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乱世之儿女情长
只听赵在黑色的帐篷之中，慢慢走近蔡夫人的床榻，细声说道：“昔日你不惜抛弃一切跟随朕，深知为了支持朕，而险些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如此之举，倒是让朕感激不尽，永远会谨记于心。如今索性苍天庇护，朕一举建立赵国，接连击败蜀魏两国。天下之间，只差一个吴国，朕便能够一统天下。” “当初曹cao大军南下，攻占荆州后，朕邀请你随朕一统前往冀州。深知朕想要将你收为己有，可是你却碍于双方之间的身份，拒绝了朕，说什么不愿意给朕的身份抹黑。如今朕大战结束后，就要离开此地，朕想要最后一次问你，你当真不愿意跟朕在一起吗？” “只要你愿意，朕便会下来，扯掉你的荆州刺史之位。让刘崇担任荆州刺史，凭借昔日荆州那一些元老之人辅佐刘琮，这荆州定然并无大碍。到时候，你也能够和朕时常待在一起，你觉得可好？”说完之际，赵煜双手忍不住打赏了蔡夫人的双肩，显得尤为动情。 就在赵煜的双手，搭在蔡夫人的双肩时，蔡夫人整个人不由得浑身一怔。不知是因为赵煜的那一番动情的话，还是因为赵煜那温柔的双手袭来，随即只听蔡夫人沉声说道：“蔡氏乃是寡妇之身，而且还是亡国汉室之身，陛下乃是新建王朝至尊。你我二人身份相差悬殊，凭借蔡氏的身世岂能与陛下相配，若是传出去，恐怕会遭天下人所议论。” 蔡夫人的一番好意，赵煜却是恼怒起来，当即吼道：“哼，朕乃天下之主，只要朕想做的事，天下人谁敢说个不字。” 听闻赵煜的怒意，蔡夫人连忙出手止住赵煜的唇间说道：“陛下息怒，这天下人自认不敢再陛下面前说什么，可是在背后呢？当初陛下能够看得起蔡氏，而且如今还能念及旧情，给予蔡氏今日所有，此等之恩，蔡氏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岂会在奢求什么。如果陛下真会为蔡氏好的话，就不要在强求，蔡氏承认对陛下存有感情和私心，但是这份情谊从此以后，蔡氏只能埋在心中，若是陛下在说此话的话，那蔡氏只有以死来保全陛下的声威了。” 虽然帐中漆黑，但是赵煜也能看得面前这美人的轮廓，不由得伸手去轻抚对方的秀发道：“真是苦了你了，朕能够得到你如此付出，也算是朕的福气，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你温存了。” 却不想赵煜如此直言，倒是让蔡夫人面色羞红，只见蔡夫人忽然垂下脸，几经羞涩道：“只要陛下愿意，或者是陛下有机会前来荆州，蔡氏随时会陪伴陛下，任由陛下差遣享用。” 说完之后，蔡夫人已经感受到赵煜那急切的呼吸声，下一刻也能够清楚的感知会发生什么事，只听蔡夫人再次细声说道：“既然陛下两日后就要出征了，接下来我们便很久无法见面，那今夜就由蔡氏来好好服侍陛下，也让陛下日后也能记住蔡氏，这样蔡氏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话语间，只见蔡夫人缓缓坐起身子，站在赵煜面前，轻轻地解下身上的衣服。虽然此处，乃是黑色之夜，但是天上的月光洒在帐外四周，也能有一丝的余光。看着面前的躯体，赵煜的呼吸，也愈加凝重。而蔡夫人脱去身世的阻碍之后，也慢慢走至赵煜面前，为其宽衣解带，随即像一个小女人一样，为这天下第一男人服侍着...... 天色尚在黎明之际，蔡夫人便已经走出军帐，为了不引起军营将士们多言。蔡夫人整装之后，便策马行往大营门前，而在营前文聘正引着一小队人马等候。显然是之前蔡夫人，就已经令人通知了文聘，看到蔡夫人前来，文聘冲其一拱手。尚未开口，蔡夫人便抢先对其言道：“文聘将军不必多礼，此时趁着营中将士们尚未起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返回城中吧。” 说即，蔡夫人一夹胯下马匹，径直离开军营。文聘见状，当即引着队伍，也紧跟其后，众人就这样一路直朝着襄阳城进发。行至片刻，蔡夫人不由得与文聘通行，面色沉重道：“想必文聘将军知晓我与陛下之事，会觉得我这样不详的女子，辱没了陛下的龙威吧。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责任，陛下身边的皇后和妃子，各个国色天香，根本不是我等所能比拟，陛下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落魄的女子呢。” 对于蔡夫人的话，文聘自认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要将其与陛下之前的男女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以此保全陛下的威严。