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9、阴险的老李头
孙晓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的压制,他身旁的太真、玉真两位女道士听得一清二楚。杨三小姐太真听后一愣,急忙道:“不得无礼!”说完后,偷偷的向玉真真人那里看了一眼。 玉真真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流露而出。 孙晓心中噶噔一下,顿感不妙。这道姑,完全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呀……或许,她到底有没有想都无法确定。 “你之师,可是那写了的李白?”玉真真人突然开口问道。 孙晓不解,“家师确是李太白不假,但真人又是如何得知?” 玉真真人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来,拿着拂尘对着观内院墙上隔空一扫。接着,孙晓便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却突然多出了几行泛着光华的大字! 便是太真,看到也不仅一惊,在这观中她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了,无聊之下也曾游过这景致极好的院子,却从不知道,墙上竟还有几行字来。看着那飘然欲仙的字体,太真不由出口诵读了起来: “玉真之仙人,时往太华峰。清晨鸣天鼓,飙欻腾双龙。弄电不辍手,行云本无踪。几时入少室,王母应相逢。这……这……”太真看了看玉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唔……这种用词,这种语气,还有这个字迹,该不会……是李白那个老家伙写的吧?”孙晓突然有些脸红,似乎,自己的老李师傅没少写过这种拍马屁的文章啊。 “是他留下的。”玉真真人点头。 “真人与家师是旧识?”孙晓问道。 “几年前,他曾来过,但贫道不愿与他相见,遂留诗一首而去,我只当没有看见并隐去了其踪。日前他又至,被此观观主所阻,愤而离去,离去前曾大骂那观主是条恶犬,他会让他的徒弟来此教训他。我虽同样没有与其相见,但这观中发生的事情又岂会不知。”玉真真人说道。 “……”我去我去我去!孙晓听后呆愣住了,心中大骂不已。这该死的老李头,这是将自己当成打手了吗!怪不得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见那道士化成本相战斗,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犬妖,只是老李头恶毒的人身攻击而已! 心里骂着正欢,却看到那玉真真人轻微的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囚龙棒,于是赶紧说道:“之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小子这就将修全观主放出。” 嗯,看在这道姑态度还算不错,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李师傅极度巴结的份上,就给她一个面子吧,反正任务也已经做完了。 孙晓想着,便就要将囚龙棒上的符纸揭下,却听那玉真说道:“无妨,此观观主不知换了凡几,少一个并无大碍,你想抓抓去便是。” 唔,该怎么说呢,果然,还是个修无情道的啊。孙晓无语。 对方都表示无所谓了,孙晓也就不再坚持。看着这架势应该是打不起来了,便又将囚龙棒收回了包里,随后问道:“对了,不知真人为何不愿与家师相见?” 孙晓有些想不通,那老李头都来两回了,这玉真真人的谱这么大?这么想着,孙晓便不由为自己的师傅抱不平起来。 “玉真只想清修,并不愿再理俗事。就如今天这般,你若只是将我道观毁去,带走太真,我并不会出面与你相见,甚至在皇上问起时,也会说是观主的仇家来人将太真掳去的。只是你非要砸我楼阁,说不得,这便是一场缘。佛家重缘,我道家同样在意这些因果,是以出来相见。当然,为了了却之前砸楼之因,待会儿同样要做过一场。” “什么?还要打?!”孙晓错愕的道。看着那玉真说起此事时,毫无波澜的神情,恐怕很多人都会以为她只是开个玩笑。但孙晓却知,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话,像玉真这种修道修到关键时刻的道士,讲究的便是一言一行。 “嗯。”玉真轻点了下头。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小子便斗胆让真人领教一下吾师之徒的本事!”孙晓轻笑一声,毫不胆怯的说道。 “你确是很强。或许能接我三招才死。”玉真点头道,就如她所说的,观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感知,之前孙晓与修全的战斗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却不知汝师却为何会被那观主所阻?”玉真有些疑惑。虽说徒弟比师傅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眼前的少年却是个异人,异人逐利不会拜比自己弱小的师傅是她所认知的。这么一来,之前的事情便就想不通了。
对于此,孙晓却是嗤之以鼻,“那老李头阴的很,前段时间还把自己搞的跟个乞丐似的,准是他要阴人了,才会那样。”他与李白虽然接触不算很多,但也绝对不少,对自己师傅的心性了解的很。 不过,说实在的,对于李白的实力他其实真的并不清楚。有时觉得他很强,强的在自己见过的所有人中可排前三,与猪八戒相差不多。而有时却又觉得很弱,不过就算是再弱,那也是稳稳的王境之人。 还有他那用来远程cao控自己的什么剑体离魂入梦之术,更是诡异无比,那可不是简单的元神出窍能做到的。 对于孙晓的说法,玉真并没有多说什么。孙晓见两人就这么突然冷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想到什么话题来,只好带着点兴奋的道:“请真人赐教,生死各安天命。” 玉真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一旁早就被二人间对话弄得有些懵的太真。 太真修行不久,师傅也不是什么良师,玉真又长时间静修很少出门一次。而自开始修行之后她身上的魅惑之力便更加浓郁了许多,使得他的师傅修全并不敢与其相处的时间过长,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犯下灭门之祸。 这使得太真修炼的进境很是缓慢,直到现在也不过是能稍稍的控制一下自己的天赋,用一些连孙晓都能轻易抵挡的小法术而已,对于道的理解相当的浅薄。是以她并不明白,明明两人相谈很融洽的样子却为何非要打上一架,而且听那言语,竟还是要分出个生死来?神经病啊这是! 而就在她纠结万分之时,却见到那可恶的家伙拿出了一个贴满了黄纸的棒子,还对着自己说道:“杨三,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