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上古神族无踪迹
弥勒笑着道歉：“逍遥子，对不住了，我怕你出手太快一下子掐死它，情急之下才出手。” 逍遥子气呼呼地说：“就算我掐死它那也是为民除害，你犯得着为了一只野兽对我痛下杀手吗？” 弥勒笑着解释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野兽呢，何况，我也没有对你痛下杀手啊。” 逍遥子指了指那棵被掌风震断的粗大松树，大喊着：“这掌要是打在我身上，我还不早死了啊！” 弥勒笑着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你有深厚道气护体，岂是随便被我这小小的一掌能打伤的呢。” 逍遥子听了，哼了一声。 弥勒又笑着说：“逍遥子你先放了它吧，我能和它沟通的。” 逍遥子问：“你能和它说话？”于是将信将疑地把手指松开。 怪兽腾地一下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嚎叫了几声。 弥勒笑着仔细听着怪兽的叫声，不住地点了点头，然后嘴里也碎碎念着什么，怪兽认真地听着，不时地还回应几句。 逍遥子在旁边听不懂，一会儿看着侧耳倾听的白色猛兽，一会儿看着说着乌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弥勒，急得他在旁边来回踱步，走来走去。 白色猛兽和弥勒都停住看着他，逍遥子也唔哩哇啦地乱说一通，然后问弥勒说：“听懂了么？” 弥勒笑着摇摇头。 逍遥子生气地说：“你也知道听不懂啊。” 弥勒笑着说：“我讲的是兽语。” 逍遥子面露惊奇，问：“什么兽语？” 弥勒说：“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人有人话，兽有兽语。” 逍遥子不屑地说：“跟一只妖怪有什么好说的。” 弥勒解释说：“它并不是什么妖怪，这是昆仑山上的神兽，叫白泽。能晓人话，通人情。很少出没，昆仑道人预感有圣人将出现来治理天下，命令它奉书而至。” 逍遥子想起道家经书的《山海经》里有记载，于是说：“这猛兽就是白泽？” 面前的猛兽听到逍遥子的话后，竟然点了点头。 逍遥子问：“奉书而至，是什么书？” 白泽一阵低嚎。 弥勒僧翻译着说：“兵书。早在玄朝开国之年，昆仑道人就预料到今日天下必将大乱，因此命令它带着兵书前来，在此等候出现的圣人。所以它才从漠北昆仑山跑到东南天姥山。” 逍遥子问：“那它刚刚怎么还袭击我们？还有这圣人是谁啊？”” 白泽低下头，轻轻的低声细语着什么。 弥勒僧笑着翻译说：“它来到此地三百余年了，可是找不见圣人，不敢回去复命。只好在此地逗留。但少不得要挨饿受冻，只好在这山里占山为王，平日里抓捕一些动物聊以解闷充饥。这大山深处少有人踪，今日见有两个活人，便想吃掉我们打打牙祭。” 逍遥子哼哼地对白泽说，“吃我？做梦！” 白泽昂起头嗷嗷地叫了几声，像是在表示道歉，有眼不识泰山。 弥勒对着白泽细语教化了一般，白泽听后叫了几声，又冲着逍遥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飞快地跑进树林里去了。 逍遥子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弥勒笑着说：“我让他继续在这里等着，把兵书托付给圣人。但是不要再去伤害人类和无辜生灵了。白泽还告诉我们，这里的猛兽很多，特别是鬣狼族妖兽，嘱咐我们小心点。” 逍遥子说：“还算有点良心。不过我会怕这些野兽？” 弥勒说：“这山里族群很多，上古凶猛的鬣狼族也在此地，还是小心为上。” 逍遥子摆摆手，笑着说：“不管这个了！对了，弥勒，你那个什么兽语，教教我呗。” 弥勒问：“你学这个干嘛？” 逍遥子眯着眼睛嘿嘿地说：“好玩呀。” 弥勒笑着说：“你还真是老顽童。好，那我就教你吧。” 逍遥子忙着点头。 弥勒笑着说：“很简单，要掌握心和心之间的交流。你用眼睛看着动物的眼睛，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让你的心灵透过你的眼睛中传达出去，穿过动物的眼睛，然后抵达动物的心灵。心灵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逍遥子一听，问：“什么动物都可以吗？” 弥勒笑着点了点头。 逍遥子随手抓起身边草上的一只蜻蜓，仔细地盯着蜻蜓眼睛看了起来。可是除了看到蜻蜓眼睛上千千万万个复眼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心灵。逍遥子大眼瞪着蜻蜓的小眼，瞪地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可还是不能抵达蜻蜓的心灵里去。 弥勒在旁边笑着说：“你要用心去感受。只要用心去看，你可以和世间万物对话交流。” 