可是文聘绝不是那种口是心非之人，只听文聘一声轻叹道：“陛下乃是人中之龙，也是重情义之人。虽然夫人与陛下，无法走在一起，但是试问谁人不知陛下对夫人的关照。” “或许在冀州，陛下就已经察觉到夫人会如此，所以今次才特意将夫人留在荆州。并将这荆州刺史之位赐给夫人，这也是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啊，虽然当今天下人会对陛下和夫人之事有所议论。但是文聘相信，百年之后当后世之人，提起陛下和夫人这一段恩情，必定会赞不绝口，为天下人所流传。而陛下依然是文聘心中的明主，夫人亦是文聘心中的巾帼女英雄。” 却不想文聘话音一落，蔡夫人不由得梗咽道：“多谢文聘将军，今生蔡氏虽不能，陪伴陛下终生。但是能够在陛下心中，留下一处回忆，蔡氏也算是一生无憾了，岂敢在有其他非分之想。驾......” 说完，只见蔡夫人忽然加速奔行，没等文聘反应过来，只觉得一滴水花飞溅在脸上。在看那天色，太阳正从天边升起，此刻万里晴空，根本没有水滴落下。而这滴在脸上的水花，自认是前面那策马飞奔之人，文聘也不由得一声哀叹，催动战马追了上去。 自古英雄儿女情长，在天下霸业之争中，儿女之事和天下大业原本两个不同之事，却意外撞在一起。割舍选取，看似一瞬间的事，但是却夹杂着诸多的复杂之情。就算男子愿意牺牲名胜，博取厚爱，但是一些女子又岂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掉自己心爱男人一声的名誉。 今次虽然赵煜一心想要给蔡夫人一个完美的答复，可是蔡夫人却考虑到赵煜身份尊贵。而自己却是亡魂之妻，因为自己夫君刘表去世，因为自己家门内斗，因为自己荆州异主。所以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乃是不祥之人，试问蔡夫人，如何会在愿意和当今赵国天子在一起。蔡夫人心中，唯恐会因为自己，辱没了赵煜的声望，破坏了赵国的吉祥。不管怎么说，虽然在历史中，蔡夫人是一个勾心斗角的，为自己儿子而祸乱内政的坏女人。但是在今世，对赵煜来说，蔡夫人不单是一个为了子嗣的伟大女人，也是一个为了爱情，敢于牺牲的伟大女子。 天明之际，当蔡夫人小心翼翼起来，从床榻穿衣生怕吵醒了这个世上权势最大的男人，从而悄然离开之时。却不知，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赵煜已经醒来，只不过是不愿意和对方难舍难分，所以一直装作沉睡的样子。直到听到外面一阵马蹄之声，赵煜才从帐中走出来，望着那一队人马离去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 若是放在以往，赵煜肯定不会让蔡夫人离开，只不过明日就是大军出兵征战，与魏蜀吴三军决一死战之际。在这紧要关头，不说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赵国的天下大统，为了跟随自己而来的数十万将士们，赵煜就必须将儿女私情放置一旁。 否则，若是因为分心，而误了今次战局大事，使得将士们白白牺牲，赵煜是如何都不会饶恕自己的。赵煜不是大圣人，但也不会是冷血之人，这些将士们，愿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愿意为自己的霸业而牺牲自我，就足以让赵煜感激不已。所以，不管如何，赵煜陛下要为他们的性命而负责，能减少一名伤亡，就必须减少一名伤亡。 “没想到陛下这么早就起来了，只不过这清晨之际，多有寒风。陛下还是多穿些衣物，以免染了风寒，伤了龙体，今后大战即将到来，陛下务必要保护好自身才是。”正在赵煜沉思之际，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看，单从那声音，赵煜便能够判断出，来者乃是军中第一鬼才军师郭嘉郭奉孝。 赵煜随手紧了紧衣领，对着郭嘉开口言道：“你小子起的也很早啊，难不成和朕一样，有什么心事睡不着？” “明日就是与敌军交战之日，郭嘉一夜难眠，就是为了今日一早起来，查看着风云变化。”说完之后，郭嘉仰望天空，看着那高空的白云，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从今日这气象来看，风向明显已经有了逆转之色，想必到了明日出兵之时，这风向完全有助于我大军，抢先发起火攻逆反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