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头戴凤凰帽
周同见云南大理人湖水一仗,近在眼前,此二人身上均是未沾得半滴湖水,知道二人内功修为已至瑧境,也不由自主还礼道:“二人侠士,过奖了!过眼云烟之事不用再提了!” 说罢仰天叹息良久,不再言语。 叶菲儿见那童子站立一边很久,问他道:“阿飞兄弟,周前辈的“翻子拳”和“三十二式关东红拳”,不知道兄弟学会多少?”阿飞认真答道:“练过三年扎马,大马、小马各一年半。”阿飞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极其认真。 “扎马要求,五趾抓地、落地生根,“手是铜锤,脚是马”。气沉丹田,沉气实腹,使腹肌加以紧缩。五合三催:五合是,手与眼合,眼与心合,肩与腰合,身与步合,上与下合。三催是,手催、步催、身催。大凡开步出拳,要身随步转,拳随腰发,收腹蓄劲,先收后发。 手法须灵活,步法须生根,“手法快时马步生,马不凌乱自有章”,手法与步法也须协调一致。运动时,要“手到、眼到、身到、步到”,目随手动,传神于目,示意于手。要求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配合协调,这样,红拳术才能浑然一体,一气呵成。 阿飞字字珠玑,娓娓道来:“最后力从腰发;“手从胸口发,力从腰马生”,红拳把腰力来带动身。同时,腰功必须刚柔相济,如“鱼游于水,蛇行于陆”。红拳在劲力上分寸劲短劲、长劲、飘打劲、连绵劲、爆发劲,均须“发于腿,宰于腰,形于手”。” 阿飞口若悬河嘴巴合不拢来,又镇定洒脱的练了一趟“三十二式关东红拳”。 …… 叶菲儿和花月儿依依不舍向那阿飞道别,阿飞看着自己的师父沉然若思,良久不言不语,也走到一边坐下,一边搔头冥思苦想起来。 这时远处湖面上又疾驰而来一少女,头上戴“凤凰帽”,两片鱼尾形帽沿缝合,凤凰鸟似的帽身,后帽檐二寸来长、“凤尾”稍稍上翘,前帽檐正中用白银镶边的帽花,帽花边缀满了玉石饰品,帽花上还插着一朵五彩丝绸花,在湖面上来回飞转了三圈,呐喊声一直没有停下来,震耳发聩, “阿梅,阿娟,阿霞,阿敏!阿梅,阿娟,阿霞,阿敏!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大理国出事了!大理国出事了!段皇叔当和尚了!高家高泰当上皇帝了!段皇叔当和尚了!高家高泰当上皇帝了!你们在哪儿呢!你们在哪儿呢!” 那少女看见花月儿,叶菲儿,近到身前,叶菲儿见这少女,比起刚才那一红一紫一白三个女子似乎肤色黝黑了一些,更是显得利落至极,少女先问道:“两位大侠,你们见过穿着三个一红一紫一白的女子,知道她们去哪儿了?两位大侠,你们见过穿着三个一红一紫一白的女子,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叶菲儿指着前方空中远处,少女似是立刻明白转身飘然而去!叶菲儿冲她喊道:“你为什么说话反复两遍来讲?你为什么一句话重复两遍?”那少女身在远处,却似是近在耳旁传来声音一样,“我担心你听不着!我担心你听不着!” 花月儿,叶菲儿乐起来,想这女子真是有趣的紧!突然那女子又踏歌而来,连叶菲儿也没瞅见怎么就又到了自己面前,那女子凑在花月儿的脸上盯了老大半会的,说道:“这个人我好像认识!这个人我好像认识!你的相公长得真不赖!你的相公长得真不赖!” 叶菲儿哈哈的忍不住大乐起来,花月儿sao首弄足,也被这女子看得面红耳赤,想说第一句话,又担心她说两句话加以反驳,怔着眼晴也看了老半天这个少女才罢。 花月儿,叶菲儿上了船,那女子也上了船,抢着摆动单桨划水,花月儿只得拿起另只单桨拨水,那女子看看叶菲儿,又看看花月儿,喜不自胜道:“我姓段叫青艳,我姓段叫青艳,你们叫什么?你们叫什么?”叶菲儿认真回道:“我是叶菲儿,他是花月儿,我们知道段青梅,段青娟,段青霞,认识三个人!” 段青艳一听,喜上眉梢,自言自语道:“真的让我追上了!真的让我追上了!”叶菲儿不知道她追上什么了!盯着她的凤凰帽,问道:“你的凤凰帽,我能带带吗?”段青艳,用嘴角撇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嘴里叽里咕噜道:“你说你已见过我的姐妹了?你说你已见过我的姐妹了?”叶菲儿又乐起来,问道:“那你的双龙鞭能摘下来让我看一下么?”段青艳闭着眼晴,复又睁开,又眨了两下,认真答道:“这个么不能带!这个么不能带!”叶菲儿知道她说的是凤凰帽,又见段青艳豪性开放,坐在船上任性不羁,复又乐了,便想欺她。 