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神算子疯言疯语
二卷十五回:神算子疯言疯语 胖官拱手以礼,说道:“方才‘长风法师’为我算了一卦,说我要三日内连遭三劫,不知‘知了道长’可否把面把面。” “我算你,三日内连升三阶。”知了斩钉截铁道。 “连日遭三劫;连日升三阶。你们其中有一个必定有所出入。”胖官道 长风一脸的不高兴:“我乃‘天下第一相师’,哪里来得草头算命,敢于我辨理天脉。”“哈、哈,”知了道士笑道:“不如我们‘斗法’,看看天理究竟再谁那。” 长风道:“你出题吧,免得同道说我欺负你。” 知了说:“猜物如何,你、我把一物放入袖囊,猜对者算谁赢。” 长风道:“小小把戏,难不倒我,还有没有更难的题目。” 只见,知了道长从包袱中掏出一颗煮熟的鸡蛋,攒在手中,向长风法师展示一番,便收入袖囊中。长风甚是纳闷,也不去多问,于是也把一物塞入囊中。 知了说:“请道友先猜吧。” 长风本想脱口而出“鸡蛋”二字,又觉不对莫不是障眼法,于是掐绝运作易门的“穿墙瞳术”。只见那长风法师瞳孔增大、双目摛光,两道白光射向知了道长的衣袖口袋。打探了好一会长风额头冒汗愣是照不出来什么东西。 要说那相术,是道行高深者不可窥视,长风法师只忽悠胖官,不于小祖宗相面,只因女神自身带着很强的灵力,探视不得。胖官凡夫俗子自然是容易受人摆布的,编一套诳语得些香钱。 知了问:“道友,我囊中是何物?”“一颗鸡蛋。”长风道。 知了摇摇头,从袖囊中掏出的却是一只鸡雏。众人惊诧,又见知了道长默念口诀,手中的鸡雏蹭蹭生长居然变成了一只老母鸡。知了搓了搓手臂,挤出的油泥越搓越大如蹴鞠一般。然后道长竟用那油泥把母鸡包裹起来。随后手中生起一味真火。一会功夫,一只叫化鸡便大功告成。 这一连串的法术,旁人看得只叫绝,长风法师自觉不妙恐是遇到了高人,拂袖收摊就要离去。知了拦住去路,说道:“哎,干嘛匆匆离去,我还没有猜呢。”长风法师摆摆手,说“算你赢了,本道还有重要的事物,先就此告别了。” “我猜你囊中藏有脏银!”知了大喝道,在这嘈杂的街市也引来了旁人的注目。“你瞎嚷什么,我那里藏着脏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知发生了什么。 长风随即摸索衣袖,掏出了一个褐色牛腩口袋,长风讷道:“这是何物,原本放的是一本易经。” “哎呀!我的钱袋子没了!”就在这时有一个油贩大叫起来,一边还在身上摸索着。接着来到长风法师身旁,叫道:“果然是我的钱袋,我说方才见了这么面熟,你要不拿出来,我还不知道丢了钱。”众人哗然,开始有人叫嚣着“抓贼”。 “贼人在哪?!” 是方才那两个髜人侯史,咚咚的几步跑来。油贩一指长风,喊道:“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子。”左侯史一把擒住长风,右侯史就要上吊拷。 “慢着!你说是你的钱袋子,有何证据。”长风喊道。 左侯史夺过钱袋子,对油贩说:“我问你,这钱袋子有多少钱,怎么证明是你的钱袋。”油贩摸摸脑袋,说:“今天生意特好,钱多的数不过,但我这袋子沾了不少油渍,袋口绣着一个牛字,小人叫‘牛安’街里街坊都知道。” 左侯史闻了闻钱袋子,有一股子麻油的味道,小贩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袋口也果然有“牛”字。“把这胆大妄为的贼人带走!”左侯史一喝,右侯史上了吊拷就拖着长风法师去候亭府。 “知了道友,救救同道吧。”长风知道是谁做的古怪,也只能求助于他。知了道长伸手把一本易经丢还给长风法师,随口说道:“我非知了,你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吾乃黄山易门‘长风’是也。”那假长风一听此话脑袋耷拉下来,只得认输被那两个侯史锁走。小贩上前谢过法师,法师一摆手,倒是要谢这油郎才是。 胖官又上下打量一番脏道士,大贤不居于外表,只怨自己势利眼蒙蔽了。胖官以道家的居士拱手敬之,说道“原来您才是‘长风’法师。奴辈,深宫简出见识少,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长风法师还礼,说道:“不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是这个冒充我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他打的旗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过于狂妄,故此我也有意教训他一番。”
胖官深鞠躬以礼谢之。长风赶忙扶胖官,说道:“大人客气,应该是我向这位小姑娘大礼,只是这里人多嘈杂,以免节外生枝,贫道就不道名讳啦。” 说着法师走到那小个子跟前,居士拱手:“这位‘大姐’,贫道有礼啦。”把腰拱的深深的。 大姐这个词,用的妙,即表示恭敬且也免了许多避讳。 “法师免礼。”女神说道。 “多谢,大姐。”长风法师扶起身来的那一瞬,他的脸刷地由红变白,目光惊愕,瞳孔放大,似换了一个人,死死地盯着,女神。只是此时女神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闇昧无色不过是个一对猫眼。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胖官迟疑了一会,随后赶忙拦住视线,说:“道长,道长。” “啊,冒犯了,”长风回过神来,说道:“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胖官说:“您有什么话,就说吧。”长风伸出一张手掌。 “您这又是何意?”胖官疑惑。“给我,五百两纹银,我便说。”长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啊,这比那骗子要得还多。”胖官没管住嘴把心里话溜出来,长风面不改色,说道:“五百两纹银,挽回你们神族教廷的面子,算捡了个大便宜。”,“是的、是的。”说着胖官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银票算作谢礼。 长风收了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时日不多。”说完就要扬长而去。 “哎,法师请留步。” “莫不是也让我去什么百年庆宴。”长风道,胖官说:“请是自然要请的,只是您方才的话什么意思。”长风说:“想喝酒啦我便会去;天机不可泄漏啊。”说罢,长风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