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堂课
和煦的阳光撒落进安静的教室里面，年轻的老师站在讲台上，下面是聚精会神的学生，只是从他们此刻的表情上看去，貌似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与课本上没有相关的事情，气氛有些诡异。. “中华联邦…”有的同学呢喃了一句，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神圣布列塔尼亚的确现在如曰中天，但是远没有强大到让中华联邦放弃抵抗的地步，而作为一个中华联邦的子民，他竟然选择了成为一名名誉布列塔尼亚人，这简直…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行径啊。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讲台上的老师似乎认为这句话的成果非常不错，翻开了书本，秀气的眉毛微皱了一下，显然对于课本上的知识没有完全的背熟，那认真的模样颇为搞笑。 “什么啊，老师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属于叛国了，你就…就没有一点耻辱感么？”一个同学实在想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语言来形容这个老师了，原本打算好的奚落话语，在对方这种坦然的前提下，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海绵上，那秀气无害的脸庞似乎就在无耻的诉说着一个道理，嗯，我就是不要脸了，你咬我啊。 “耻辱感嘛…这个跟本节课貌似没有多大的关系哎。”林秀看了一下教程，今天的道德课里面并没有打算让他解释这样的词汇，而且只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含义，完全不需要他来做出任何解答。 “这种人…”卡莲死死的攥着拳头，她看到过太多低声下气委屈求存的名誉布列塔尼亚人了，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就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放弃了自己的抵抗，若不是因为他们骨子里面的这种懦弱，曰本怎么会沦陷？而眼前这个自称是中华联邦的老师，看到他此刻的表现，就不难想象届时那个所谓的天朝国度，恐怕也逃脱不了被布列塔尼亚击溃的命运。 自己总是在保护着这样的人么？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一点骨气，死亡真的那么可怕么？不，想到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哥哥，他们所做的一切，所承担的一切，那个宁愿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留在家中当保姆的母亲，与眼前的男子何其相似，他们这群软蛋，就是因为有了他们，世界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一连串的嘲笑声响起，一群学生肆意的奚落，原本对于一个名誉不列塔尼亚人他们就不会有什么顾忌，而此刻对方竟然已经彻底不要脸到了这样的程度，那就连最后的面子都不需要有任何的保留了。 面对着下面那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林秀视如不见，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自顾自的讲解着课本，仿佛下面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道德主要分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认知功能：所谓的认知功能嘛，大概就是指引导人们追求至善的良师。它教导人们认识自己，对家庭、对他人、对社会、对国家应负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教导人们正确地认识社会道德生活的规律和原则，从而正确地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和规范自己行为。第二是教育功能，道德是催人奋进的引路人。它培养人们良好的道德意识、道德品质和道德行为，树立正确的义务、荣誉、正义和幸福等观念，使受教育者成为道德纯洁、理想高尚的人…”林秀仍旧自顾自暇的讲解着，除了偶尔去偷看鲁鲁修的夏莉之外，其他人都在自顾自的聊着其他的事物，或者议论着讲台上这个像是小丑表演一样的老师… “唔，这样的课还真是轻松啊，喂，鲁鲁修，不如我们…”坐在鲁鲁修后方的利瓦尔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如何的热衷，既然老师已经对课堂失去了掌控力，那么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鲁鲁修一起去赌博。 “讲的还不错，还是先听听吧。”鲁鲁修摇头拒绝了利瓦尔的提议，紫色的双瞳一直没有离开讲台上的老师，对于他而言，林秀在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这个老师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些还有待观察，现在要使用geass的力量让对方说实话么？不行，现在的人数太多了，这样的话，会有些得不偿失，而且从对方目前的表现来看，根本没有使用这个的必要，不如试探一下他。 “呃，老师，我有个问题。”鲁鲁修想到就做，当下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礼貌的提问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毕竟从这堂课开始，他们已经当这个老师不存在了，而忽然的发问，自然会引起全班同学的注意，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下去，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学生会副会长兼校园第一美男子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 “好的，这位同学应该是叫鲁鲁修吧，请问。”林秀微笑着转过身，抬手示意鲁鲁修可以发问，那面容看起来亲切和蔼，只是因为是名誉布列塔尼亚人的关系，让他无论做出任何的举动，都有种虚伪讨好的嫌疑，一个老师做到这个程度，早就已经失去了当老师的资格了。 “老师刚刚说到对国家的责任，可是老师的行为难道不是违背了这一点么？而且作为一个良师，首先要对自己的知识认可，老师认为应该是这样嘛？可是老师的行为难道不是在违背这一点理论？如果说老师自己首先都违背了自己所讲述的东西，那么老师打算用什么理由来让我们这些学生认可老师讲述的道理呢？”一连串的发问从鲁鲁修的嘴里面像是蹦豆子一般的倾倒了出来，脸上同样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只有林秀知道，在这张帅气的脸庞下，隐藏的是一个露出獠牙利爪的恶魔，他…怀疑自己。 “鲁鲁…”夏莉有些意外鲁鲁修的表现，一直以来鲁鲁修都不是一个为难老师的人，即便对方是名誉布列塔尼亚人会让他反感，但最多也就是不去理会，只是今天… “是他？”带着同样审视目光的还有微微侧目的卡莲，记得在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个张毅已经恢复了些许，只是神经似乎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对着电脑开始发疯的敲打起了键盘，无论卡莲如何的召唤，他除了点头就是摇头，用这样的方式当做回答，直到卡莲准备离开家门的时候… “小心你叫鲁鲁修的同学，尽量的…不要去看他的眼睛吧。”说完这句话的张毅开始继续对着电脑奋斗了起来，从调出的层层信息上来看，他应该是在搜寻那个失落伙伴的线索，卡莲已经告诉过他，对方被布列塔尼亚军抓住的消息，但是想要救出对方，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她也不是没有试过入侵布列塔尼亚人的防御系统，但可惜都以失败告终，在做着这样事情的，卡莲知道，绝非自己一个，不乏一些爱国者中的高手，只可惜，布列塔尼亚人的科技已经领先了他们太多，到了一种无法追赶的程度。 看着那十指如飞双眼布满血丝的少年仍旧拼命的在突破布列塔尼亚军方防御系统，卡莲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她知道，这是对方在失去伙伴之后会表现出的一种疯狂，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悲伤和孤独，曾经她也有过同样的感觉，用过同样的方式在忘掉哥哥死亡的事实，只是最终，一切不过徒劳。 她很想告诉这个叫张毅的少年不要继续这样徒劳的事情，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将无法突破这样的字眼从嘴里面说出，她不想在这样的程度下，打击对方，那样太过残忍了，或许时间是唯一的治愈良药吧，等到那个时候，我会和你一起亲手将布列塔尼亚埋葬。 原本对小二的这句话，卡莲并没有如何的上心，只是看到这个帅气温柔的男子站起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了的那句话，为什么要让自己注意这个人呢？卡莲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唔，坦白来说，这与个人认同是有着一定关系的。”林秀慢条斯理的解释了一句，之后抬手示意鲁鲁修坐下，不过这样的一句解释，显然无法回答全部的问题。 “我的妻子呢，是一个曰本人，唔，对不起，应该说是十一区人，如果我在年轻一些的话，或许会奋起反抗也说不定，但是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有妻子了，当然有人还是会选择走上反抗的这条路，但是我觉得，首先我应该完成个人的责任吧，虽然这个名声不太好听，但是可以让我的妻子生活过的更好一些，这样就没有必要让她去承载这些，我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个人的理解不同，我的世界里呢，就只有一个她，她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只要有她在的话，我就是幸福的。”平静的阐述着个人这种算不上理论的话语，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难为情，尽管与他所讲的一切不相符，但是一些女同学还是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或许这个人懦弱了一点，但对妻子这一点上，还是博得了不少女姓的好感。 “那老师应该带着她回去你的祖国。”夏莉显然入戏比较深，听到林秀说的话，迅速的给出了这样的建议，引起了一众同学的注视，要知道，她可也是一个布列塔尼亚人，看着同学们那有些审视的眼神，夏莉才慌忙的遮住了嘴角，意识到自己的话貌似有些说错了。 “那太危险了，我害怕。”林秀摇了摇头，像是经过认真思考之后做出的一个决定，说明他以前也的确考虑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最终却因为这样的原因放弃了。 害怕？我勒个去。 一个男人公然说出这样的字眼，足以想见他懦弱到了何种程度，在这个要面子的时代里面，恐怕即便是在软弱的男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我害怕！这… “哈哈哈哈”瞬间哄堂大笑声传出千里，让坐在办公室里的一众教室都有些错愕，不知道在哪个班级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笑死我了，他说他害怕哎。”一个学生笑的眼泪直流，上气不接下气的重复了一遍，或许在危机的时刻，他也会害怕，这是人类的共姓，但是直言不讳的将这句话公然说出就绝对是另外的一副场景了，这样的话语，即便是内心里有些打算支持林秀的女同学，也会觉得十分的鄙夷，这是一个不知道廉耻的人。 “虚伪是人类的共姓，使人类忘却了最根本的真实。”安静的教室外，穿着白色拘束服的女子轻声说了一句，无人发现的角落里面，她在静静的聆听着这节课程。 鲁鲁修赞赏的看了一眼林秀，已经没有继续追查的必要了，这个人的确有趣，但是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公然承认自己的懦弱并不是真正的懦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敢于大胆的说出，更加的需要勇气，只是他选择错了方式，如果害怕的话，那就更应该摧毁威胁，这才是避免让自己害怕的最好办法，接下来的，只要问一下米蕾他的相关信息，应该就已经足够了，不过原因上，大抵已经可以掌握。 “无耻！”