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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觉得对不住你!”温岚叹了口气,捏着白瓷杯子的手指优雅的翘成兰花形,端起杯子,放到唇边,啜了一口咖啡,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其实叶画……”温岚的声音似乎有些含糊不清的,顿了顿,她才说,“如果当时是你去了英国,肯定现在还能跳舞,不像我似的早就不行了……” “……你不跳舞了吗?”叶画有点摸不着头脑。 自从毕业后,温岚去了英国,她就不清楚了温岚的生活动向。 “早就不跳了!”温岚看着叶画,笑了笑,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当年她去了英国之后,所有一切都变了。 “我到了英国还没一个月,脚受伤,坏了,很严重,根本就不能再继续跳舞了,叶画……异国他乡,独身一个人,那种滋味……”温岚停下,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叶画默默的听着,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她能想象出一女人独自在异国漂泊,生活会有多艰难,想必温岚定是吃了太多的苦。 “还好,后来遇上了jon……”温岚笑一笑,身子微微前倾,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咖啡桌面上轻轻画着圈圈,她说,“jon是我老公,地地道道的英国人,我和他恋爱、结婚,生孩子,一晃也四五年过去了。” 叶画弯了唇角,似乎也跟着松了口气,“你老公对你好吗?” “他不在了!”温岚声音平淡,听不出波澜。 “嗯?”叶画一时没能明白。 温岚闭了下眼睛,“去世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叶画突然就难过起来,“对不起!” “没什么!”温岚喝了口咖啡,平静了一下心情,才继续道:“不管怎样,我还有儿子。而且,jon留给我们母子的财产也足够我们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叶画皱了皱鼻子,“哦”了一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说我了,”温岚放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又拉叶画,春角上扬,带了些许的笑出来,“叶画,我听说,你怀孕了!” “嗯,”叶画点了下头。 温岚静静的看着叶画,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你的孩子还没出生,终是我的孩子为大!” 叶画沉默,隐隐的,有点儿不自在。 温岚这话停在她的耳里竟然有点别扭。 温岚的孩子跟她肚子里的宝宝莫名其妙扯在一起做什么? “对了叶画,给你看一下,我儿子的照片!”温岚拿出手机,手指快速翻动,然后献宝似的递到叶画跟前,“快看看我儿子帅不帅。” 叶画低头,看着温岚的手机。 屏幕上一个小男孩,磨白的牛仔裤,黑色短款夹克,整个人很酷的感觉。小家伙模样长的吧……那绝对是异常帅气的一张小脸,大眼睛黑黝黝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唇角还向上翘着…… “别说,小家伙长的还真是挺帅的!”叶画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温岚收了手机,挑眉,“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儿子。” 叶画笑笑,温岚竟然被还挺自恋的。 不过想想也是,谁的孩子谁不宝贝?任谁也是觉得只有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叶画和温岚又聊了一会儿。 因为明天一大早温岚就回英国了,还需要收拾行李什么的,叶画觉得两个人不适合交流太长时间,于是站起来,跟温岚挥手道别。 “叶画,”坐着没动的温岚突然喊她, 已经走出几步的叶画回头,眼睛看向温岚。 “叶画,两个月以后再见!”温岚已经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风情,脸上泛着神采,就连笑起来也如同春水潋滟。 …… 叶画挽着何婉的手走在大街上。 何婉说:“小画姐,我们坐车回吧?” 叶画摇摇头,“在街上走会儿!活动活动。” 何婉瞅了瞅叶画,叶画表情淡淡的,看上去……仿佛是神游太虚去了。 叶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点飘,总是静不下来! …… 秦蓉开了门,外面的苏卫南走进来。 “你要的东西!”苏卫南把手里拎进来一套茶具,递到秦蓉手里。 秦蓉接过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回身就把苏卫南紧紧抱住,声音明显带着讨好的口气低三下四地,“你今天不走,一直陪我行不行?我求你了!” 苏卫南突然没了声音,好半天,他才伸手拍了拍秦蓉,“那女人管得紧!再过些日子。” 秦蓉扎在苏卫南怀里,恶狠狠地咬着牙,可眼泪却掉下来了。 秦蓉恨于凤凰,都恨不得拿把刀一刀宰了她。 于凤凰那个死女人不管不顾疯子一般让人把她扔下了楼梯。那意思是告诉她,爬多高就摔多重。 她命大,没死,却摔破了zigong,她的孩子……她肚子里还有几天将要落生的孩子,医生给她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胎,那孩子等于是在肚子里活活窒息而死的。虽然,她的zigong保住了,可是因为破裂的严重,重伤啊,医生说,以后再孕育孩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秦蓉咬牙切齿,她这一辈子等于让于凤凰给毁了。 