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石家庄永昌
送别胡苏苏，李云失了魂一般回到出租房，看着他和胡苏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李云恍如隔世。 整整一天，李云什么都没有做，呆呆的坐在房间里回忆与胡苏苏的点点滴滴。 直到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李云才醒悟过来，他洗澡换衣服，吃晚饭，接着去买了一个精美的相册，然后将他与胡苏苏的照片小心的放入相册里。 “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 因为这几天陪胡苏苏，所以十二月底他并没有去自荐。李云便将其推到一月份，两天后，李云再次踏上自荐之旅。 一月六号，李云赶到福建**市，目标是新成立的福建超越俱乐部，俱乐部员工说俱乐部已经放年假了，新年后集结。李云黯然的走在**大道旁，胡苏苏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非常的不习惯。 一月八号，李云赶到湖北黄石市，目标是湖北华凯尔足球俱乐部，工作人员原本非常热情，听到李云的名字，便说俱乐部不收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球员。 一月十号，李云赶到贵阳，目标是贵州智诚俱乐部，可惜俱乐部球队刚刚解散，球员放假，李云赶过去，助理教练看了看李云略微消瘦的身体，摇摇头说不行，随后不等李云解释便离开了。 一月十二号，李云赶到云南红河州蒙自市，目标是蒙自万豪足球俱乐部，结果球队教练回老家，球队其他人无权决引援事件。 一月十四号，李云赶到太原，目标是中优嘉怡俱乐部，李云报上名字，工作人员摇摇头，“抱歉，您的问题想必你也明白，这件事情除非经理说话，我做不了主。” 一月十六号，李云去了天津，目标是京铁火车头俱乐部，李云进行了一场热身赛，可是大概是最近心情压抑，他实在太疲倦了，他上场二十分钟，没有任何突出的表现。 一月十八号，李云赶到大连，目标是大连超越足球俱乐部，李云再次得到了二队队内训练赛的上场机会，但是刚刚入场七分钟，李云第二次触球，他就下场了。 原因是李云刚刚的一次断球成功，正要反攻，被断球的27号队员想也不想立即一个滑铲。 凶狠的滑铲被李云躲过，他正要继续带球，27号却是一把拉住李云的球衣。“嘶啦！”一声，球衣被撕破了，李云不得不停了下来。 李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身后的这家伙连续的犯规，令他非常气愤，他回头怒视27号。 这时裁判过来了，吹27号犯规，却是没有给牌。 李云质问裁判，“你是怎么判的？”裁判瞪了眼李云，没有说话跑开了。27号嗤笑一声，走过李云身边，低声说道：“傻逼，你以为你谁啊？” 李云冷视27号，“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比赛继续，又是27号拿球，这一次李云退防，恰好他正面对上27号。 27号看见李云，立即来了精神，球朝右侧一拨，人却朝左侧跑去，他想绕过李云，来个人球分过。 李云伸腿断球，一下便成功了，他不知道27号为什么这么自信，实际上刚刚的动作在他看来很业余，速度也慢。 李云断下球，便带球朝着对方后场跑去，他瞬间提速，二队队员们不熟悉他，都没上前拦截的意思，直到李云彻底跑了起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推进了二十米，这个时候后卫们才知道事情不妙。 两名中卫朝李云跑去，李云眼都没晃一下，直接趟球加速跑过。 中卫转身试图继续追，却发现李云早就跑远了。 还剩下一名后卫拦在李云前方，他不敢上前，害怕李云过了他单刀。 李云带球到大禁区前，随后突然冷射，足球贴地滚行，急速滑进球门。 守门员目瞪口呆的望着李云，其他队员亦是震惊的望着李云，它们觉得李云的实力比一线队还强的多。 李云转身扫了眼27号，哈哈一笑，脱下破旧的球衣，转身便走了。 在回广州的飞机上，李云望着窗外，看着茫茫一片的白云，李云的心紧紧的纠结着，快过年了，他还是没有加入任何球队，过年回家，面对李生的质问该怎么办？ 李云有些不想回家，但过年了，他必须的回去。 “爸妈跟我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说我，我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回到广州，李云和刘天农等一众雄霸天下的队员聚了一次，便收拾东西准备回赣南老家了。 就在此时，李云却是接到一个电话。 “喂！您好，是李先生吗？” “你好，我是李云。” “对，李先生您好，我就是找您。” 李云看了下号码，非常陌生，“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李先生还想成为一名球员吗？” “想。” “我是石家庄永昌足球俱乐部的，我们的新教练看过您的踢球视频，非常欣赏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来一趟石家庄？” 李云欣喜万分，他激动的回道：“有时间，任何时间都可以。” “那这个月二十四可以吗？” “二十四？” “不行吗？主要是我们新教练是保加利亚人，他来中国签合同后，还要回保加利亚休假。这几天又比较忙，只能等到二十四号了。” “哦，那行，我二十四号去石家庄。” 李云放下电话，他们家乡农历二十四是小年，他以前都是二十四之前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小年的，今年看来是不成了。 李云还是按原计划，收拾东西回家了，在家里呆了几天，在二十三号他便乘车去了石家庄。 二十四号八点半，李云便赶到了石家庄永昌俱乐部，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了李云，但是却告诉他，新教练亚森彼得罗夫有事离开了，这几天都不会在石家庄，工作人员对李云说希望他能等几天，亚森彼得罗夫一回来就安排他们见面，此外俱乐部还为李云准备了住宿的地方。 为了能成为职业球员，李云无奈的同意了。 然而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新年越来越近，俱乐部工作人员却还是没有通知李云，李云打电话去问，对方却总是回答亚森马上就回来，耐心等一下。一直等到二十九，李云准备回家过年的时候，俱乐部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李云，说亚森大年三十会回石家庄。 李云考虑了一下，还是咬着牙打电话给李生，说他暂时不能回。 李生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李云放下手机，他不知道这次如果不成功，他该怎么回去见家人。2014年1月30号，农历新年三十晚八点，央视新年晚会开播了。 李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永昌俱乐部的一间客厅呆坐着，他已经等了八个小时了，他感觉自己就是傻逼，俱乐部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就快了就快了，但亚森始终没有出现。 手机震动，李云打开一看，竟是胡苏苏发来的短信，“新年快乐。” 李云急忙回了一个，“新年快乐。” 放下手机，李云给家里打电话，爸妈回老家陪奶奶过年，是奶奶接电话，老人家说了很多，倒是没有说李云，只是让李云赶紧回家。 奶奶后是李生接电话，“回来吧，你想当球员，也不急在一时。” “爸，我知道了。” “恩，你那里怎么样了？” “应该很快就能见到教练了。” “狗屁，”李生骂了一句脏话，“你都没一点骨气了，你这样谁看得起你，你想想你这样子像什么。” 李云沉默。 李生觉得话重了，他轻声说道：“不要去求他们，回来吧，我们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进本地的足球代表队，参加省里的运动会，你有实力，一定会有人注意到。” 所谓的走关系，其实就是送钱。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爸，就这样了，新年快乐。” 李云关上手机，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再也无法压制，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excuseme，”就在李云无助哭泣的时候，有人用英文说道。 李云急忙擦干眼泪，他抬头看见一名身材高大略胖的白人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