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主的倔强
佟雅很快反应了过来，一拳向韩苏头部击去。 韩苏放开佟雅的长腿，后撤几步躲开那一拳。 “还要继续下去吗？”韩苏道。 “再接我一腿试试。” 佟雅这次倾尽全力，一记鞭腿带着风声朝韩苏的腰部扫来。 韩苏举腿相迎，两人的小腿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一阶的力量？不可能？难道那天在警局你隐藏了实力？” 韩苏摇摇头，道：“只不过在昨天刚好攒够进化点而已。” 佟雅冷笑道：“难怪你这般有恃无恐，原来不只加入了龙蛇，还强化了一阶的力量。” “算不上有恃无恐，只不过不想再被某些人欺负而已。你不行。”韩苏指了指佟雅背后的老三，“那些人更不行。” 佟雅冷笑连连，然而却没再出手，她心知再出手也是徒劳无功，可是众目睽睽下转身就走的话也太下不来台。 韩苏也看出了她的进退两难，虽然又想起了警局审讯室中的一拳一膝，但终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于是开口道：“佟警官，这个荒野猎人倚仗武力欺负女人，死有余辜。至于我们之间的事，不如下次解决如何？想必你也不想接着打下去让大家看。” 佟雅顺阶而下，道：“哼！下次再让你好看。” 旁边人起哄道：“佟警官，韩小子年纪太小，不知道女人的好，下次不如让我好好看看。” 佟雅走向自己的机车，顺带一脚把那说话的人踢飞，“滚蛋。” 机车轰鸣着驶出去，佟雅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对那叫韩苏的少年是又怨又恨，又气又恼。 佟雅离开后，老三自知必死，头一低，向韩苏撞去。 韩苏轻巧躲过，从汉斯手中接过两把短枪，一枪击穿了老三的心脏。 尘埃落定。看了一场好戏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平时熟识的几人还没有走。 韩苏走过去捡起老大的背囊，里面有五枚金币八枚银币和一小沓一百面额的联盟纸币，除此之外，则是些子弹弹药。 韩苏抽出三张纸币，递给街道边一个留着灰白胡子年过半百的老头。 “常伯，这两人的尸体麻烦你了。” 老头接过纸币，面泛喜色，道：“你放心吧，保管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老头是城里的掘墓人，平时没事时就呆在暗店街，负责收拾尸体，赚些小费。暗店街时常死人，老头倒是不愁赚不到钱。刚才他就是听到枪声赶来，像秃鹫守候濒死的动物一样守候到现在。 韩苏把背囊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把两把短枪放进去，然后把背囊交给刚才一直在旁边担心的周传。 “周叔，这个替我收着。” 常老头这时也主动把尸体上的两把长枪交了过来。暗店街的规矩，谁杀的人，尸体上的财物就归谁。 韩苏一并让周叔收了起来。 “红姐，这些就当是那两个人的陪罪吧。”韩苏把金币和纸币递给伊甸园门口的苏红袖。 “不，我不要，这是你应得的。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 苏红袖一只手捂着胸口处裙子裂口的两端，另一只手去推韩苏递钱的手。 那只手触到韩苏的手腕上，带给韩苏温柔的触感。 韩苏笑道：“你一定要拿着，就当他们陪你的裙子了。” 苏红袖脸一红，捂在胸口的手又紧了紧。 “那我替你收着，你需要钱的时候找我来拿。” 韩苏一笑，由着苏红袖接过钱去。自小长于暗店街，熟识他的人自然不少，可父母逝去后，真正亲近的人也就是胡天大叔、周叔和红姐了。 韩苏转过身，抛了抛另一只手里的银币，对还没散去的那几个熟识之人道：“汉斯大哥，我请你们几个喝酒。” 在外面喝过酒吃过晚饭后，韩苏返回书店二楼，在练了二个小时的“霸王卸甲”后，并没有急着睡去。 他站在窗口，看着暗店街的街道，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没来由地笑了一声。 那个佟雅，胸部真是高耸得厉害，而且看她肤色，想必那里也一定白皙柔软，如果有机会，不妨在她身上施展一次“霸王卸甲”。 韩苏摇头笑了笑，这次却是嘲笑自己的色心。他向远处望去，黑石城中灯火点点，各色各样的人在城中过着各色各样的生活。 小偷小摸的男人，站街卖笑的女人，持刀抢劫的强梁，辣手摧花的少爷……一一尽入拥有夜视和远视能力的韩苏眼中。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韩苏盯着那个人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迅速下楼，顺手拿了一块黑色丝巾。 以暗店街为主干，连接着若干条如河流的支流一般曲折蜿蜒的小巷。 此时，其中一条小巷中，几个大汉正围着一名少女。 “海瑟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其中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黑族大汉冷声道。 被围的少女正是绰号“公主”的慕尼黑王国流亡公主安妮·海瑟薇。 “相比较而言，我们亚瑟家族是对你最为敬重有加的，条件也最为优厚，你还犹豫什么？” 海瑟薇冷笑一声，道：“说什么条件优厚，说到底还不是为亚瑟家族做奴仆做工具。” 络腮胡子失笑道：“年轻人就爱意气用事，这世上的道理都逃不过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每一个人还不是为比他更强的人做奴仆做工具。” “那些人中不包括我安妮·海瑟薇。” 络腮胡子摇头叹道：“我是该说你太倔强，还是说你太傻。今天下午，书生在暗店街展示了他一阶力量的实力，大家都羡慕龙蛇的运气，同时就更不会放过你，毕竟你是和书生齐名的公主。” “我可没有强化三维中的任何一项。” “你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认为你重要。”络腮胡子道，“选择亚瑟吧。亚瑟是几大家族中做事最讲究的，像克拉克家族的燕帝，不是已经杀了你那个叔叔吗？西蒙家族不也收买了你身边其他人吗？” 海瑟薇脸上流露出悲愤的表情，倔强地道：“不自由，吾宁死。” 络腮胡子再次叹息一声，道：“你是在逼我们杀你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现在我们离开了，你觉得其他家族会让你活着吗？” “废话少说，想要我的命就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