叶菲儿甩出两步想来她腰间来勾这腰鞭,段青艳见花菲儿欺她已近身,两手握住木浆,并未撒开。左腿小腿掠起,一个小弹腿,不让叶菲儿近前,叶菲儿三字马顶住,斜下手臂一撩,借力挡开,一侧力转到段青艳身后,大臂催动小臂,小臂催动拳头,拳头拳眼向上灵活一变用腕指来偷段青艳腰间,抓住双龙神鞭,想要扯下来,段青艳双臂轻按单桨,身子凌空,撇起双腿连飞踢了六脚,叶菲儿见她手中没有放下木浆,知她心性豪放,不拘小节,连环六踢起脚迅捷,第一踢威力最大,左手已握着双龙鞭柄,不肯放手,右手拳一个拈打以打为实则闪躲过来,侧身已抓住木浆,空中一个大回旋,双脚又已平稳站稳立于船中,花月儿暗自叫了一声好,段青艳连叫了两声好。 叶菲儿儿又乐了,讨好道:“我只是看一下,玩一会儿子!”段青艳不加理睬重新坐好只顾划船。 叶菲儿拿起长鞭,爱不释手,近处又细看好久,心里想着能够给我一个多好啊!仔细见那双龙神鞭,是铁制硬鞭,五十二节,蛇蟒皮编制纯银铁片打造修饰,足足有二十多斤。叶菲儿立在船头,甩起长鞭,想着大理众女子,心中激荡手中越发施展出来,或劈、或扫、或圈、或抽、或划、或拉、或截、或摔、或刺、或撩,花月儿,段青艳看见叶菲儿耍起鞭来,俱心驰神往,又是一番情景!真是: 四月浪涛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
须臾惊落海潮去,卷起绿萍唤群鬼。 三人离开湖心亭渐行渐远,不多时已到岸边,二人骑了马,段青艳见状心有不服,嚷嚷道:“你们让与我一匹骑马!你们让与我一匹骑马!”花月儿乐了复又跳下,跃上叶菲儿的马背,左手搂住叶菲儿的细腰,叶菲儿牵了马绳,径直走上前,段青艳乐不开支,欣欣然纵上马,手拿缰绳,讲道:“你真的知道她们去哪儿了?你真的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花月儿搂着细腰,往前又挪了一下,扮作鬼脸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段青艳不高兴起来,嘟囔着嘴,说道:“我让你耍会子鞭子,你就应该告诉我!我让你耍会子鞭子,你就应该告诉我!”花月儿,叶菲儿又大乐。 三人两匹马,在临安城上闲逛,段青艳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看见什么,问两句这是什么。花月儿时不时的听两句,答一句,自己只顾和叶菲儿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在马上聊着闲话,见前面有个巷子,等段青艳走在前面已不见了,便拨转马头进了巷子。 段青艳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看见街上酒肆茶楼,菜店rou铺,庙宇公廨。店里绫罗绸缎、珠宝香料。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一时忘了身在何处,顿时来了兴致下了马,牵着僵绳一步一赏玩逛起街来。 花月儿,叶菲儿低声说着玩话,突然听见前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两人均向前远远眺望,却实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吵架打斗的声音,旁边还有两人在驻足观看。两人勒紧僵声,马儿“得得”转眼已近眼前。 前面立于一少女,身着浅蓝色上衣,腰间系有绣花飘带,垂着条长辫,束裤花裙下一双黑靴,十分匀称协调,修长俊俏。 对面那男子,也是身穿一件破蓝衫,两人一边近身格斗,嘴上也不含乎的闲搭着话,那男子,看着似是二十几岁,竟手拿只花篮,花蓝里装满了风仙,百合,满地娇,美人蕉,白蛱蝶,缠枝牡丹不可牧举,此人竟是蓝采阴,花月儿驻足观望,见过此人和“青赤黄白黑”寨主关系密笃。 蓝采阴和那女子又拆了三十余招,那女子腰间也束着一条“双龙神鞭”,并没解下来使用,而是赤手空拳和蓝采阴格斗。叶菲儿想来这人可就是阿敏了。 阿敏一个追马,左右伸臂抖腕冲拳,截,探数下,尤似闲径碎步,嘴上却毫不留情道:“你叫什么?蓝采阴,不如换了名字!叫个蓝采儿!这老伯和许颖儿到底怎么你了!不就是叫出你花篮里花的名字么?又怎么了!难道别人就叫不出名字了!” 蓝采阴边喊边打趣道:“蓝采儿,名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