苏卫南拍着秦蓉,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今天在这儿陪你吃饭!” “那我去给你做饭!”秦蓉吸着鼻子,进了厨房,她现在是个连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无论如何苏卫南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抓紧了。 秦蓉洗着菜,眼角余光一直扫着客厅里的苏卫南,苏卫南坐在沙发上,先是把买来的茶具一件件地在茶几上摆开,然后又泡了一壶茶,再然后他就去了阳台,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 苏卫南后面的动作,秦蓉就是不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一定是先把窗户打开,然后,掀开窗帘的一角,再然后,摆弄着望远镜,找到合适的角度看对面的那栋楼。 苏卫南在看什么?秦蓉一直琢磨不透。 为了防备于凤凰那个女人,苏卫南之前的房子秦蓉是不能住了,现在这个房子是苏卫南新买了,秦蓉出院后一直住着。 秦蓉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苏卫南每一次来,都会拿着望远镜看对面的楼。 苏卫南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老公接电话!”秦蓉探着脑袋,对着阳台上的苏卫南喊了一嗓子。 苏卫南进客厅,在茶几上拿手机,接电话。 “嗯嗯啊啊”了几声,苏卫南就挂了电话,对走过来秦蓉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少做点菜!” “那个死婆娘?”秦蓉嘴角一沉,恨恨的问。 “嗯,”苏卫南点了下头。 “老公等一会儿!”秦蓉跑进浴室,再出来,手里有一个礼品盒子,“洗发水,化妆品什么的。给那个死婆娘的,老公就说你买的,哄着她点,我们的日子能好过些。” 苏卫南沉默,站在那里,看着秦蓉一脸研究的表情。 秦蓉不由分说把礼品盒子塞到苏卫南手里,“快走吧!要不那个母老虎发威了!” 苏卫南走了之后,秦蓉阴云布满周身,狠狠地抄起一个花瓶,就往地上狠力砸去,四分五裂,瓦片碎了一地。扔不解恨,秦蓉又跺了两脚。 过了几分钟,她才把碎瓦片扫了,收拾了,也没心思做饭,把菜重新放回到冰箱里。
秦蓉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翻了几个频道,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望远镜,拿起来,秦蓉就去了阳台…… 对面的楼,多数都拉着窗帘,调整望远镜的角度,然后,秦蓉看到有一家人很多,似乎是在聚餐。还有一家是个女人,穿着吊带,看那动作似乎是在做瑜伽,女人的头微微转了一下,正好看过来…… 秦蓉宛如被人发现,吓得一下子就把脑袋缩了一下,喘了口气,秦蓉又觉得那个女人似乎是有些熟悉……拿着望远镜又瞄过去,这次对面楼上的那个女人给了秦蓉一个正脸……分外醒目。 秦蓉长长吁一口气,那是——林沫沫! 随后,冷笑一声,“贱人!”秦蓉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脏话。 林沫沫好在哪里?总是占据着她的男人。 …… 林沫沫确实是正在陆朗的公寓里认认真真地做着瑜伽。 陆朗出了书房,依着墙壁,环着胸看了她一会儿。 瑜伽,林沫沫正练的起劲儿,身子在瑜伽长垫子上趴着,只穿着吊带和小短裤,屁股更是高高的抬起。 陆朗抿唇,心尖儿一跳,觉得似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然后,陆朗在她的小屁股上微微用力拍了一巴掌。 没防备,陆朗这一招来的太突然,林沫沫“啊”的一声就躺在了垫子上,过了两秒,反应过来,林沫沫就在垫子上一翻身就爬了起来,不耐烦地转过身,林沫沫叉腰,气呼呼地拿眼睛瞪着陆朗。 莫名其妙拍她干什么,她都气死了。 “陆七朗!”林沫沫恶狠狠在陆朗胸膛的拍了两巴掌,“知不知道你这样捣乱,一不小心就会让我走火入魔,筋脉尽断,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陆朗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伸手一拉,就把林沫沫整个人给圈在了怀里。 脸贴脸,捏了下林沫沫的下巴,陆朗说:“整天没完没了的练功,你说你现在从手指甲到脚趾间都打扮得无懈可击,想干嘛?想艳遇了?不会是想背着我出去勾搭谁吧?” 林沫沫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搂住他的脖子,随后,妖娆一笑,“怎么?我魅力太大,你紧张了?” 陆朗低头,亲了她一下,还顺道啃了一下她尖利的牙齿,“是,你太有魅力,林沫沫就是一朵千年不败的——塑料花!” “塑料花怎么了?塑料花也是花啊,”说完,林沫沫又觉得不对,张嘴就咬了他肩膀一口,“陆七朗,你丫才塑料花!” 陆朗低低的笑,按着林沫沫的头,让她放松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摸了两把林沫沫短发,陆朗说:“你刚才趴在毯子上的姿势太过难看,你说你把屁股抬那么高干嘛!” 林沫沫嘴巴歪了歪,哭笑不得,“什么屁股?那叫乔臀懂不懂?我要的就是那个翘!” 陆朗严肃地上下把林沫沫看了一遍,目光也很凝重,“什么翘不翘的,反正赤身**,还撅屁股,让人看着就是不雅观,万一对面楼上有个心术不正的人,再对你动了歪心思!” “胡说八道!”林沫沫又拍了陆朗一巴掌,气的不行了,她哪里赤身**了,她明明穿着吊带短裤了。 “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是现在变态的人太多。”陆朗放开林沫沫,走到窗户,一把拉上纱帘,“以后再做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把窗帘拉上。” 感谢送票的亲:荔枝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