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向因岛出发
“咿呀咿呀！奈濑酱也不要妄自菲薄，在对局结束之前可没有谁敢轻言必胜，有些人越是处于关键时刻状态就会越好，现在就沮丧还是太早啦！”就算是知道佐为通过职业棋士考试轻而易举，伽德心里再如何得意也不能在表面上露出一丝骄傲。 虽说成为职业棋士越早越好，但是男生和女生的构造并不相同，如果是同样年龄开始学习围棋，女子晋升新初段普遍比男棋手要晚几年，现在大受欢迎的樱野千惠子小姐，就是在二十岁以后才成为职业棋士的，所以奈濑明日美大可不必着急。 因为在围棋熏陶下养成的特殊气质，只要职业女棋士不是长的太过火，就能戴上一顶“美女棋手”的帽子，如果像奈濑这样可爱的女生，只要有指导棋工作的风声传出去，那些议员排着队找她下棋实在是太正常了。 听过伽德的分析之后，奈濑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曾经听说过这些情况，但我还是想要早点通过测试，这样不仅能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下棋时心里也会更轻松一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了伽德和小亮这类特殊情况，天分不在围棋上的人刻苦学习十几年也无望通过考试，每年的名额就是那么几个，而且年年都会出现一批新秀加入，测试当然会越发激烈残酷。 中午吃过甜枣的奈濑在下午就挨了伽德当头一棒，但是放宽心思的她面对失败更加坦然，能够拥有这种底气，成为职业棋士只是早晚的事。 佐为在第三天击败了同是外来者的考生后，测试的门票已经到手，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只等着参加一个月之后正式开始的职业棋士考试。 “叮咚”伽德摁响了小明家的门铃，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小鹿般轻快的脚步声来到门前，“咯”的一声轻响，门扉轻启将小明活泼的样子展现在伽德眼前，她穿着白色的过膝长袜和格子短裙，健康的双腿在两者之间若隐若现，青春飞扬的淡色薄衫搭配着圆头皮鞋，与成熟的女性相比，优雅完美的淑女气质和喷薄欲出的青春气息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微红着脸蛋的小明语气轻快的说道：“阿光你来啦！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你们两个人出去玩要注意安全，阿光可要保护好小明哦！”小明的mama叮嘱着说道，看伽德的眼神就是丈母娘在看自家的女婿。 脸皮厚度达到MAX级别的伽德大包大揽着说道：“放心吧！保证将小明一根毫毛不少的送回来！” “就是和你一起出去我才会担心，可要做好安全措施啊！”虽然说日本的孩子普遍早熟，小学中就有经历过爱之初体验的人，但是身为丈母娘说出这种话真的没问题吗？ 小明不依的拽着伽德落荒而逃，远远的还能听见“我会负责的”诸如此类的话，让本就害羞的她脸蛋越来越红，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反驳这些没羞没臊的话，拉着伽德的手轻声问道：“到因岛要坐新干线吗？” “第一站是鸭巢，如果先去了因岛那边的话，舟车劳顿之下等我们回来时可能就不想去那里了。”按照约定，预选考试之后的这段空闲时间，伽德要带着佐为出去散心，和小明一起去游览虎次郎的家乡。 鸭巢区本妙寺有历代本因坊的坟墓，和本因坊秀策在因岛老家那里的坟区别开来，一块块石碑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佐为却非常好奇的跑前跑后，从她无法离开伽德太远就能看出来，她的单独行动能力几乎没有，而且在虎次郎死后就附身到了棋盘上，当然不清楚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着有些熟悉感的事物让她非常感兴趣。 仔细观察过墓碑后，佐为眼中放光的转头对伽德说道：“虽然不敢确定这是虎次郎徒弟写的字，但是有些笔迹看起来很眼熟。唔，阿光，我......我们以后还能像这样出来玩吗？” 佐为那兴奋中略带犹豫的样子让伽德很是感慨，千多年以来，她只遇到过自己和虎次郎，不管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什么变化，佐为追求神乎其技的热情一直没有冷却，也许在她单纯思维中，只要有围棋的陪伴，这漫长的时光永远不会让她觉得无聊。 “只要你愿意的话，什么时候想出去都行，我就怕你以后只顾着和别人对弈，不想到外面旅行呢！”伽德取笑着佐为说道，凭佐为那高超的棋艺，成为职业棋士以后会有下不完的对局，按照她的性格必然会优先进行对弈。 已经习惯了被伽德打趣，佐为毫不在意的扑到他身上“能遇上阿光真好！最喜欢你了！”她身体周围的灵气不仅变为了粉红色，而且还形成一串串的心形飞散开来。 小明当然看不到他们之间的交流，挽着伽德饶有兴致的游览着本妙寺，沉浸在幸福中的她觉得这是一次特别的约会，现在不管去哪里都会很高兴，更何况四周没有什么人，简直是完美的二人世界。 和小明互赠了绣着可爱图案的御守，伽德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已经看过了，我们去秀策真正的老家吧！”——御守就是护身符。 “阿光变了好多，自从升上国小四年级，都不喜欢找人家玩了呢！”小明捂住嘴笑呵呵的说道。 为她将计程车的车门打开，和小明并排坐在后面的伽德问道：“那你会觉得从前的我更好吗？” “嗯~当然是更喜欢现在的阿光，既......既温柔又体贴，还会带着人家出来旅行，我们会一直这样么？”因为和驾驶员室分隔开来，小明低着头小声说话根本不怕司机听到。 伽德揽住她的肩膀同样低声说道：“当然，我这辈子都会永远陪着你的。”话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只能听到汽车引擎运转的低沉轰鸣声。 