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善意
“后生可畏吾衰矣!”将军府中,刚回到家里王翦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四个年轻人,长长叹谓了一声。。。 韩震淡淡一笑:“将军大秦武将,竟然也喜欢那孔夫子夺人心智之言语?” “哦?”王翦一脸意外:“难道你真的认为孔夫子的言论是夺人心智之学说?”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句话不太适合将军,这说吧,将军不过三十岁多四十岁不到,这时候就谈吾衰矣,确实有失雄心啊!” “哈哈,就你小子会说话,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王翦也只是轻笑,不置可否,他与‘蒙’武相处的多了,竟也学会了年纪不大却老是把“老夫”二字挂在嘴边的坏习惯,眼下改了口,还真是不怎么习惯。 “既然如此,小子便直说吧,我想在将军军中选择一些‘精’锐,做特别训练,以在特殊的战场上取得先机!”韩震直言不讳,这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冷兵器时代虽说信息不通,难以用小部队进行突袭作战,但是像他自己曾经做过的几次轻兵突营之事,却能很大程度的降低战争的难度。 冷兵器战场的胜负大多决于正面对抗,但与此同时战争也是一‘门’细致的艺术,见缝‘插’针的一点小细节就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更不要说韩震所想打造的这种类似于特种部队一般的军队了,只要稍有动作,定然是翻天覆地,更不要说决定这个时代的战争。 这个想法则是他看到墨染那二十骑兵时,突然闪过脑海的,铁鹰锐士虽说屋里强大,但他们的主要作用还是在战场上,面对面的搏杀,然后带动全军的士气,达到战场突破的作用,要是在背后搞点什么小手段,他们可就不行了。 “你要这些人做什么?”王翦不明所以:“铁鹰锐士已经很强大了,在六国之中几乎无一敌手,难道……你要他们专于刺杀?” “倒也不是,若是直接刺杀,那还不被那些古板守旧的家伙给骂死!”韩震心有余悸的摇摇头,墨家这些老实人都那么擅长辩论,那还没出过场的名家辩士,儒家老儒得有多么的尖牙利齿?他可不想面对这些人的口齿! “你知道就好,直接刺杀,绝对会毁了你的名声,但要是作为前突力量,倒也不错,这件事你得找王上做决定,若是他准了,我自然会帮你,要是他不准,我绝对是第一个劝阻你!”王翦突然严肃下来,他是难得的聪明人,自然是知道秦王这样的君王,掌控‘欲’是极强的,要是韩震的意见不被准许,一定要劝他及时收手! “难当然!”韩震嬉皮笑脸的应承下来。 “我和‘蒙’武将军想要收你为徒,你可愿意!”王翦沉‘吟’一会儿,却说出这么一句话,看他那认真的表情,此事定然是认真的! 韩震却是一时间愣了神,他自己是没有师父的,韩烈不是,老村长也不是,墨然传的兵法那就更不是了,只是王翦突然来了那么一出,饶是韩震机变之能不错,也是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哎,算了,你的兵法造诣,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不愿,我们当然也不会强求。”王翦以为他不愿意,垂下头来叹了一声,其中失落不言而喻。 “不是,将军,韩震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事出突然,一时难以反应罢了,将军愿意教授兵法,韩震求之不得,待到雍都事毕,韩震自当上‘门’求师!” “好好好……”王翦见他同意,当然是开心至极,当下又叮嘱了一番,对赵猛武燎也是一番教诲,知道半夜,才依依不舍将几人送走。 咸阳的夜‘色’很是不错,此时坊间已经禁止百姓外出,韩震等人都由将军府的车驾送回城西,倒也不怕值守禁军前来查问,倒是韩震对这宵禁很是不满意,又不会有人前来偷袭咸阳,如此限制百姓做什么? 两辆青铜轺车从将军府出来,直直奔城西而去,韩宸显然已是困顿不堪,在车里就昏昏‘欲’睡,韩震将她拢在怀中,免得她遭受太多颠簸,看着怀中的‘女’子,韩震难免有些感怀:“待到六国一平,我就娶你,绝不负你折身陪伴!” “你说的可是真的?”韩宸突然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那当然,难道我还骗过你?”韩震被她撞破,倒也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惊讶,他的脸皮厚度绝非常人能比,更不要说这些话就是要对她说的呢? “你记得就好!”韩宸也是对他的厚颜习以为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他怀里打盹儿,未等韩震舒一口气,她却又睁开明亮的眼睛:“王将军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还有那‘蒙’武将军也是,世间善人如此之多?” 韩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虽说这种善待目前并无坏处,我也是觉得极为担忧,若是以后欠下的人情多了,偿还不清,可就麻烦了!”
“嗯,你有决断,我就放心了。”韩宸叨咕一句,随后脑袋一歪,这回却是真的睡着了。 “世间真有如此好人?”韩震暗自在心里念叨了一声,随即甩甩头,不想再考虑这种伤神的事情。 与此同时,齐国境内的墨‘门’驻地,议事的论堂里面,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在诸位齐.墨高层的心里。 两百剑士出去截杀一人,竟然没有一个回来,这是墨‘门’立教一来遭遇的头一遭,依照墨‘门’在秦国的蛾子来报,两百剑士竟然全被俘虏,没有漏网一人!这是一种该如何形容的耻辱! “说吧,截杀韩震,这是谁的主意?”坐在最上首的一个老人缓缓开口,他身着墨家代表装束的葛布麻衣,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显然虽说年纪很大,但是身体很好。 “回报长老,是弟子做的决定!”那个华服老人站起来,倒是直接承认了这是自己做的,没有隐瞒,但那长老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非常不好:“果然是你!你这孽畜!我齐.墨一脉与楚墨虽说理念有异,但相比秦墨,好歹也是同气连枝,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韩烈的麻烦,可是不知死!” 墨‘门’长老是什么人?那可是执掌一‘门’的学术泰斗,华服老人那点心思,他怎么会看不破?这种伎俩在他眼里就是垃圾,丝毫没有障眼的意义,华服老人与韩烈的仇恨由来已久,这样大张旗鼓对付韩震岂能没有‘私’仇? “长老慎言!”华服老人的表情在墨‘门’长老说出“孽畜”二字之后,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截杀韩震,那是应做之事,弟子不敢有丝毫怠慢,难道就因为我齐.墨与楚墨同气连枝,就可以放过一个残暴无良的秦国将军!” 华服老人将“秦国”二字咬得极重,像是韩震生在秦国就必定助纣为虐似的,直接把座上的墨‘门’长老气得头昏眼‘花’。 “好,你说韩震是暴虐之人,那老夫便于你分说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