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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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恩泽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陈默然自嘲一笑,然后他严肃地望着立夏:“立夏,我知道你刚才吻我是故意做给余恩泽看的,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一直在逃避他,对吧?” 立夏忽然低下头,显得很抱歉,“对不起,默然,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陈默然蓦地打断立夏的话,星眸注视着她,“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这段时间你总是和我在一起,我不管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我对你的感情始终都是认真的。” 陈默然握紧立夏的双手,“立夏,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这个人相信一见钟情。” 立夏怔怔地望着一脸深情的陈默然,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她可以预料到陈默然已经知晓她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在余恩泽面前逢场作戏,她原以为陈默然纵使知道她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也不会在意,他图得不过是男欢女爱之间那种新鲜感以及刺激感。然而她万万没有预料到,陈默然居然会真正喜欢上她。 立夏沉默数秒,随之,她从陈默然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眸中有隐约的雾气弥漫,“默然,你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做戏给余恩泽看,让他对我死心,你为何还要喜欢上我?我以后不会再爱了,放弃我吧。” “立夏,我不懂你的话,”陈默然掰过立夏的肩膀,星眸不解地盯住她,“为什么以后你不会再爱了?因为余恩泽?如果你还爱着余恩泽,为什么就不肯回到他身边?你这样自欺欺人地逃避他对你的感情,何尝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何苦呢!” 立夏别过头,神色黯然,“我是因为我自己。” “你自己?”陈默然强迫立夏看着他的眼睛,他追问她,“立夏,你到底怎么了?” 立夏只是忧伤地发出一声轻叹,没有作答。 “立夏,如果你还拿我陈默然当作你的朋友,”陈默然担心又焦急,“我也还有幸能得到你的信任,你不妨将你的苦衷说给我听,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你摆脱困扰。” 他望着立夏,目光真诚,“立夏,告诉我你的苦衷,让我来帮你,好吗?” 也许立夏内心的苦闷真的压抑了太久,又身在异国他乡,孤独和寂寞倍增,无处话凄凉,而她对面的这个温暖的男人此时却对她表现出满满的呵护与体贴,并且愿意做她忠实的倾听者,一种强烈的倾诉欲瞬间爆发。 “很早以前,我和恩泽真心相爱,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阴差阳错,我只好嫁给了恩泽的舅舅余佳豪。”眼泪无声滑落,立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偏偏不凑巧,那个时候,我竟怀了恩泽的孩子。 恩泽知道后,百般求我,希望我能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可我没有答应他,我只想让他死心,我残忍地打掉了我和他的亲生骨rou。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和佳豪举行婚礼的当天,佳豪不幸被人暗杀,直到现在,那个杀死佳豪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泪水已经决堤,立夏近乎哽咽,“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伤害了恩泽,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是个自私又残忍的恶毒女人,我不配得到爱,什么都不配得到!” 陈默然将立夏紧紧搂在怀中,心疼地安慰她:“立夏,你不要这个样子。身不由己是人之常情,怨不得你。你很好,真的很好,至少我觉得你真的很好。” 不知是不是动了恻隐之情,如一根针,一点一点地扎着陈默然的心,细细密密的疼。他感到很难过,甚至浮起一丝莫名的悔意,或许应该叫做惭愧。 这么多年,他一直清楚自己做每一件事的最终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隐姓埋名,可以忍气吞声,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但他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只是这一次,当他听到立夏亲口向他讲述她不幸的遭遇时,他确实是意外而震惊的。他迷茫了,像是中了魔咒,变得不忍。 悲伤的立夏趴在陈默然的怀里,泪水如洪,她摇摇头,“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没有心,我是个无情又无爱的冷血女人,孤独终老是对我最严厉的惩罚。” “立夏,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陈默然果断扶起立夏,他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声色俱厉,“谁都有过去,人这一生,只有回不去,没有过不去。那些都是你过去的事情了,何必耿耿于怀!” 陈默然专注地望着立夏,星眸里是不容置疑的认真,“立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活在过去的痛苦中,让你的一切重新开始。