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临栖
阿娟、阿梅、阿霞相视而笑,指指阿艳的嘴,乐道:“你没吃过,怎么会做了!”阿艳赖皮道:“没吃过,没吃过,可我会做!可我会做!”阿娟见叶菲儿纤腰上也有一条“双龙鞭”,走上前来道:“你见过萧文雅和萧文玲了么?叶菲儿连声答应,拉着阿娟的手进了里屋侧房,见姚琴陪着牛大灌汤喝呢,询问了病情,姚琴说药效起作用了,望见牛大脸色又好转了许多,但还不能言语。两人又拉手走了出来。 又见花月儿等人正在对桌子上放着的十只鹅评头论足呢,阿霞指着说是“广州的狮头鹅”,阿艳反驳道“不是!不是!”阿敏指着说是“大理的白鹅”,阿艳反驳道:“不是!不是!”阿梅说是“太湖鹅”,阿艳又反驳道“不是!不是!”三人急了,连声说道:“公鹅么?母鹅么?大嘴鹅?豁眼鹅?长脖鹅?灰毛鹅……”角五夫,花月儿爬在地上前仰后合,笑了半天,起身乐道:“毛都拔掉了,还不知道是什么鹅?”阿艳等人捧腹大笑,阿敏坐在地上,阿梅捂着肚子,阿霞用手使劲地扇风,均笑得喘不过气来。 叶菲儿和阿娟走上前来,研究了大半天,阿娟说道:“这是毫州的西白皮鹅!”众人笑得流下眼泪来,角五夫正在鹅皮上划一下小口子,用嘴正在吹气,使鹅鼓成包,一听阿娟的行话,听得“砰”的一声,鹅整个给吹爆了! 众人不敢看鹅,只顾自己乐了!叶菲儿大嚷道:“不要笑了!不要笑了!让我看看——这是鹅,鹅,不是?这是广州的叫什么——黑棕皮鹅!”又听得“呯呯”两声,鹅又爆了两只。 花晴儿回来,见众人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得倚在地上,笑个不停!也不知什么乐子!见角五夫又吹爆了一只鹅,忙召呼几个姐妹一块儿吹鹅! 众姐妹只摇手,不肯干这活儿! 角五夫挺了挺健硕胸膛,喉头上下动了两动,整了整腰带,止住了乐,十个干净的鹅被他充气壮身后,整整齐齐放在盆中,花月儿用手轻轻用刀划开鹅皮开肚,用手沿着内脏边沿插到内脏的底端,轻轻将内脏取出,然后反复用清水洗净鹅内腔,又整整齐齐的放入盘中。 阿娟找来竹针要缝鹅肚子,无从下手,问角五夫道:“哥哥,这可怎么缝?”阿敏也找来竹针,答道:“缝上就行了吧?别开线就行!”角五夫说道:“两位meimei,这就不懂了吧!缝成‘之’字才叫缝肚!”两人应了声好,拿着竹针认好细线开始缝肚,缝了左边,右边开了,缝了右边,左边又裂开了口子,阿艳,阿梅,阿霞看见,不情愿再笑出声来,三人弯下腰,双手捧住鹅,捏紧肚子边缘,和两个人打下手,很快十个便缝好了。 叶菲儿嚷道:“炉内生火了么!我去生火去!这是什么木头?”叶菲儿指着炉前的一堆粗木。花月儿走上前,对叶菲儿说道:“这是荔枝木!”角五夫在一旁也说道:“荔枝木烟少、水分少、木质结实,用它烧制出来的烧鹅颜色漂亮,荔枝木两年以上是上品,充分晾晒后,自然风干,木头本身的水分、油脂自然流失出去,荔枝木晾晒的时间越久,烧鹅味道越佳。” 花月儿赶紧劈木柴,叶菲儿生火。那边大家都在角五夫的点拨下,已涂上五香料粉,滚水,烫皮,过冷水。 阿艳等人七嘴八舌道:“接下来,干什么!”“是不是得勾起来挂在炉内!”“炉内火着了么?”“叶菲儿生着火了么?”“还没有呢!正劈材呢!”角五夫说道:“还得挂上勾子,风干一个时辰!”大家又把勾子找来,一个个冲着风口挂在宅院当中。”阿敏问道:“风干后,就可以放到烤炉里了么?”角五夫说道:“是!放入烤炉烧制,鹅肚子里的调料进入鹅rou里,荔枝木的清香渗入鹅rou,更增鹅rou的美味,刚出炉的烧鹅最好吃,皮脆rou嫩,也最为鲜美!” 角五夫问花晴儿:“给大家准备了些什么酒?”花晴儿说道:“香泉酒三大瓮!”大家俱乐!角五夫大乐道:“月儿,今天不醉不罢休!”月儿应了声诺。 角五夫说道:“传说杜康在白水康家开了一个酒店。名士刘伶,以饮酒闻名天下。一天,刘伶从这里路过,看见酒店门上贴着一幅对联:“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两盅海底眠”。横批:“不醉三年不要钱”。刘伶看了,不禁哈哈大笑,心想,我这个赫赫有名的海量酒仙,哪里的酒没吃过,从未见过这样夸海口的。且让我把你的酒统统喝干,看你还敢不敢狂接着,刘伶进了酒店,杜康举杯相敬。谁知,三杯下肚,刘伶只觉天旋地转,果然醉倒了,跌跌撞撞地回家去,一醉三年。 三年后,杜康到刘伶家要酒钱。