如果没有佐为的话，现在就是有情男女之间默默无语深情对视的美好时刻，但是有了这个无法忽视的灵，你会发现说着情话的伽德非常无耻，不仅搂着一名青春活泼的美妞，作为没有实体的灵，佐为同样靠在了他身上，而且他那句话是同时说给两个人听的。 一边欣赏着富士山的远景一边在新干线上享用午餐，伽德和小明在下午两点到达了广岛县的尾道市，伽德向一旁的自动贩卖机里丢了几枚硬币，将买到的饮料递给小明“冰的正好，喝点解解暑。” “阿光，我们好像要过海呀！”小明伸了个懒腰然后接过果汁说道。 伽德刚打听到有去因岛的巴士，见小明的样子关切的问道：“累了吗，要不要歇一会？或者明天再去。” “已经没问题了，我们出发吧！”到底还是年轻，活动一会儿身体小明就驱散了久坐之后的僵硬感。 走下过海巴士的时候，伽德发现佐为愈加兴奋起来，就算是科技再怎么发展，因岛的地形山势还是能和她的记忆对上号，尤其是看到石切神社以后，佐为连连催促着他“阿光快点走啦！我们已经来到虎次郎的家了。” 在秀策纪念馆中，伽德和小明啧啧赞叹的观看那些古物，秀策用过的棋盘、年轻时留下的手书、各种挂轴...... “这里还和虎次郎活着那时候一样吗？”伽德等佐为终于停止了上蹿下跳的行为后才微笑着问道。 佐为那张包子脸被粉红色的灵气映照得一片通红，兴奋的说道：“虽然很多地方都被拆掉重建，但是还留下不少那时候的东西，虎次郎经常在后面的那口水井里打水，小时候还在那摔了一跤......”看到佐为一脸高兴的样子伽德就知道这次没有白来。 “看这些古董会让你觉得无聊吗？”看到小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伽德走到她身边说道。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小明轻吐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坐在这里就好像和那些历史人物产生了一丝联系，这种感觉很棒！” “过一会儿我们去宝泉寺，那里有秀策曾经使用过的棋盘，让你用它下两子沾沾棋圣的光，说不定棋艺就会进步神速了呢！”伽德一脸严肃的忽悠着小明。 两人逛到神社拐角处，在墙壁上发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绘马，小明立刻兴致勃勃的找来木板，将自己的心愿写好后挂在墙上，然后红着脸将伽德推到外面，催促他快点离开，不让他看见上面的内容，且不说佐为这种不为人知的情报员，单凭伽德的眼力也能看见上面写着“婚礼、孩子”等词汇，为了避免小明恼羞成怒，只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离开这里。 从宝泉寺出来已经是繁星满天，夜幕降临，两人去饱餐了一顿铁板烧，然后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寻找住宿的地方，小明牵着伽德的手说道：“阿光，找一家普通的旅店凑合一晚就行。” “为什么要凑合，我又不差这点钱，不好好休息第二天哪有精神再出去，来旅行就要玩的尽兴，别给我省钱，喏，就住在这里好了！”正巧前面有一家四星级酒店，伽德带着害羞的小明在前台开了一个标准间。 即使早已芳心暗许，小明的第一次开房经历依然让她紧张无比，从进入酒店大门开始，伽德就能从她的手掌感觉到传来的那股战栗感，当他用房卡开门时，小明的脚步已经有些凌乱，身子开始发软，被伽德半搀半扶的送进房内。 伽德向无力坐在床上的小明说道：“那我先去洗澡啦！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洗？” “你......你先洗好了。”脸上好像有水蒸气在升腾的小明低声说道。 听着卫生间传出的流水声音，小明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将手伸向自己的衣服；伽德哼着歌儿清洗着身体，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了卫生间的门，几秒钟过后，随着门锁被轻轻打开，含羞带怯的小明来到了伽德身边，全身皮肤都微微泛红的她鼓起所有勇气开口说道：“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傻丫头，我可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公啊！”伽德感叹着抱住了颤抖的小明...... 由于小明的身体有些不适，游览系崎八幡宫和慈观寺的计划推迟了两天，整趟因岛旅行历时七天，到了第八天的下午四点钟，伽德拉着小明将她送到了家门口，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伽德温和的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要参加职业棋士的考试，就不能每天送你回家了。” 小明低眉垂眼的尽量不去看伽德，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好像所有的勇气都在那天晚上用光了“加油，一定要顺利通过考试呀！”说完之后好像觉得语言的力度不够，就蜻蜓点水般在伽德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家门。 微笑着摇了摇头，伽德向佐为问道：“这几天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些萎靡啊，难道是最近没睡在棋盘上的原因？” “哼！人家早就知道，一段时间不在棋盘旁边也没关系的，倒是你竟......竟然这么快就把小明......”佐为有些不自然的支支吾吾着说道。 伽德看到佐为少有的表现出傲娇那种样子，“噗嗤”一声笑着说道：“佐为现在的样子非常可爱哦，而且你也是我的翅膀啊！” “臭阿光，就算你这样夸我也不会让人家高兴起来的。”虽然口嫌体正直的佐为背过身去，但是以伽德那犀利的眼神，早就看清她那张包子脸已经挂上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