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现在,把你交给我,让我来好好爱你,好吗?” 他不知道自己对立夏说的这番话,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是誓言,还是谎言,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情难自禁,他的心里有她。 立夏不由怔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忽然语塞,愣愣地看着似是情深意切的陈默然。 良久,立夏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默然,对不起,原谅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对不起!” 淡淡的失落袭上心头,陈默然苦涩一笑,“没关系,我不介意,这并不妨碍我继续用我的方式喜欢你,我会等你。” 眼泪再次滑落,立夏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背对着陈默然,“默然,你这么做不值得。” 陈默然走到立夏对面,眸中只有坚定,“为你,一切都值得,谁叫我喜欢你。” 往事不想忘记,记住便是。昔年旧景历历在目,不是飘渺的烟云,而是扎进心里的玫瑰刺,任它越来越清晰,却不愿拔不出,疼着,痛着,流着泪。 留恋是自虐,是折磨,是煎熬。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跟你无关,是我的事,我既然遇见你了,我就不能对你视而不见。” 那时的恩泽,那时的立夏,他未娶,她未嫁。他在追求她,她欲拒还迎,但两人的心中都有彼此。 只是如今。 只是如今。 为什么陈默然的话跟余恩泽的这么相似?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余恩泽站在她的面前。 可陈默然终究不是余恩泽。 “我想回去了。”立夏不知该对陈默然说什么,她只想尽快离开。 陈默然面容平静,“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立夏回绝。
陈默然坚持,“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有义务和责任保证你的安全。” 立夏不再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刚走出酒吧门口,只听“嗖”地一声,一辆白色Ferrari猛地在立夏和陈默然的面前停下。 “立夏,我送你回去。”余恩泽利落地走下车,为立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立夏佩服和惊讶余恩泽的勇气,上一秒他还失魂落魄地在她和陈默然的面前消失,下一秒就直接精神抖擞地重新出现在她和陈默然的面前。 看来余恩泽是打算同她和陈默然奋战到底了。 “人间自是有情痴,这个情痴还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哭笑不得的立夏腹诽道。 “余恩泽,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立夏故意愤怒地朝余恩泽吼起来,“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做什么?” 余恩泽丝毫不气恼,他一本正经地对立夏说道:“你不爱我那是你自己的事,又不妨碍我爱你。” 他命令立夏,“上车!” 立夏快要被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气炸,她直接挽起陈默然的胳膊,“默然,我们走,别搭理这个神经病!” “站住!”余恩泽连忙冲上前拦住立夏和陈默然,只见他凤眸凌厉,死死锁住陈默然,满是质疑,“陈默然,你接近立夏到底是何居心?” 陈默然背后忽地袭来一阵寒意,眸中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波澜不惊,“余老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余恩泽一步步逼近陈默然,目光愈发冷冽,“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是谁?”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微微抖动着,陈默然沉住气,依然冷静,“余老板,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再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陈默然。我陈某跟你素无恩怨,你今晚为何处处针对我?我完全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送立夏回酒店。” 陈默然说完,拉起立夏的手就朝他的车走去。 “你给我放开,谁让你牵立夏的手的!”余恩泽立即冲上去,奋力扯开陈默然拉着立夏的手,他警告他,“离我的立夏远点!” “余恩泽,你闹够了没有!”立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余恩泽。 余恩泽气急,拽住立夏的胳膊,呼吸急促,“立夏,陈默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你不要相信他,马上跟我走!” 立夏忽然笑得异常冷艳,她轻蔑地看着余恩泽,声音透出不屑,“余恩泽,你省省吧,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余大老板可以一手遮天,谁都该俯首称臣听你的么? 真是可笑!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幼稚,好吗? 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打扰我,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喜欢陈默然,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喜欢他!” 世界顿然一片死寂。 余恩泽的心似乎又被狠狠刺上一刀,血液瞬间被冰封,他渐渐松了手,苍白无力的声音,“立夏,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