家人说,刘伶已死去三年了。刘伶的妻子听到杜康来讨酒钱,又气又恨,上前一把揪往杜康,哭闹着要和杜康打人命官司。杜康笑道:“刘伶未死,是醉过去了。”他们到了墓地,打开棺材一看,刘伶醉意已消,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睡眼,伸开双臂,打了一个大呵欠,吹出一股喷鼻的酒香,得意地说:“好酒,真香啊!”这就是“杜康造酒醉刘伶”的故事。 阿霞好奇地问道:“刘伶是什么人?” 角五夫说道:“刘伶是西晋“竹林七贤”之一,其他如嵇康、阮籍、山涛、向秀、王戎及阮咸七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竹林之下,肆意酣畅。刘伶,靠喝酒独享大名的干古醉人。身高仅两尺,不仅人矮小,而且容貌极其丑陋。但是他性情豪迈,胸襟开阔,不拘小节。平常不滥与人交往,沉默寡言,对人情世事一点都不关心,只有和阮籍、嵇康很投机,遇上了便有说有笑,因此也加入了七贤的行列。 见阿艳在认真的劈木柴,阿敏和叶菲儿又说又笑地往烤炉里拾木柴,叶菲儿问阿敏道:“你们不是还有八个姐妹么!都去哪里了?”阿敏笑道:“你说她们八人,在‘萧夫人’那里,被十二个姐妹拉住不让走了,要她们把大理最好听的曲子谱写下来……!” 此刻,阿娟,阿梅拿着扇子在给挂着的鸭子扇风,花月儿在一旁笑着望着他们,角五夫走过来,花月儿笑道:“何师叔呢!又上山采药去了?”角五夫答道:“是!不曾闲着!”花月儿又问道:“角八夫,韩湘不在庄么?去哪儿了?”角五夫答道:“他们二人去许颖儿那玩去了!”角五夫问道:“你和菲儿下个月和我们一块儿把婚事办了,角八夫和许颖儿,一共三对佳侣,一起办喜事,岂不热闹!”花月儿欣然同意。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角五夫提醒大家可以放到烤炉里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鹅挂在烤炉里。 门外传来了孩子的嘻嘻哈哈声,却是叶夫人领着刚过周岁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进了门来,见里面这么多人,叶夫人说道:“今天什么喜庆日子?怎么这么多漂亮妹子?我怎么一个都不识得?”花晴儿跑上前来,急忙说道:“这都是大理新结识的姐妹!年龄相同,又能说和在一起!逗个乐子!阿艳等大家和叶夫人见了礼,叶夫人见这大理姐妹姿容非凡脱俗,漂亮如仙子一般,口中夸赞个不停! 这时阿霞从衣袋中掏出个锦袋,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玉瓶,轻摇衣裙快步上前来,一手放到叶夫人的手中,说道:“这是一瓶大理的“玉香露”,里有九十六个玉露丸,异香无比,可治百病!阿娟也拿出了三个盒子,对叶夫人说道:“这是黛粉、妆粉和胭脂。“黛”是先磨成粉再和水,用来画眉。妆粉是净面后涂在脸颊上,胭脂,是一种叫“红蓝”的花朵,与妆粉调和后也可岿红使用,一概涂于唇上使用。” 叶夫人连忙谢过一并装在了衣袋中。叶夫人忙着从自己宅里出来,身上也没有带任何体面的东西,和众人见了礼,先行作罢。阿艳等众人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长得极是顽皮可爱,抱着他们玩耍去了。又见叶菲儿在那生火,往里面拾木柴,和阿敏说着闲话聊天呢! 叶夫人突然想起一事,对花晴儿说道:“前些天从“乐子庵”接济来的三十多妮子,有三个样子长得很是标致,我把她们拉到身旁作丫环使得了,问她们名字,也一直不啃声,不知是怎么着了,幸许是吓着了?花晴儿手握着叶夫人的双手,不肯放下,很是亲热,说道:“那三个丫头是干净人家的闺女,当丫头是她们的福命!是我恰巧在城里遇见的!和嫂夫人添了许多麻烦。你就和她们起个名字,随便使用就得了!她们肯在这青林庄里,让她们干些粗活就行!叶夫人笑道:“那好的很呢!我想呀,这三个丫头,人又老实巴交的,又不肯多讲话,就让她们好好侍候侍候咱青林庄的叶大官人!省得埋没了她们的天分!”叶菲儿听见了只顾耍乐道:“嫂子是吃醋吃得酸掉了牙了吧!还是真想和我哥身旁安几个小的侍候呢?”大家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