?夜莺部族?呵呵哈……报仇?可笑!他以为他是谁?山神之灵吗?他还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就算他能活着回来,我也会杀死他!在你的面前杀死他,他将成为我杀的第一个人!”阿浥库恨声喊道。 易小小依旧顶着那一脸好似懵圈的茫然模样好似并没有听懂眼前面目狰狞的阿浥库在叫唤些什么,由不来地叹了口气……和阿浥库的想法不同,易小小当然认为邢善会活着回来!而且,会活着回来杀死他! 说来透了和邢善也仅仅是见过两次面而已,但易小小却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为了生存而杀人,多么好的借口! 念及此,遂认真想了想那个男人,那怎么样一个人啊——双眼清澈,眉目略显清秀。但眉宇间却是有着悲怀众人意味,给人一种未老先衰、强说思愁的感觉。手里提着一柄狭长的钢刀,杀人之时从不手软,然而眼眸中却还是会偶尔流露出些许慈悲……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吧!易小小想。 自己跟邢善以来,亲眼见过他杀死的两个人,易小小在心底里默念着——那两人本可以不死,但邢善却一样地拔刀杀死了他们。 杀人的时候总会把自己放到道德的至高点上,他会觉得自己杀你是正确的,是应该的,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不杀死你,那么我就会死去。由而不会让自己心里背负上杀人的罪恶感,杀的理所当然,杀得堂而皇之,而却又沉浸在那杀人的感觉之中…… 而眼前这个男人呢? 如果你真能杀死他,那也未尝不可,可是你杀不死他啊。易小小想。 如果他真能杀死邢善,自己和他一起生活在红缨部族里,当一个部族族长的妻子,就此度过一生,这其实是挺好的一个结局——但是事实上,他却杀不死邢善。那么便会被邢善杀死! 那么当邢善杀死阿浥库的之后,红缨部族又怎会放任自己呢? 自己又要走上逃亡之路,又要再一次在生死的边缘找寻活下去的路…… 这些假设,易小小当然不会告诉阿浥库。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吧,而且相信也已经迟了——在那第一刀砍在蒙波身上的时候,易小小知道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 ………… “口下留情!” 相较于人,那些野兽们其实在很多时候多会显得更加地可爱。但是,人毕竟要生活在人的圈子里,为什么啊?因为交流起来,真的、真的很困难! 人类或许会为了和野兽动物们相处融洽而去试着去理解、去揣测它们的想法,但是它们却不然——它们不会理睬你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或者说就算知道,以它们那粗狂的神经,全然不会放在心上——这一点,邢善很有理解! 当红山狼王一张大口咬在蒙波脖颈间的时候,邢善感到深深地无力…… 云霄渡世步已经运转到了极限,可以这样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山狼王在蒙波的脖颈上下撕咬…… “啊!” “啊~~” 邢善愤然大叫出声,期间还有女人的惊叫声…… 狭刀一瞬间从刀鞘之中落到邢善的手里,长起一刀,在红山狼王不解的目光之中刺到了它的身上…… “啊嗷~~~嗷~!”红山狼王因痛而长啸出声。 一刀刺出,并没有缓解邢善比狼王更加猩红的眼睛——长刀再起风势,向着红山狼王刺去…… 如果说上一刀是因邢善极怒而发,因此红山狼王就是凭借着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也没有躲过去的话,那接下来的这一刀可是真正的天灵境之力了! 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光彩夺目的一刀,狼王依旧没有躲过去——长刀飘过,红山狼王那猩红的毛发,飞溅出腥红的鲜血…… “啊嗷!嗷~”一个侧翻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邢善继而刺来的刀锋! 一人、一狼于三丈的距离,在昏暗的日光下对视着。 红山狼王双眼猩红狠厉,邢善同样地双眼猩光泛泛…… 一瞬间杀意弥漫、充斥、填满了这片山林……
“啊嗷~!”狼王长啸一声,迎向了邢善的狭刀! 以前与狼王那场不打不相识的初见,邢善就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狭刀在手,红山狼王单凭己力根本不会伤及到自己一根毫发。 刀光在微黄的夕阳下舞动,挥洒出红过落日的鲜血!置身其中,恍若今夜无月星也稀,却兴起浓至梳妆登高台。 终于,邢善持狭刀刺进了所有热血动物的软肋——软弱的脖颈处!狭刀快进、快出,削落了几缕猩红带血的毛发…… “啊呜……!” 狼王呜咽一声,却再也不复月下独吟时,歪头倒在了血泊里——后腿还不时地蜷动——显示着尚存一口狼气没有死掉。 看狼王倒在血泊里,邢善心底的杀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就像是兴起想抱个姑娘睡大觉,来得有迹可循。可完事之后,兴致去的却倏然无迹。 “啪!” 邢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狭刀顺而脱手落到了一旁——膝盖负载着身体的重量,压断了一根枯枝…… 红山狼王临死前那幽幽地眼神,让邢善怵愣当场! 呆呆地伸出手,就要摸一摸红山狼王脖颈之处的致命的刀伤…… 在邢善的手掌下,狼王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 不解、怨恨、惧怕、狠厉…… 伸出手在眼底,看到手掌之上腥红、温热的鲜血,邢善不知所以然,而不知所谓…… ………… 回过头,看着同样倒在血泊里,同样夕阳照耀下的蒙波——因为喉咙被红山狼王咬断,而发出呜呜不清的声音——观口型,邢善知道他在说: “你来了……”。 “啊啊啊啊啊…………” 西边的血色夕阳总算熬不过黑色的吞噬,消失在一个山丘后面。最后只得发散出橘黄色的光华,回光返照地证明自己曾经确实在这个美丽的大地上存在过——映得半个小山都红彤彤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橘色的光华却是一点一点同样地被黑色所吞没——趁着还尚余的血色光华下,隐约之中仿若能看见一个凄厉的声音在期间响彻,在半个夜色里、在昏暗地山林里、在血色的夕阳里…… 细细仿闻回荡在天际的凄厉声音中,还掺杂着一个女人的呜咽——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