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帝穆尊
八荒天君却被气得七窍生烟,怒极暴笑道:“好!好的很!等我杀了你这什么外殿掌令,看你这破灭神宫之主还能龟缩到何处去!”帝穆尊缓缓走到场中,双手抱拳道:“天君请了。” 八荒天君冷哼一声,自麒麟辇车之上凌空飞下,双脚重重落地,霎那间大地振动,体内迸发的雄厚土灵之力,激起道道土墙,波浪一般向帝穆尊攻去。以八荒天君的身份地位,招呼不打,上去就攻,可见他心中的怒意。 帝穆尊如何不知道八荒天君的厉害,但他却也非等闲之人,见土浪袭来,并不慌张,从容运动元功,启动精神之能,cao纵四周木灵之力,一时间青光闪闪,四方之能汇聚而来。 帝穆尊轻道一声:“喝!”霎时便见滚滚巨木从天而降,层层堆叠,组成巨大屏障,栅栏一般,挡在他的面前。这正是帝穆尊之绝技“奇木断流”。五行木克土,两人又是战力相当,竟是不败不胜之局。只不过这时八荒天君面前,是凹陷十丈的深坑,而帝穆尊之前,却堆起了高高的土丘。 八荒天君心头一凛,不敢小视对手。为求一胜,再出绝招,只见他双掌环绕,腾身而起,引动天地天地间的土灵之力,摄人光华四方凝聚而来,圆形的光盾顿时将他身形隐起,能量卷动气流,劲风如刀,尽斩四周树木,枝叶横飞。只听八荒天君沉喝道:“八荒神罡!”周身的耀眼光华顿时扩散开来,携着绝天灭地之威,攻向帝穆尊。 这边帝穆尊也早已腾身而起,右掌高举,左掌下按,双手掌心凝结能量,顿时射出耀眼银色光华,直射苍天大地,吸收天地之灵,引动天地之力,霎那间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只见天空之中浓厚云层快速旋转,地面之上尘石四溅,浩然之力,摄人心魄。 明轩见状不由心头一震,暗呼道:“这是……浩然天地!”原来帝穆尊所施展之招,正是浩然神掌之中的绝技!浩然正气诀、浩然神掌、正气刀诀是天帝的绝学,向不外传,尤其这浩然天地之招,是浩然神掌中的至极之式,自己也没有刻印在密室石碑上,这外殿掌令又是从何学来?而且看他的修为,可见浸yin其中时日已经不短。 正心头疑惑之际,又见异变。也许是因为倾尽全力之故,帝穆尊周身顿起变化,瞬间乌发飞舞翻腾,而周身皮肤霎那间变得光洁透明,隔着衣衫,内脏经脉竟历历可见,再看他的形容,也由耄耋老者,化为年轻女子的模样。 众人不由惊异万分,惊呼出声,而怡然安坐天启贤者却轻摇羽扇,微微含笑点头。 只听帝穆尊轻咳一声,猛然双掌轮转,将双掌之上吸收的天地之能聚成巨大能量光球,电光四射,猛向八荒天君推去。一为惊天之威,一含盖世之能,光球、神罡,两力相接,轰然巨响之中,霎那爆响,顿时风云色变,地裂百丈,滔滔黄泉奔涌而出,浩瀚巨力猛然向外扩展。 天启贤者见状羽扇轻挥,只见赤光一闪,顿时升起红色的能量屏障将破灭神宫众人保护起来。而八荒天君身后的人,受到巨力波及,瞬时死伤过半,一片惨呼惊嚎之声。 战场中的两人,受到巨力反震,各自暴退十余丈,双双站稳,竟又是不胜不败之局。然而八荒天君领教对方之招,不由心惊胆战,颤声惊呼道:“浩然天地!你究竟是谁,怎么会使浩然神掌?” 帝穆尊女儿之身暴露,便也不再掩饰成老者模样,她眉目如花,美貌异常,只是肤色惨白,脸无血色,再加上时不时咳嗽数声,给人娇弱不胜之感,要不是亲眼相见,实在难以相信她一身的修为竟然不在八荒天君之下。 帝穆尊见八荒天君一脸惊疑之色,掩唇轻咳数声,娇声道:“破灭神宫外殿掌令帝穆尊。”八荒天君这时已经亲自领教了破灭神宫实力,绝非凭一己之力可以对抗,他再是狂傲,也不敢再战,何况又对帝穆尊的真实身份心怀疑虑,便一声不响,转身登上辇车,率众而去,部下尸骨,更顾不得收拾。 蝶仙哈哈笑道:“又便宜了老婆子了。”便立即命人将地上的残肢断骨收拾起来,送到药房之中。
八荒天君败退,明轩心中大畅,又见帝穆尊实力超凡,竟可与八荒天君颉颃,心中更是大喜,站起身来哈哈笑道:“八荒天君大败而归,全凭军师智谋,外殿掌令帝穆尊、羿云宫神箭翊与总管首阳仙子修为超群,功劳也是不浅。传本座之命,在圣殿设庆功宴,本座要与众人开怀畅饮。” 天启贤者等道:“谢宫主!”明轩看了一眼肃立在侧的帝穆尊一眼,笑对天启贤者道:“本座实在没有想到外殿掌令竟是巾帼英雄。”天启贤者也笑道:“我也是早有怀疑,今日才验证帝穆尊果然是女儿之身。” 帝穆尊听了微微躬身道;”请宫主、军师宽容帝穆尊欺瞒之罪。”明轩摆手道:“外殿掌令不必介怀,你隐藏形容,必有苦衷,本座甚能谅解。”天启贤者道:“我也谅解。”帝穆尊轻咳两声,道:“多谢宫主,多谢军师!” 蝶仙仔细望了轻轻咳嗽的帝穆尊一会儿,问道:“外殿掌令想是练功燥进,伤了肺脉?”帝穆尊随即道:“正是如此。有劳护法动问。”明轩忙问道:“藏御宫,你快诊断,看外殿掌令之疾可否医治?” 碟仙抓起帝穆尊手腕,仔细把脉,半天微微摇头道:“外殿掌令罹患隐疾已久,恐难治愈。不过只要不过分运动元力,便无大碍。”帝穆尊笑道:“我患此疾日久,早已习惯了。” 庆功宴上,明轩亲自敬酒,三巡之后,问帝穆尊道:“外殿掌令浩然神掌从何处学来?”他心知浩然神掌恐怕与帝穆尊的身份隐秘有关,此前一直不好动问,这时再也按奈不住心中好奇,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