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应粼凤翎,进入幻梦
待应粼将一切灌输给异兽军团之后,便特意在离幻梦结界最近的地方,让异兽军团排排站着,围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圈,而圈的正中央,他与凤翎面对面盘膝而坐。.凤翎显然因为一会儿可能看到的事情而显得有些激动,自打伯庸死后,这是应粼第一次看到他满面红光的模样。本来应粼可以不用多此一举的,只不过如果凤翎一直这样针对他的话,万一对三日之后对七星连珠形成某种人为大阻碍,便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思索过后,应粼还是决定多此一举,好歹让凤翎有个心理安慰,继续与他统一战线——尽管这战线也唯有三天可以维持了。 “我需要做什么?“凤翎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抬起头望着四角的天空,心里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应粼摇摇头,将双手反过来,放于膝盖之上,依旧保持笑容道,“凤翎长老要做的就是放轻松,很快,在下的结界就会包围你我,将你我的魂魄引入幻梦结界中,届时,我们就可以看到风花飞了。“ “好。“凤翎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与应粼一般将双手反转过来放于膝盖之上,轻轻的吸气、呼气,很快的,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盈起来,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困倦之意侵袭,他甚至来不及问应粼这是为什么,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翎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可与此同时,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现自己似乎身在一处充满了镜子的地方;无论是他抬头、偏头、低头还是回头,看到的都是自己。凤翎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最最奇怪的是,说好了会在一起出现的应粼,并不在这里。 难不成自己被应粼算计了?现在想想也不无可能,自己因为仇恨之心做了这样草率的决定。被应粼牵着鼻子走。念及此,凤翎恨恨的一把打在一侧的镜子上,却不曾想,那镜子竟然像是有吸力一般。就那么生生把他拉到了另外一边。 凤翎大呼小叫着的时候,才现另外一边似乎处于所有镜子的最上方,而应粼就那么腾空负手而立,似乎在看着底下生什么;这会儿听到凤翎的声音,才对他拱手行礼。笑道,“看来凤翎长老还是无法做到心无杂念,不然就不会出现在迷宫之中了。不过好在如今道幻境迷宫由在下控制,所有只要凤翎长老触碰到迷宫到镜子,便会立即传送至此。.`“ “暂时相信你。不过风花飞那个该杀千刀的究竟在何处!“简单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凤翎立即入正题;既然已经成功到了这里,那么看到风花飞受苦这件事是大于一切怀疑的。 “喏,就在正下方了。“应粼笑眯眯的指了指他二人虚空的脚下。 凤翎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风花飞正迷茫的站在幻境迷宫中。正如刚刚的自己一般;终于看到了风花飞本人,而且离得这样近,凤翎的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抽出宝剑的工夫,就要向下冲,口中大声喝道,“风花飞,你还我儿命来!“ 不过下一秒,凤翎就被应粼拉住了;他回过头,恶狠狠的望着应粼。像是要吃了他一般;应粼却摇摇头,笑容不变道,“在这里,你只是魂体。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凤翎很快就聪明的抓住了应粼的话意,宝剑归鞘之后,耐着性子道,“好,我什么都做不到。但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是可以主宰的吧?“ “先看看再说呗,届时若凤翎长老有什么新的好主意,在下自然愿意配合。“应粼笑眯眯的这样答着。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凤翎说着,将凶狠的目光重新放在脚下犹如蝼蚁一般的风花飞身上。 ***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脑袋里面空空的,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风花飞起身之后,与凤翎一般,先是被自己周遭的境况吓了一跳。不过当一些记忆开始在他脑海中流淌的工夫,他立即后知后觉的运足灵气以法咒妄图打破周围的镜子,后御剑想要逃离这些可恶的镜子,结果自然都是无果。仔细的观察并且谨慎敲打过四周与地面后,风花飞几乎已经确定此处定是一个高人设下的结界。 若当真是高人设的结界,又让他如何都出不去,那高人一定会有自己的目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静。尽管心里已经担忧到了极点,极想尽快出去,可安心打坐等待,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风花飞这样想着的工夫,便兀自盘腿坐了下来,只不过如何都无法心安。刚刚因为要离开这里,无论是施法咒还是御剑,都耗费了过多的灵气,他该好生恢复才是,以应付任何的突情况。 只不过突情况来的太快,快到风花飞自己都来不及反应。所以当他眼睁睁的看着镜子中本来该和自己一般打坐着的幻影此时正带着一股邪恶的笑意站了起来,并且走向自己,欲突破镜子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带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惊恐。 是的,惊恐,任谁看到自己的倒影走向自己,而且带着一股明显的恶意,第一反应应该都是惊恐。风花飞也是人,自然不会逃脱这个自然法则。眼见着镜中的“风花飞”大大方方的打镜中而出,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丝的不适感,并且还负手走向打坐的自己,风花飞连忙一机灵的一跃而起,右手已经放在花墨剑的剑鞘上,随时准备拔出宝剑,给对面这个不知是什么的自己致命一击。 “哎呀,这么紧张做什么,难得能看到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你就不开心吗?你看看我,笑的多开心啊,对不对,风花飞?”对面的“风花飞”呲着牙,只不过那笑容实在不值得人恭维,只会让人愈的觉得他阴险狡诈。 “别往我脸上抹黑,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恶心的笑意。”风花飞才不理会对面的人说什么。直接祭出花墨剑,口中叨叨的念着神雷神符的咒语。他想要一出手,就把这个假冒货干掉,不愿再听他多说那么多废话了。 不想。对面的“风花飞”眼见着风花飞已经这般不留情面,却还是不减一脸的笑意,继续道,“风花飞,你听说过没?当你遇到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就是你将要离开人世的时候。” 这个假冒货的贫嘴程度,可是不及凌皓杰半分。如今想到这点,风花飞倒是对一直和自己是死对头的凌皓杰有了几分好感了,如果不是他平时总在自己耳边磨嘴皮子的话,这个时候他肯定已经被这个假冒货激怒了。 “玉清命令,劫汝众神。雷霆上圣,欻神飞神……”风花飞继续念着咒语,同时结界之中,开始有了巨大的紫色雷灵符咒逐渐显现。 “风花飞”无奈的摊了摊手,终于敛了脸上的笑意。却忽的挂上一副凶狠的表情,“本还想和你叙叙旧的,让你缅怀一下过去,省的到了黄泉路,喝了忘川汤,你这一世就白活了。唉,这可是你自己自寻死路的!” “风花飞”说着,与风花飞一般,同时念起了咒语,看起来虽不大的空间内。很快由于两个巨大符咒的出现而变得愈长了起来,而明显幻镜中的“风花飞”灵气要比风花飞充实的多,同样的招式比拼,风花飞自然胜算极低。 这种战略估算起来的确不错。在一阵噼噼啪啪的紫光过后,待幻镜将所有烟雾吸去,终于看到两个风花飞中,有一个已然倒下,浑身伤痕;而另一个则安然无恙,脸上挂满了邪恶的笑意——倒下的那个。便是正牌的风花飞。 “不可能……我……我怎么可能被自己打败!”风花飞脸上多有懊恼的模样,只不过这点小伤,是丝毫磨不灭他的意志的,他身上任重道远,怎么能在这里就倒下。念及此,风花飞支撑着起了身,重新紧紧抓牢花墨剑,死死的咬着牙与对面的“风花飞”对峙。 对面的“风花飞”见他如此坚强,倒是先点点头,后没什么诚意的开口道,“不愧是另一个我,果然很顽强。不过,有些时候顽强也是没有用的。风花飞,我就是你,所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哦。” “你可不是我,”风花飞冷冷的祭起花墨剑,双手靠拢,一手虎口张圆,另一手张开,指向“风花飞”,又道,“我才不会在句尾加什么恶心的语气词!天空雷破!” 天空雷破是雷系法术的第二层法术,主单体攻击,好歹也能省些灵气。风花飞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同时使用分身术,另一个自己也悄悄的移到了“风花飞”的身后。但见“风花飞”嘴角一上扬,同样祭出花墨剑,后大喝一声,“雷动九天!” 幻镜六面皆放射出紫色的惊雷,齐齐打在了风花飞与分身上,届时让分身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风花飞不但受了重伤,还因为雷动九天的钳制,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气的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假冒货捂着肚子大笑够了,才盛气凌人的走过来,拍着自己的头道,“你啊,可真是不长记性,都说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呢。这可不止是说你战斗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哦,还有其他,比如说……” “风花飞”故意搔了搔鼻头,做足了样子,看到风花飞气鼓鼓的,心里可是开怀的很,甚至伸手去掐了掐风花飞的脸庞,“哎呀呀,别这样,被人看穿心事什么的虽说感觉不好,但这世上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不也是件开心的事情吗?” “拿开你的脏手!”风花飞啐了一口,看到这样的自己,他心里都觉得无比的恶心。同时,他在运起浑身剩余的灵气,想要赶紧突破这种被钳制的状态。 “好,好,”“风花飞”竟然就乖乖的听了话,只不过很快又挂上那种令人厌恶的笑容道,“既然你不肯诚实的面对内心,那么就由我来一一告知你好了。” “嘁。”风花飞不去理会“风花飞”的胡说八道,继续将体内的灵气汇聚一处,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灵气已经集中到右手掌心,风花飞迅将精神力集中,下一刻,就是挣脱钳制的时候! “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犹豫,喜欢的人到底是凌波还是玉蓁蓁?”“风花飞”一直仔细观察着风花飞的举动,早就现了他的动机,不过没有拆穿他,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眼见着风花飞好不容易集中在手掌上的灵气因为他的这句问话而瞬间消散,“风花飞”兀自笑的开心极了,果然耍一耍这个一直一本正经的自己,真的是级开心的事情。 风花飞再也无法掩饰一脸的愤怒,大吼着对假冒货道,“你给我闭嘴!”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闭嘴?”“风花飞”无谓的摊开手,后绕着风花飞走了一圈,才又饶有兴趣道,“我可是都知道呢,从前,你对凌波的感情极其微妙;可是自打与玉蓁蓁有了那次生死之劫后,你的心里就对她有了异样的情感。你是喜欢上她了,只不过一直不敢承认而已。风花飞,我就是你,我对你的心思,读的很清楚。” “胡说八道!”风花飞额头上青筋暴起,无奈就是一点都动不了,这才更让他生气。 “只可惜啊,玉蓁蓁身边有一个一直纠缠着她的凌皓杰,况且就算没有凌皓杰,她心里也一直住着凌波。每每看到她为凌波黯然伤神,你的心不是也会跟着痛吗?我没说错吧,风花飞?” “我不想再听了!”风花飞闭上眼睛,多想用手捂住耳朵,不再听这个假冒货的一言一语。也或许,那些话直击心扉,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他还能做回从前那个目空一切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