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询问
碧儿从房间出来后，便一直在门外的院里候着，她听到了封如萱醒后的哭喊声，不过并没有进去打扰，在她看来，只要楚天成不紧张地从里边跑出来求助，那就跟她没有关系。 然等了大半天，没有等着楚天成跑来求助，倒是把竹剑长老给等来了，而后还是径直向她走来。她整理了下衣裙迎了过去，抱拳行了个礼：“师叔。” 竹剑长老微微一笑，拍了拍碧儿的肩膀微笑道：“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呀？” 碧儿侧身看了看竹剑长老身后，见空无一人，脸上的冰霜便是融解了一些，脸色变得红润了些，神情亦是轻松了许多。 竹剑长老与碧儿虽然辈份不同，可年岭相对来说相差不大，两人又是一起在缥云峰长大的，关系当然也非同一般。原本竹剑长老与抚琴长老也是关系极好的，可后来竹剑去内阁做了总教习，两人的关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当然这主要原因还是在抚琴长老身上，其中原由当然还是跟无崖真人有关，师门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猜到了抚琴长老跟无崖真人之间那点事，不过一直没有人敢出来说破罢了。 竹剑长老似乎知道她在看什么，微微一笑，伸手点了点碧儿的头，嗔道：“小丫头，原来这礼不是给我行的呀。” 碧儿故作生气地瞪了竹剑长老一眼，微嗔道：“哎呀，你再点我头，下次出去你就别指望我喊你jiejie了！” 竹剑长老当然知道碧儿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哟，小蹄子，敢威胁你师叔，看今天师叔怎么收拾你！” 竹剑长老说着，袖子一撸，便来挠碧儿痒痒，碧儿娇呼一声后，也不示弱，马上便开始还击，两人便是像两个小女孩一般嬉戏了起来，最后还是竹剑长老想起还有事要办，才唤碧儿停了下来。 竹剑长老向碧儿笑着抱怨了两句：“小丫头，下手还够狠哈？衣服都差点被你扒了。” 碧儿调皮地向竹剑长老吐了吐舌头。 竹剑长老似是无奈地叹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向碧儿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 碧儿向竹剑长老严肃地问道：“师叔，你不会是想玩偷袭吧！” “哎呀，快过来，真的有事！”竹剑长老故作不奈烦，向碧儿催促着。 碧儿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竹剑长老伸过头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 “什么？” 碧儿听了神情有些愕然，失声叫了出来，而后拉着竹剑走到了一边，满脸认真，蹙眉说道：“竹剑师叔，掌门师伯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两个人一个来历不明，一个相貌平平，怎么可以收入师门呢？” 竹剑长老敲了下碧儿的脑袋，训斥道：“小丫头，怎么说话的！” 碧儿不觉有些委屈，道：“可是掌门师伯他——” 竹剑长老打断道：“什么掌门师伯，这是你师傅的意思！” “师傅？”碧儿微皱了皱眉头，“师傅不是才八十几岁吗？就老糊涂了？” 竹剑长老听了失声轻笑了几声：“碧丫头，你这话要是让你师傅听到了，非得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碧儿向竹剑长老做了个鬼脸，而后她的神情又缓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其实我还真希望师傅早点犯糊——。” 竹剑长老听了，紧张地伸手捂住了碧儿的嘴，蹙眉道：“傻丫头，这种话可不许再说了！” 碧儿轻轻地拍开竹剑长老的手，神情多了几分惆怅：“知道了！” 此刻，她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失落，似乎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竹剑长老双手搭在碧儿双肩看着碧儿，轻声劝慰道：“师叔是过来人，又怎能不知道你心里受的委屈，你看你，这些天都瘦了——碧儿，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啊。”说着便将她抱在了怀中。 碧儿把头埋在竹剑长老肩膀，轻声应道：“师叔，碧儿知道了。” 竹剑长老将碧儿扶了起来，欣慰地看了看，微笑道：“碧儿，那他们就交给你了！” 竹剑长老简单地交待了下碧儿后，便离开了。碧儿看着竹剑长老离开的背景，喃喃自语道：“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什么事都可以看得那么开。” 碧儿心算了下，发现房间里也很久没有动静了，于是径直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 “来了。” 楚天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没多久，房间便被打开了。 “碧儿姑娘。” 楚天成打开房门后见是碧儿，微笑着向碧儿打了声招呼。碧儿这次的态度没有像之前那么冷淡，轻轻地点了点头。 碧儿的态度的转变倒是令楚天成多少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达出来，当下便礼貌地请碧儿进屋。 碧儿先走到床边看了封如萱一眼，见封如萱睡下了，便为其简单地检查了下，确定并无大碍后，方才转身向一旁的楚天成轻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 楚天成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应了一声，便跟了过去。 碧儿领着楚天成来到了房外的回廊便停了下来，向楚天成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楚天成不觉怔了一下，而后暗叫不妙，在他的印象中，但凡女人一开始表现得很冷，忽然又转变了态度，那定然是没好事，他不由得想，这个碧儿不会是要赶人了吧！ 他和封如萱都还很虚弱，而那些杀手又极有可能就守在逍遥派附近，他深知就算不能长久呆在逍遥派，可现在也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他心思急转，灵机一动，向碧儿抱拳行礼应道：“萱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恐怕还得在贵派再叨扰几天。” 楚天成想着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先主动暗示要在这留几天，这逍遥派家大业大的，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下逐客令吧。 碧儿何等聪慧，岂会看不出楚天成此刻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不打紧！封姑娘乃猎户村遗孤，恩师有意收为座下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