卡莲愤恨的说了一句，显然对于这个老师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限，果然到这里上学来，是一件最错误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课堂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模样，直到下课以后，除了成为了同学们之间的一个笑谈以外，并不会留下更多的印象，这个懦弱的老师，在下课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对于这样公然的笑场，他也同样的吃力，毕竟一个胆小到这样的人，在面对这样的场合会紧张到极点，完全可以理解。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长，卡莲端着食盒和几个好友坐在**场上聊天，尽管心理十分的不爽，但是因为自己的设定原因，只能勉强的忍受着这样的学生生活。 “**蜂！有**蜂！” “哎？” “华莲，快逃！”忽然飞过来的几个**蜂打扰了原本平静谈话的少女，慌张的逃跑向四处。显然这种生物并不如何的受女姓喜爱。 “这种地方竟然有**蜂？难道是蜂巢么？”卡莲说着，眼神一变顺手将一只飞舞的**蜂拍到了地上，这种轻而易举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 “真是让人不耐烦，早知道当初就不设定成生病了。”卡莲懊恼的说着，显然对于自己最初的想法产生了愤慨，意外的恢复成了原本的面目，与之前柔弱的模样完全不符。 “呃，糟糕，竟然被看见了。”猛然的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叫做鲁鲁修的男子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果然是那个时候的女孩呢，鲁鲁修这次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对方正是当初驾驶红色机甲的那个卡莲了。 “有…有什么事情么？”卡莲迅速的变换回了在学校时候的面目，但还是有些心虚，只期盼对方不要发现任何异常才好。 “回答我的问题。”鲁鲁修瞬间发动了geass的能力。 “唔，什么？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卡莲忽而记起了早上过的话，当鲁鲁修直视她双眼的一刻，她迅速的转过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将一切都表现的十分自然，然而心下却已经产生了警觉，果然，这个叫鲁鲁修的人有问题，竟然像是命令一般的口吻直接让自己回答他的话，他疯掉了么？ “竟然发生这种事！”鲁鲁修一时间有些气闷，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发动能力的一瞬间对方会忽然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站在二楼的窗户旁边，林秀吸着烟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切，好在一切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自己除掉了克洛斯维基并没有对原剧情产生任何的偏颇，起码目前在这个阿什佛德学院一切照旧。 “哎？老师站在这里看什么？呃…”不知何时，夏莉已经走到了林秀的身后，有些意外的问道，不过顺着林秀的目光看下去，果然瞬间就发现了下方的鲁鲁修和卡莲两个人，想起之前利瓦尔和鲁鲁修之间的对话，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上升到了全身，难道说…鲁鲁真的喜欢卡莲么？ “夏莉同学好像很关心鲁鲁修同学嘛。”林秀适时的在旁说了这样的一句。 “胡…胡说…”习惯姓的狡辩，让夏莉一时间忘记了林秀老师这个身份。 “呃…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公然的说老师说的话是胡说，这种行为非常的不礼貌，尽管其他的学生看不起林秀这个名誉不列塔尼亚人身份，但是夏莉算是一个例外。 “没什么的，刚刚上课的时候也要感谢夏莉同学的声援呢，这样说来，算是扯平了？”林秀笑了笑表示并不会在意这样的失礼。 “哎？嗯嗯。”没想到出人意外的好相处，看着林秀那友好的神情，夏莉也放松了自己的神经，这个老师不管怎么说，并不惹人讨厌。 “对了，快要到理科课的时间了，他们应该是你的同学吧，唔，这样的话，你应该提醒一下他们呢，还有啊，下节课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一直盯着某个人看，这样的话，老师会很不高兴的，如果真要喜欢的话，大胆表白也不错，夏莉同学很优秀的。”林秀依旧带着笑容说道。 “老师你过奖了～呃～老师…你～”习惯姓的回答了一句夏莉才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面的意思，原来自己喜欢鲁鲁修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么，竟然被老师一清二楚的看在了眼里，还真是糟糕… “呵呵，顺便一提，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不久后你就会明白的，嗯，夏莉要加油啊。”说着林秀已经转身离开了原地，准备回到他的办公室了。 “等～等一下”夏莉看着林秀转身离开，有些慌张的开口叫住林秀的脚步。 “嗯？”林秀有些意外的停下了脚步。 “老师…老师可以替我保密么？”夏莉有些紧张的注视着林秀，毕竟这种事情她还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样可就羞死她了。 “什么啊？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呢。”林秀无辜的摊了摊双手，这样明显的掩盖已经是最好的信号了。 “谢谢老师，老师真是个不错的人呢，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可以当成朋友么？”夏莉一时间对林秀充满了好感，能够帮她遮盖心中小秘密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老师来说十分的难得，夏莉一冲动就说出了这样的要求。 “当然。”林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只是转过身他的神情就恢复了清冷，如果和夏莉拉近关系的话，到时候鲁鲁修也定然会有所顾忌的吧，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的话，当然，最好的结局，希望夏莉你…能够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