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护城河百里长行
二卷二十五回：护城河百里长行 溪河是无数温泉水汇聚在一处形成的小河流，这条溪河很窄也不深。但河岸两旁的树木尤其繁茂，枝叶几尽盖住了这条小河，真是一片幽幽的秘境。 小祖宗来到河岸边随手折了一根柳条，在手上抽打响动；听到草虫声就去扳弄石块；看见蛙咕就扑上去。胖官好不容易将其“擒住”，一副讨饶的样子说道：“我的‘小祖宗’你不要乱跑。你要跟在我左右，让你过来已经是纵容了，若再顽皮即刻送你回去。”小祖宗猛地点头应声道：“是。” 又走出五十余步，得见岸边有一座驿口，一首木船正停靠在岸边的船埠上。那艘船长七丈宽一丈五，是圣城最普通不过的渡船。 “咕咕……”小厮一声呼唤，渡船上出来两个伙计，放下船板，左右站于船头。青衣剑客腾地跳了起来落在水面，一个蜻蜓点水，跃起，轻轻地落在了船头上。“啪啪”老板娘不住鼓掌，那刀客看了很是不服气。剑客一猫腰先进了船舱里，等进了里面才知道里面已经有人候着了，借着船上的油灯，一身金钱纹的丝绸锦袍，一顶员外帽，手里捧着一个纯金的茶杯，手上戴着十三个戒指，怎么回事有根手指戴了俩，看这打扮像是东海国的富商。 那富商见到剑客进来赶忙拱手，说道：“朋友你也是去‘逍遥岛’的。”剑客点头道：“正是。”富商让开一张桌子把剑客请上位子，好不热情的样子。 富商问：“不知朋友上岛为何带着两柄剑。”剑客说：“这是我的左右手，不带如断我的臂膀；不过你且放心，我绝不随意拔剑伤及无辜。”富商笑道：“玩笑了、玩笑了。” “嘣！”只听船顶上一声闷响，把富商吓了一跳。 原来是刀客从十五丈开外一跃而起落在了船篷上，压得船篷嘎嘎响，船身顿时剧烈地摇晃起来，船下的水晃荡着漫上了河堤，害得老板娘沾湿了绣花鞋，只骂娘。 胖官也是有一身的本领，可又不想太过显眼，于是挽起长袍踮着脚就踩着泥泞的地面过去了。一扭头却发现，小祖宗居然踩在水面上走了过去。众人皆是一副惊异的面孔注视着小祖宗一步步走到了船腹下。 老板娘诧喜道：“这小姑娘真人不露相啊，难怪蒙面着纱的。”刀客挑起了大拇哥，胖官气得差点晕过去，刚才的嘱咐全白费了。 小祖宗仰仗着自己木质的身板走到船腹下，却够不着船檐，还是被一个伙计搭把手给拉了上来。刀客收起翘指，也钻进了船舱里。 胖官踩了一脚泥随后也跟了上来，小厮背着老板娘最后一个上了船。伙计收起船板，拉起船锚。船把式喝道：“开船啰。” “哗啦、哗啦” 船腹四排八根船桨开始有节奏的向后拨弄，渡船渐渐离开船埠。随后右侧船桨抬起，左侧继续划，船头调转向西。四排船桨齐力向前拨弄，渡船终于涔涔地行驶在河道上了，因为现在是春季，东南风被圣母山挡住，所以圣城这个季节风很小，船桅并没有升起船帆。只是在桅杆上摽帜一张旗，旗上有“雪花图腾”的船徽。 小祖宗指着雪花船徽说道：“胖官快看，这不是我们家的……”“族徽”二字还未出口，胖官赶忙拦道：“不要乱说话，毕竟已经到了这里，这里可不是咱们家，出门在外凡是跟我说一声，莫要自作主张到处走动，否则我即刻送你回去。”胖官也不顾尊卑了毕竟这里不是神宫，小祖宗猛地点头只傍在胖官左右。 小祖宗进得船舱，里面，剑客与老板娘打情骂俏；刀客抱着臂膀倚在船壁故作沉思；小厮在给灯笼里添油；还一个富商在打量着自己。 胖官也进了船舱，给小祖宗找了一个座位，用手帕擦拭了几下，随后请小祖宗落座，他自己却站在一旁。“哎，胖子你干嘛不坐啊？”老板娘问道，胖官说：“我坐久了腰就痛，我还是站着吧。”女老板说：“随便你，路还远，您可别累着。”青衣剑客拉过老板娘的手，说：“不去理他。” “哦，我说那个青衣剑客，我刚才就一事想请教您。”富商说，剑客看了看富商指了指自己，富商点头示意，说道：“您是不是南国剑神‘柳江萍’？”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青衣剑客的身上。“哈哈”剑客笑道：“正是本大爷，既然被你看出，我也没打算隐瞒。”“哎呀，真是‘剑神’啊，请受我一拜。”说着富商就要跪在船板上磕了一个响头。 “哎，你这是何意啊。”柳江萍道，富商说：“小的是东海国渔商，贱名‘范鑫臣’，在东海颇有些家产，此番圣都神游不想能遇到大神一般的人物。”柳江萍说：“你不用这么客气。”富商接着说：“我有一子，体弱多病实在是我的心病，我恳请让我儿拜在您的门下，做一子徒，给您端茶倒水，伺候在身边。您发发慈悲，教他点本事，能去除他的病根，我也就心安了啦。” 那柳江萍本想说‘我又不是郎中’以此回绝，却见范鑫臣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孝敬您的，日后还有重谢。”柳江萍接过来一看，一千两银票，眼睛都看直了，那手就不听使唤便要把银票塞入衣袖中，“嗯哼！”刀客一声咳嗽，剑客看了看刀客，不舍地又把银票推了回去，就这样范鑫臣和柳江萍推推撒撒打起了太极。 胖官看着可笑，喃喃的说：“没想到又是一出‘长风算卦’。”众人不解，也没兴趣搭理这个胖子，只围着剑神顾宠寒暄。 小祖宗觉得无趣转身就出去了，来到船头坐在了艗首上，一览河光景色。 渡船已经驶出了溪流，来到了护城河里，这里的水面宽了许多，雾气也更大。河面上有微风拂动，升腾的迷雾笼罩着整条渡船。在河岸边微弱的灯火指引下，蜿蜒崎岖的河道，行了百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