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县试榜首
说起这行军馒头，可不算是当今大陆的美食，这乃是陆白特意从道藏中找出来的美食之一，配方来源于上古时期，随着上古落幕，早已遗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从北镇抚司回来，陆白领着凤丫又去了美食街，小丫头自知做错了事，一路上扯着陆白衣角装可怜。 隔着小吃街门口老远便见一大排黑压压的长队，像是一条长龙，蜿蜒曲折。 如此盛状实难相见，可如今却成了上京城西市的一道盛景，也是妙谈。 随着人流的增多，连带着整条街的生意都好转起来，左邻右舍的商贾尽皆记着玄天道的好，当然也有些人生意好了，就多了些坏心眼，意图恩将仇报。 这都是后话。 却说陆白早在走到街口时便被盯梢的人看到，一些等在门口半个月的有心人赶紧带人开路迎了上来。 “贤弟，你可算回来了，快随为兄到府中一聚，我父亲特意从金州城老家运过来的神仙酿，你不来就不开封啊！” 苏公瑾身后跟着一票晋国公府的府兵，老远便张开双臂，热情洋溢。 苏辄给了他任务，若是摆不平陆白，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是自己生的。 为此苏公瑾很委屈，萎靡很久，还特意跑到梁夫人那问了个究竟，最终证实，那只是老爹一时激动说偏了嘴。 “小公爷不地道，请客喝酒不急于一时！” 声音嘹亮，紧随苏公瑾身旁，一个身着神策铠，英武不凡的将军迎了上来。 他身后跟着一队神策军，各个精气神十足，都有凝脉的实力，这让陆白有些诧异这到底是不是从边关撤下来的其他军将士冒充的。 来人毫不客气，一屁股将苏公瑾挤到一旁，嘿嘿一笑，抱拳说道： “陆道长，在下神策军大将军皇甫振宗之子皇甫一，家父千叮咛万嘱咐定要请得陆道长光临，说是有重要军务相商！” 陆白躬身还礼，瞧了眼二人身后大眼瞪小眼各自看不上对方的神策军和府兵。 “都有事啊，那你们得等等了，再过三天贫道还要去参加武闱，有什么事还是武闱之后再说吧。” 苏公瑾还好，皇甫一却是怔了怔，排队等候无聊，在围观的群众们也是各个愕然，少顷传出小声的议论。 “这玄天道人也太嚣张了吧，不是说他是晋国公府的座上宾吗？晋国公都已经派出小公爷相邀，人家称兄道弟，他竟然还拒绝！” “就是，不说晋国公府，在这上京城，谁不知道皇甫将军的威名，如今皇甫家也算是权倾朝野，派出长子来请他，他竟然不去！” 苏公瑾剑眉动了动，瞥了眼皇甫一，咧嘴一笑，跟陆白抱拳：“如此，为兄静候佳音。” 他知道陆白的脾气，既然决定了，怕是不会改变，与其在这墨迹，不如回去等等，他相信凭借自家和对方的关系，此事还是好商量的。 皇甫一从接任务到现在，就没想到陆白会拒绝，当然，换做谁站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不会相信陆白会拒绝。 “陆道长，你是不是没听清楚，在下皇甫一……” “行了，你不就是皇甫将军家的老大嘛，听名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事，等等吧，武闱结束再来找我。”陆白打断皇甫一的话，佯装不耐烦的说道。 “大胆，竟敢对我家少将军如此无礼！”一众神策军将士齐齐拔出佩刀上前半步。 皇甫一伸手拦住要对陆白动手的神策军将士，深吸一口气，老脸通红，嘴角抻动，盯着陆白半天。 “好，那在下告辞了，我们走！” 苏公瑾仰着脖子古怪的看着皇甫一率众离开，终于忍不住笑喷，他拍了拍陆白肩膀，前仰后合的离开。 陆白撇了撇嘴，扫视围观群众，众人全都回到队里去，装作没看见，把他当成了早晚出事的狂妄之徒。 今日如此行事并非狂妄，而是确实有资本。 同时面对两方巨擘邀请，答应谁都不大合适，况且他有他的计划，谁都不答应，也许会对未来的武闱更有利些。 事实上，他心里还是向着晋国公府的，他觉得给神策军再多也没有用，反正这帮人也不会作用于家国。 如今模棱两可不答应他，也许以后互相之间还能有所利用。 不同于以前，现在他的身上肩负着整个玄天道的兴衰，要想在上京城呆下去，就少不了和各方势力触碰，这其中怎么周转，容不得他不小心。 “还好心眼能力提升了。” 陆白心中嘀咕，对苏辄那中年人颇为感激，若不是对方，他此时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运功抵制寒气呢，当然，死了也说不定。 三天时间很快便过去，期间并无人前去玉华山庄打扰。 有了晋国公府和皇甫家的前车之鉴，兵部官员知道自己的分量，并没有去碰钉子。 倒是一些原来不愿意与玄天道合作的小吃贩子，见玄天美食街如此火爆，尽皆后悔不迭，想要商议合作之事，可他们自有负责人挡着，找不到陆白头上。 县试当日，陆白按照县衙门当初的指示前往郊外的一处围场，王知县远远见到陆白，很是主动的迎了上来。 陆白撅了军方两大巨擘的面子之事经众人之口如今在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作为一个七品小官可不想得罪陆白，况且真要论及身份，陆白可是堂堂六品护卫，比他官大。 早早到场的众多上京城试子们见来人是英豪榜首，赫赫有名的玄天道人，不仅没有垂头丧气，反而精气神十足，老远的就打招呼行礼，期望给陆白一个好印象。 有陆白参与此次县试，那榜首的位置肯定不用惦记了。 可若是能让陆白看得重，岂不是比参加这个什么县试直接得多，毕竟在场诸位没谁有信心肯定能一路连过，考中武举人。 陆白笑着抱拳还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托大，这让众多试子倍感受到了尊重，心中对陆白的为人有了更高的评价，甚至早些时候关于玄天道人是yin道士的传闻都淡化了许多。 “诸位豪杰，即为同期试子，还请各位不要顾及在下身份，拿出最好的实力，这才有报效朝廷的机会！” 陆白冠冕堂皇的发表讲话，十分大义凛然的鼓动着在场武者的信心。 王知县作为县试主考，在一旁笑眯眯听着，时不时拍拍马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能和堂堂英豪榜首同期考试，这让众武者士气很高，各个像是打了鸡血。 大比进行了一整天，到了日落时分，王知县敲了敲老神在在的陆白，宣布明日继续。 陆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观察上京城考生的素质，以此来推断整个王朝生源水平。 不是很尽如人意，大多数人连通窍都没有达到，这让陆白对如今朝廷的状况颇为担忧。 一个王朝，中央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便离分裂不远了。 西夏王朝的武试分为两部分，共三天，前两天是武试，最后一天是兵法。 指望一群劳苦大众能懂得太多兵法，简直是痴人说梦。 三天很快便过去，陆白在玉华山庄闲呆了两日，发榜之时毫无意外的获得了榜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