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0章
但在另外的情况下,女性集与男性集又出现不能交和并的情况,即女性集在不混合任何男性子集而独立批称时为“她”:b=』 也就是说,女性集b与男性集a在这种状态下是既不能并又不能交的:anb=Φ。 还有,人类作为一个实体,显然可以属于动物而不能属于微生物或者植物。人和动物都能自主行走、奔跑,而植物不能。也就是说它可以是动物的子集,而不能是微生物或者植物的子集。但同时它又可以独立于动物而自成一集,与动物完全隔绝开来。因为抽象思维和语言使人类成为一种与其他动物完全迥异的生物,那差别至少与动物和微生物、植物的差别一样大。 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四者之间就都是互不相属的,谁也不是谁的子集,而全是生物这种集合的子集。如果生物用s代表,其他分别用a、b、c、d代表的话,用公式表示就分别是s=a b d=Φ。 从上边“他”和“她”,人类和动物的关系里我们可以看到,b既可以完全和a集并,又可以不和a集并,即使该集中全部是同一子集也如此。 这就出现了矛盾对立的情况,用现有的集合理论无论如何不能对它进行解释和运算,只能创立新概念和新规定,才能使它可以纳入集合论的范畴。 现在唐鲁立觉得,出现这种情况时,可以交它们定义为子集b属于集合a,但能独立。这种独立关系用符号“个”代表。将两者的从属关系连系在一起用字母表示就是b个→a,或者a←b个。 …………………… 唐鲁立在街上经过自己原铺头外边时,看见要了自己新铺头的电脑店生意很好,而他自己却至今收不回钱,他真是又气恨,又哀叹钱给人赚,他却得贴银行利息,可你却没点儿办法! 上街不久,就遇见了撑着伞在雨中行走的文化站站长刘振中。他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就想走过去,但这次刘站长却似乎想“拦”住他,一脸要和他说些什么话儿的样儿问:“唐鲁立,这下要去哪儿啊?” “哦,去市场买菜。”他照实回答。 刘站长点点头,盯住他没头没脑地又问:“怎么样?这一段都做些什么啊?” “没做什么,只在家里搞点儿研究。”唐鲁立回答。 “搞研究也养不了家啊。” “没办法,我实在太爱搞,想撂也撂不下。当然罗,如果文化站或者科技站可以让我进去,就算让我当临时工我也愿意!” “那不容易。这下文化站、科技站才开始搞改革,做专业的也下了岗,你要给安排进去没点儿用。” “要是能够安排进县科技局那就更好了。”唐鲁立笑着说。 “那更不得,我们本身的人有些还往外分流哩,像你的情况,还是继续做生意比较好吧。”刘振中说。 唐鲁立大失所望,刚听刘振中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会有什么好消息带给自己,抑制不住地有些欣喜,谁知到头来却是说的这样的话儿,叫他索然无味,便沉默不语了。 刘振中也不再多说什么话儿,笑纹清晰地跳着,亲热地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又道:“唐鲁立,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好好做生意,以后过得好一点儿。”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了。 唐鲁立陷入到懊丧的境地之中,觉得当官的人真是些可憎的人,常常带着假面具,表面上跟你亲近,骨子里却很看轻你。他由不得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情,那时他还没有跟曾小丽结婚,有一次去参加县科技局的明经验交流会,在会上该局的局长当着好几个与会业余科技研究者说:“小唐很快要安排进来的,不安排进来就太浪费人才了。”谁知事隔一段时间之后,唐鲁立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往县科技局安排的通知,便通过电话询问他,他一听唐鲁立问起这件事情,立刻便生硬地回答说:“哪有这种事,你搞错了!”唐鲁立提醒他:“你不是在那次会上讲过吗?”他竟断然否认:“从没这样的事,我以前决没这样讲过。”说完他便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唐鲁立回想起这件事情,油然而生地对刘振中生出鄙视: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也属于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怎么还能给他做站长呢? 说起来,有些在科技文化单位工作尤其是做领导的人,一点儿也没有科技文化的专长,从来也没有见他们拿出过什么科技成果或者文艺作品,可他们却不仅进了管科技文艺的单位,还爬上了领导岗位——唉,都是以前的用人制度能够任人唯亲,能够走后门啊!——外行占着茅坑,内行却被排拒在外,不管怎么说都是不正常的事情。但愿明年县里的换届选举能将一些那样的官罢掉吧。 唐鲁立由想别人转到想自己身上。他感到,自己确实是应该继续好好地再做生意了,他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之中。他对科研的投入和回报是脱节的,投入越多,损失也越大。他只有全力以赴地先做好生意,赚到比较多的钱,以后才能有比较好的条件再搞业余科研。 这时他不能不感叹,科学成果常常是孤独的产物,需要在陋俗中特立独行,少沾染尘烟。大科学家是这样,普通科学家也是这样。他这个业余科研爱好者同样是这样。你不要去想太多风流浪漫、灯红酒绿的事情,有时你可能完全没有理解,没有扶持,只靠自己顽强的信念坚持下去,直走到生命的尽头。个中况味局外人难以体会,连自己的亲人也可能不会谅解——孤独因而也就常与忧患同在,失意也常与空忙同行,致使有些科学家一辈子伶仃无靠,窘困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