逍遥子擦了擦眼角处的泪水，又继续盯着蜻蜓，可是还是听不懂蜻蜓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 逍遥子对弥勒的话将信将疑，说：“胖和尚，你可不要唬我啊。” 弥勒哈哈一笑，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小心点，别把蜻蜓捏死了！” 两人不打不相识，关系好了起来，逍遥子也就不顾这些繁文缛节，说话也变得放肆许多了。 弥勒也不管逍遥子的傲慢，只是哈哈大笑着。 逍遥子和弥勒说说笑笑往天姥山深处走去，他们要寻找的羽族在这大山深处，他们只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找去。一边在山里寻找着羽族，一边互相切磋武功，交流修行的心得。 逍遥子问：“胖和尚，你来羽族干什么？” 弥勒笑着说：“那老头子你又来干嘛？” 逍遥子说：“我云游四方正好到这里，听说此地有上古神族中一族—羽族，于是便想要来找找看。而且，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听闻治理天下的圣人将会出现在上古神族里。” 弥勒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上古五神族中，燧族和巢族早已销声匿迹，星族远在北方极寒之处，剑族远在东海群岛上，只有羽族还在神州大陆之上。所以我就想先找到羽族再看吧。很多事情，还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一切随缘。” 逍遥子说：“是呀，道法自然。” 弥勒笑着说：“这一点，佛道两家还是相通的呀。” 逍遥子感慨道：“上古大神满以为封藏了九魄之力，便可让华夏安享太平。可不料，世间还是充斥着纷争。你我佛道两家争斗不休，百家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地争夺天下。” 弥勒说：“是啊，遥想当年羽族可是天下第一大神族，如今被迫逃避在此深山老林之中。” 上古两千年前，离天姥山大约三百公里外的有一古城，名叫飞竹城，曾是上古时代羽族的聚居地。飞竹城的名字记载在《弹歌》中，是东汉赵晔编写的《吴越春秋》，“断竹，续竹，飞土，逐rou。”意思是砍竹子，加工竹子，射出弓箭或者其他物体，攻击猎物。 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羽族族人从最初使用竹子造弓箭，到使用青铜浇筑弓箭，再到使用铁器做箭头，不仅在弓箭的材料上改进，而且在弓箭类型的研发上也进步不少。羽族弓箭的名声已经响彻吴越地区，因而没有其他族群宗派敢觊觎羽族的领地。 飞竹城背靠着云梦大泽，面对着天姥群山。城里最多时数万居民，城墙高百尺，往来贸易不断，是上古时期交通要塞。羽族族人是后羿的后代，羽族族人非常擅长射箭。 上古时期的大战中，吴越地区的神族羽族和潇湘地区的魔族蚩尤氏部落等结盟对抗皇帝炎帝，后来蚩尤被黄帝所灭，羽族也被屠城，差点灭族，飞竹城遭到破坏焚毁，如今只省下残垣断壁掩映在森林湖水之间。剩下的羽族族人向东南方向逃跑，一直跑到武夷山群山之中才停下来，从此就在此地中繁衍生息开来。 羽族族人生性警惕，行动迅速，在横亘千里的天姥山山脉中，见过其族人的人凤毛麟角。久而久之，羽族族群便成了天姥山中的一个神话。是有是无，世人也无从知晓了。 羽族的人过着上古时代迁徙的生活，并没有定居下来。这和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只不过北方游牧民族迁徙是为了找到肥沃的草场，好让牛羊长的更肥壮结实。羽族的迁徙生活一来是为了族人的安全，二来是因为食物。 羽族在整个天姥山地区，并不耕作，不像其他族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靠采摘野果和打猎为生。 如果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有可能会被敌人灭族，这也是上古时定居飞竹城的教训。而且，经常在一个地方打猎，这个地方的动物会越来越少，最后还是要跑很远才能猎到食物，所以羽族过着迁徙生活。 这个习惯从上古时代一直保持至今，寒来暑往，一年迁徙一次。虽然在这大山中，一年的春夏秋冬并不明显，但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万物生长有序，羽族人也在时间里按照自然的步伐生存。 柔和的黄昏阳光下，天空晚霞云卷云舒。山头重岩叠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逍遥子捧起酒壶一边喝一边和胖和尚聊着羽族的故事，时不时两人又互相开着玩笑，深山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看似祥和平静的郁郁葱葱森林，隐藏在暗处闪烁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