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命运虚无者（3）
“黑豹，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 我凝望着黑豹，依旧没有懂黑豹所说的意思何在。而且我根本不相信这所谓的命运虚无者。 太荒诞了，太滑稽了，太不符合逻辑了！ 什么命运虚无者，什么未来之力？怎么可能会和我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重点的是我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我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虽然我也向往过，但那也不过是儿时和年少之时对幻想之中的不可触摸遥不能及的一些东西的妄自遐想。而且也只能是一些妄自遐想罢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身上？ 略微大了一些，这些东西便已经知道不可能实现。若是这种东西能够随随便便拥有，那也就不是所有人的一种向往和遐想了。 充其量，我不过是命大了一些，命硬了一些。 至于张守中所说的一切，有些我相信，有些我半信半疑，有些我一点都不相信。甚至我一直在想，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目前我还不知道。 张若冰和藏月也对我说过一些，但是这些我都不觉得是她们所说的那样。 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觉。 黑豹听到我说话突然一愣，然后嘿嘿一乐，双眸掠过我望向了张若冰。 “她，应该会知道。” “若冰？她应该会知道什么？”我茫然一愣，微微侧头望向张若冰，见她此刻正自警示四周，依旧并没有注意我和黑豹的对话。 “嘿嘿，她也应该已经开始猜测你就是那个命运虚无者了。”黑豹嘿嘿乐道。 “……” 我微微一愣，这并没有出乎意料，因为张若冰早就给我说过。而且是直言不讳的告诉了我她的疑惑，但是那一刻我以为拥有这种力量的是黑豹。 “但是……这有什么妨碍？” 我微微凌乱了一下之后问道，这话问的有点言不达意，但是我相信黑豹能够理解。果然黑豹舔了一下嘴唇，双目之中那摸紫色的光芒闪了又闪，比之刚刚又盛了几分。 “老板，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来到此处？” “这……” 我再次茫然了，脑海之中一幅幅的画面在闪逝而过。这个事情的原因真的不知道应该是从何处说才是一个头。 受张守中的委托？不是！ 张守中并没有一定要求我来参加此行，只是希望，一个希望。从他的言语举止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勉强我的意思。 而且，他也没有对我做任何的要求。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所以说并不是因为张守中。 那么？是因为张若冰的邀请？ 从那晚在欧阳爷爷家醒来之后，然后和张若冰走过一程，再之后也只是随口说说，本来只当这些是一些荒诞的事情，我还记得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她。 再后来…… 暗夜之火？暗夜之火遇到像极了原纱望月的藏月，然后…… 还有什么？ 这本来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黑豹所问的问题就是极为简单的问题，本来我应该张口便能回答他。可是一瞬间数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竟然不知道我此行，随着张若冰一众人前来此处的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或许……是我太过无聊了，闲着也只是闲着罢了。”我摇头苦笑。 原来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尤其当你去追及它最初的始因之时，会发现任何一件事情都绝对不是一条单行线。而是有许许多多的线相互交叉交缠在一起，而我们不过是不断的出现在这些交叉交缠的线与线之间的交点。 但是若这些线围城了一团，那么…… 理不清！ “如仍有诸前因、诸前缘，则非第一因；如无前因，则是无因之果；缘起说既不可采，而谈空说有，又同其偏执。” 黑豹莫名其妙的嘟囔了几句，我听得满头雾水，也懒得去理会其中意思。 “或许真的是因为无聊，嘿嘿……” “恩？”我没有想到黑豹竟然也这么说。 “老板，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如果你真的是俺说的那样，那你可要防着你身边的人了。” “呃……此话怎么讲？” 我心中一动，黑豹终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我一颗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虽然我现在依旧还是在疑惑黑豹所说的这些话语，但是潜意识之中已经置身其中，进入到了黑豹所说的这个角色里面。 “命运虚无者……一个被老天都无法捉摸轨迹的人。老板，你说，这样的一个人，将会什么样的存在？”黑豹凝视着我。 我皱了皱眉，“如果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此人岂不是逆天的存在？没有一人能够掌控他的命运，连老天都不能够，他可以看到未来，然后又有足够的能力改变未来。慢着！老天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如果真的有老天，我不相信它只是为了无聊。” 黑豹咧咧嘴巴，“一件事情，你若是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所有过程和结局，这还会有什么意思？” “你是说它，这个无聊的老天也想给自己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我终于明白过来，同时心中也觉得冷气嗖嗖。 “不是俺说的，是俺师傅说的。” “无尘子？” 我眼前猛然一闪，又显出那个和我曾祖极为相似的道人。站在飞云崖上，仙风道骨。 “都说大道如一，大道至简，但是谁又说过大道无聊，大道空寂，大道孤独寂寞，所以它也想有一分自己的色彩呢？” “这……” 我心中一晃，竟然没有想到黑豹的师父，无尘子竟然会这么说。同时心中也想到了曾经在曾祖书室之中所看到的那些书，书中说大道无情，大道有情，大道如一…… 但是这些只能看看，不能深究，如我这样的凡人也深究不来。于我而言，不管它是如何，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甚至连谈论它的心情都没有一分。可此刻听到黑豹说这些他师父无尘子之前的话语，怎么心中也开始波澜起伏？ “如若不然，它又创造这些生命做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如那帮秃子一样教人寂灭之道，让生命归于虚无？让万物寂灭不动？嘿嘿，世人都说那帮秃子是救苦救难的尊者，实在不知那帮秃子靠着一条舌头两片嘴唇，欺枉无知世人，逆背规则，那才是真正的逆天者。” “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